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夜,明月高懸,清冷依舊。
又到了每月一日的都天組織的聚會時間,正巧白禮這邊手頭也沒有什么其他急需處理的事情。
因而便直接取出了面具,戴在臉上,意識進入了都天空間之中。
白禮這邊本就沒有刻意追求早到,因而待他進入之時,已有不少人都在都天空間之中等待。
不過相較于之前,這次共工卻不在早到的人之列。
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擱了時間。還是這一次準備缺席。
當然,有道是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白禮現在好歹也是一方人物,因而就算是沒了共工,自然也不缺和白禮打招呼攀談的。
這不,白禮這才剛出現,便有人發現白禮的到來,開口問候。
而這個人,正是后土。
“天吳,可是好久沒見你來了,要不是察覺得到你這氣息尚存,還以為你遇到了危險呢。”
十二都天面具本就是一套,因而彼此成員之間,都能隱隱感覺到彼此的一些狀況。
這之中就包括了生死。
“近來確實是忙了些,”白禮微笑著回道:“這不,才剛倒出些閑暇來。正好想起來今天尚有聚會,便來交流一下,同時和老朋友親近親近。”
“那天吳你怕是要失望了,”后土聞言挑眉道:“東南一地近來不太平,共工上次就沒來。今次,怕也很難出現。”
“這有什么好失望的,”白禮輕笑道:“后土你不是也在嗎?蓐收這不也來了嗎?還有蝕九陰,難不成你我等相交這么久,還算不上個朋友嗎?”
“算,”蝕九陰在一旁接言,瞇著眼道:“旁人也就罷了,對于天吳你,就算是做不成朋友,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想來有關這方面,玄冥是感觸頗深。”
“哼!”
聽聞蝕九陰提及自己,玄冥自然是無法再繼續閉目養神下去。不過玄冥顯然也知道自己不善于耍嘴皮子,最起碼做不到以一敵二,甚至更多,尤其是在其中有白禮的情況下。
因而只是冷哼了一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便不在多言。
而在與會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玄冥不接茬,自然也不會和無賴潑婦一樣,硬上去糾纏。
因而便不再去理會玄冥,繼續閑談。
不過因為時間的關系,也沒談幾句。很快,伴隨著帝江的到來,標志著本次聚會也將正式開始。
“好了,這個時候了,能來的差不多也到了,那就開始吧。”
近來由于天下動蕩不定的關系,其實不光白禮一人,多次聚會缺,其他人也一樣。因而雖今日到來的人不多,但帝江也沒有多等,在時間到達之后,便直接宣布聚會開始。
“那就由我來先拋磚引玉吧,”紫衣強良率先開口道:“我收到消息,黃天教的那幫瘋子,似乎又要有所動作。主事的應該是他們的地宮將軍,具體的,應該是在荊襄一帶。時間,想來就是這一兩個月之內了。”
“地公將軍?穆蒼樓?”金甲蓐收瞇著眼道:“他還沒死呢?”
“誰知道呢,”強良在這方面顯然也不敢確定:“只聽聞奉的是地公將軍的令,具體的,究竟是穆蒼樓還活著,還是有繼位替代者了,那怕是只有黃天教真正的高層才知曉其中一二了。”
“如真是穆蒼樓的話,那這荊襄一地算是有難了,”祝融挑眉道:“黃天教的人都是瘋子,但這穆蒼樓……可算是其中最瘋的一個。記得十九年前,正是他出手,才至使整個徐州淪為人間鬼域,實至今日,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十九年前嗎?”金甲蓐收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陷入回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一年正是騰空劍出世的日子。那還真是一段讓人不太愉快的回憶。”
“好了,有關于穆蒼樓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吧,”見話題有越引越偏的趨勢,負責主持聚會的帝江不由開口,打斷道:“若還有誰有興趣,可以一會私下討論。”
“那第二個,就由我來好了,”金甲蓐收聞言便不再去想十九年前的過往,直接第二個開口道:“據我得到的消息,朝廷似乎已派遣羽林、鷹揚以及左威衛,三路大軍奇襲西涼。
準備在天下徹底的亂起來之前,先踢鎮西候府出局。好倒出手來,全心應付即將到來的亂局。
另外我收到消息的時候有點晚,這個時候了,怕是三路大軍已經開拔,殺入西涼了。”
說到這里,金甲蓐收言語間不自覺的便帶上了一絲遺憾之意。
顯然,由于消息來得太晚的緣故,他這邊已經來不及有所動作,將這個消息落實成為好處。
更來不及讓事情的發展,向著對他有利的方向進行了。
“西涼嗎?”后土聞言眼睛不由一瞇,繼而道:“我們的這位天子心還真夠大的,這才在鎮北候那里碰了一頭釘子,連帶著折損了三衛大軍,以及十一府折沖,就又開始行險。他也不怕西涼這塊骨頭太硬,把他牙給崩掉了。”
“還別說,這次朝廷真是未必不能成事,”祝融對此顯然有不同的見解:“西涼不比幽州,十二衛之中其三,這剛剛經歷過一番內耗,又不像是鎮南侯府一樣、占據地利之險的鎮西候府還真是未必能夠扛得住。”
“也許吧,”強良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不過以當今天下的形勢,就算是踢西涼出局,也無法改變朝廷的頹勢。”
“這不好嗎?”金甲蓐收挑眉玩味道。
“老實說說,對我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天下能夠相對太平一些,最起碼不要像現在一樣這么亂,”強良瞇著眼對著金甲蓐收道:“亂的我的一些生意都開始受到影響了。”
“……這樣啊,”金甲蓐收一副惋惜的模樣道:“那確實挺讓人頭痛的,要不……強良你說一下,你做的是什么生意?我這個人雖不是富甲一方,但手中還是有點余財。
如強良兄不棄,我倒是可以照顧一下強良兄的生意,為強良兄你兜一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