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外,匈奴人的營地。
為東島國人所準備的軍帳之中。
自匈奴人的中軍大帳之中返回之后,東島國的使節的下屬率先開口,為自己的上司鳴不平道:“大納言大人,這些匈奴人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明明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結果他們反道還……”
“好了,藤原君,”東島國的使節直接打斷手下人的話語道:“抱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大納言大人訓誡的是,”手下人聞言連忙躬身正聲道。
使節繼續道:“現在的關鍵是如何取信這些匈奴人。”
“這恐怕并不容易,大納言大人,”手下人回道。
“所以才更需要我們努力,”使節沉聲道:“難得的大好時機,要是不趁機狠狠削弱一下大周,一旦等它緩過勁來,我們東島國再想染指這中原,可就不是這么容易了。”
“是,大納言大人!”手下人連忙道:“那……大納言大人,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使節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對著手下人下命令道“……去通知一下望月千代女,三天之內,取玉門關領軍大將,左龍武衛大將軍文鴦首級!我要以這位大周上將的性命,來掀開這大周的亂局!”
“是!”
不提接下來,并州這邊,接下來的戰局會如何發展?
另一邊,白禮這里。伴隨著一路疾行,終于在龜茲國拍賣會臨近七天前,來到和中原以及北地環境、風俗等迥然不同的西域。
“怎么樣,打聽好了嗎?都有誰對這瀚海國的藏寶圖有意呀?”一座酒肆的二樓之上,白禮一邊觀賞著下方的西域歌舞,一邊對著提前半個月,就趕到這里的白一開口問道。
“回公子,據查,魔門六道之一的大歡喜宗、拜火教,以及西域十二國之中的龜茲,以及于闐國,似乎都對這瀚海國的藏寶圖有意,”白一回道:“另外,大月氏的貴霜和都密兩部歙侯似乎也同樣關注著這場拍賣會。”
“人不少啊,”白禮抿了一口這產自波斯的黃金葡萄酒,繼而輕笑道:“大歡喜宗、拜火教、于闐國、大月氏、還有龜茲這個地主,這延城現在還真是夠熱鬧的。
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大歡喜宗和拜火教之間,宿有宿怨。而于闐國和大月氏之中貴霜……好似也有舊仇。怎么?這么多天來,就沒打起來嗎?”
“公子所言甚是,卻有過沖突,不過可能都顧及龜茲的立場,以及可能怕便宜別人,所以沖突倒并不大,”白一回道。
“這樣啊……對了,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嗎?”白禮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琉璃杯,繼而道。
“回公子,受召集的現已經全部都到達了延城,”白一回道:“現已經全部都安置妥當,只要公子您需要,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殺在拍賣行。”
“讓他們先候著,不急,”白禮淡淡道:“還不知道現在在拍賣行的圖的真假,現在動手,只會打草驚蛇。還是等拍賣會正式開始,由專人驗過了之后,在行打算。”
“還是公子考慮的周詳,”白一恭維道。
“對了,話說……這家拍賣會是誰的產業?”白禮有些好奇道:“想來應該不是龜茲的吧,要不然,這東西怕是根本就不會拿出來拍賣的吧。”
“回公子,的確不是龜茲的,”白一連忙回道:“據說,這拍賣行背后所靠,乃是匈奴左賢王休利。”
“匈奴左賢王?他的生意做的夠大的,都做到西域來了,”白禮挑眉玩味道。
“是,據查,當初好像還是大行司的人幫著鋪的路呢,”白一回道。
“大行司的人?”白禮晃悠了一下,繼而道:“他們又對這瀚海國的藏寶圖有意嗎?”
“回公子,尚且不知。”白一略帶一絲愧意道:“和中原不同,大行司在大周之外扎根實在是太深了。我們的人這些年雖然也在這西域以及關外頗有建樹,但還是無法和大行司的人相比。因此很難就捕捉不到他們的蹤跡。”
“這樣啊……”
白禮聞言不由體諒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就像是白一說的,大行司自開國之后,便開始安排人手向大周以外的各國滲透,歷經三代。怎么可能是天門地戶這個白禮才創建了,不過十年的組織所能比擬的。
甚至不要說是大行司了,就是三司衙門的其他兩個。其底蘊,也絕不是白禮做創業的這個組織能夠望其項背的。
之所以這段時間以來,白禮能夠耍得皇城司和拱衛司團團轉,讓這兩個衙門損失不菲。其實主要靠的就是白禮上輩子的記憶,以及有心算無心。
借著白禮上輩子,對一些記憶比較深刻,有故事的拱衛司的據點記憶,派人對這些據點的人監視。而后在以他們來釣魚,達到拿出蘿卜帶出泥的效果。
然而這個方法,可以用在拱衛司和皇城司身上,卻不可以用在大行司的身上。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大行司安插在各國的人手身上。
畢竟上輩子三年游戲時光,按照游戲之中2:1的時間比例,也就是六年的生涯。白禮的活動范圍基本上都是中原,再具體一點青徐揚三州之地。
其他的地方,也就是偶爾有一些各地獨有的副本,白禮去和人打一下。
因此大行司在外的一些據點,就是白禮的盲點。這也導致了,天門地戶在這西域處,相較于大行司是處于絕對的劣勢。
自然是無法得知對方的相關。
不提白禮這邊的準備,另一邊,延城之中,一處民居里,也正是此時,同樣有人在討論這拍賣會的相關。
而這些人則正是之前白禮所提到的,大行司的人。
“都安排好了嗎?”黑暗中的一縷火光下,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的人,開口,對著手下人問道。
“回右司副大人,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手下人回道:“無論是誰無,只要上手那幾份圖,都會沾染上麟蝶粉。到時候,只要是距離不超過一里,都逃不過我們的追蹤!”
“很好,”全身都籠罩的黑色斗篷之中的右司副微微頷首點了點頭,繼而道:“你們說……這拿著最后一部分藏寶圖的人會出現嗎?”
“這……回右司副大人,我們已經提前一個月放出風去,除非他有事脫不開身,或相隔距離實在是太遠,”手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后,由最先開口的那個人,回道:“要不然……應該是斷無不來的道理。”
“這樣最好,”右司副喃喃道:“這寶藏沉睡的實在是太久了,也到了……該開啟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