幽州漁陽,鎮北侯府。
白禮的居所之中。
聽完了白禮的吩咐之后,白四驚愣過后,便是無語。
還讓天八代替您?
公子,您真是一點不長記性啊。
咱先不說天八還愿不愿意背這口鍋,還能不能瞞過夫人。你現在夫人和那位玉姑娘的熟絡程度,您就不怕等您在回來的時候,天八幫你連親都成了嗎?
雖說天八實際上是一個女的,您吃不了虧,戴不了綠帽子。可是這……這一但出什么差池,拿出去好說不好聽啊!到時候,讓夫人、侯爺、甚至是咱們侯府如何自處,面對世人啊!
還不知道自家仆從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念頭飛轉,已然給自己加了這么多的戲,聯想到了這么多。
見白四立在那里,面色糾結,遲遲不動。白禮不由挑眉道:“怎么?白四,你有什么問題嗎?”
“公子,”見白禮問到了,白四自然也不藏著掖著,連忙勸道:“您看此事是不是再好好考慮考慮,要知道,您之前才答應過夫人。這一旦……
而且這京城之地,一來一去,時日可不短。天八也實撐不了那些時日。所以公子,您看是不是……”
“好了,我意已決!此事就這么定了。”
白四說的那些,白禮有何嘗不知道。不過如同瀚海國寶上一樣,只要抓住這個機會,自己的手下便可以直接一步登天。成為拱衛司這么一個龐然大物的執掌者。
此事一旦過了這個村,下次再找到同樣的店,鬼知道要等多久。
沒見盡浮生那貨,之前都不知道熬了多少人了。
因此漫說只是冒一點被白夫人責難的風險,就在大一些,白禮也同樣覺得劃算。當不了回來之后任罰,跪祖先祠堂嘛,白禮認了!左右以自己表露在外的這個身子骨,也跪不了多少時日。
在實在不行,更無恥一點的話,就當場就躺地上,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求著白禮不要去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白禮目光閃動了一下,回想起了都天空間之中和蝕九陰所談之事,不由暗道。
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這邊才和蝕九陰商量好,這陸九重就來信了。白禮這里剛好就有一份大功,足夠作為陸九重的進身之資,壓倒其他人。
不提接下來,白禮這邊如何安排,幽州這邊的事,又如何趕往京城這邊。
另一邊,京師,皇城之中。
玄冥也同樣摘下了面具,而后便直接命人喚來了她最信任的手下,就是那位老太監。
待人到了之后,屏退了左右之后,便直接吩咐道:“大德玉商號不能留了,韋貴,你親自處理一下,將所有人都清理干凈,有關的東西全部都銷毀,一絲不留!”
“是!”老太監連忙應道。
“對了,”玄冥繼續道:“清理之前,給我好好查一下,這虞家的《金液三十六法》落入廣濟堂一事,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又是泄露給誰的。”
“是!”老太監恭聲應了一聲,便徑直而去。
只余玄冥一人,滿懷怒色在這深宮之中。
“好你個共工,竟干壞本宮的好事!不要讓我本宮抓住機會,要不然……
還有天吳!本宮定不會放過爾等宵小!”
不提只能斷尾求存,心疼自己損失的玄冥如何一個人在皇宮深院之中放狠話。
另一邊,太湖,湖心小島處。
同樣退出空間的共工一邊玩著面具,一邊玩味的喃喃:“事關延年益壽之藥,玄冥……你接下來應當如何應對?而其他人……又當如何自處呢?”
而也同樣是此時,豫章,地宮之中。
強良目光閃爍了片刻,直接喚來了手下,吩咐道:“通知陳由,讓他動手拿人,明天這個時候,我要這兩淮一地,和大德玉商行所有有關的,全部都在我淮南王府麾下的大牢里!”
“是!”
西域,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宮之中,祝融眉頭緊皺。
良久,才終于緩緩的松開,喃喃道:“那就這樣吧,延年益壽之藥,終歸是太過虛無縹緲了。而且兩淮一地,終歸是離西域的太遠了,就是真有什么收獲,也未必能夠平安而歸……”
青州,東郡……
西南,鎮南候府……
不提都天組織的各個核心成員,在聚會散之后,如何打算行動。
另一邊,三輔之地,經過這些日子以來,摩尼教的運作,糧價已經高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就算是殷實之家都不由為之皺眉,就更不用說是普通人。
現在當地百姓之所以還能苦撐著,就是因為有南運之糧這個念想。
最起碼,當地官府是這么安撫的。
在摩尼教的安排之下,各地官府皆言,之所以三輔之地的糧食會長成這個樣子。主要就是在于上一批南運之糧,被盡數損毀,因此大部分糧食都先緊著供給京師。
物以稀為貴,三輔之地現在糧少,這價錢自然就漲了。
不過不要緊,朝廷也知道百姓的難處,因此下一批糧食很快就到。等熬過這個把月的,糧價自然就降了。
現如今又不是王朝末期,官府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公信力的。因此既然官府就都這么說了,而且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因此百姓自然也就聽而信之。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們這個最后的念想就要告破了。三輔之地,也將迎來一場由摩尼教而起的亂局。
因為下一批運糧的團隊,同樣也被盯上!摩尼教的人顯然是不可能讓他們好不容易才不知好的大好局面,就這樣而去。
還是一個快靠近三輔之地的交通樞紐,還是運河之上。伴隨著夜色降臨,一隊隊摩尼教的教眾正摸著夜色乘船而走,向著運糧船隊,悄然潛來。
而就在他們馬上就要靠近運糧船隊之時,突然,道道火把自船上而起,照亮了大半個月河的河面。讓一干穿著夜行衣的摩尼教教眾暴露于所有人的眼前。
不好!
有埋伏!
見到此情此景,此次負責帶隊襲擊運糧船隊的明力壇壇主哪還不知道,自己等人是遭到了埋伏。
而面對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有些來不及反應的摩尼教教眾。
運糧船隊旗艦之中,一個身穿亮銀甲的將軍直接站了出來,冷眼掃視了冷聲道:“當真是好大的膽子。上次讓爾等僥幸逃過一劫,竟不知心懷畏懼。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襲擊我大周槽糧!
當真是狂妄無知!
今不將爾等緝拿歸案,明正典刑,就不足以震懾宵小,警惕世人!來人,給我殺!除了領頭的之外,其他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