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平康坊,群芳院。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人依舊是那兩個人。
伴隨著明月高懸,馬元義赴約,來到了和白禮第一次見面之處,群芳院之中的那一處包間。而白禮這邊,也早就在那雅間之中等候,依舊如那日一樣,白衣銀面。
“天吳兄倒是好膽量!”待坐定之后,馬元義這邊便率先開口,輕笑道:“現這京中大小衙門,全部都布好了網,就等著天吳兄你自投羅網,沒想到天吳兄你竟真的還敢進京。”
“馬方主不是也說了嗎?這京中這么多人都等著我來呢,要是我不走上這么一趟的話,那豈是不是要讓很多人都失望。”
白禮同樣輕笑了笑,繼而道:“我這個人最心軟了,所以讓這么多人失望的事情,實在是做不來。”
“哈哈哈,天吳兄果然是一趣人,”馬元義哈哈笑了笑,繼而笑道:“不讓人失望?就憑這一句,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啊,哈哈哈……”
說著馬元義這邊便向白禮敬了一杯酒,同時先干為敬。之后待白禮這邊也淺嘗輒止了一下之后,馬元義便不再多說什么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道:“好了,天吳兄這一到京師,便邀我來此,想來應該也不是和我敘舊,飲酒談風月的吧。
說說看吧,只要不是特別讓人為難之事,看在你與我之間的交情的份上,馬某定不會吝嗇于出手相助。
但……若馬某這力所不及,那馬某這里就怕是要道一聲抱歉了。畢竟馬某雖貴為黃天教第一方的方主,執掌京畿地區大小事宜,但馬某上面也有人在,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還是必須考慮下這些人的意見。”
“這一點但請馬方主放心,”白禮笑容不變道:“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這里定不會讓你難做……”
說著,白禮也不等馬元義這邊再繼續說什么?便直接將自己的要求簡述了一遍,讓馬元義清楚了,自己所要做的事。
而這其中雖有兇險,但就像白禮所說的一樣,確實沒有讓馬元義這邊難做。
畢竟這些兇險之舉雖然危險,但哪方勢力會沒有些死士在手。所以這些有危險的事情,馬元義完全可以交由麾下的死士去做。
因此僅僅只是沉吟了片刻,馬元義便做出了表態道:“可以,此事馬某應了。”
“那我在這里就先謝過馬方主了。”
馬元義這邊只是一個開始,白禮這邊還有幾人要見,因而便也沒有在此多做停留。不多時便提出了告辭,并在馬元義的相送之下,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這房間里。
正主都走了,馬元義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因而很快,便帶著人離開了群芳院,乘車返回了黃天教位于京城的據點之中。
“吩咐下去,”回到據點之中,馬元義也沒做停留便招來手下,而后對其吩咐道:“讓甲子部做好準備,到了他們為我主大業,奉獻一切的時候了!”
“……是!”
不提馬元義這邊,接下來做何安排。
另一邊,自辭別了馬元義之后,白禮這邊又去后面見了多個老朋友,并從他們這里得到了保證。
出手的保證。
當然,為了避免出現意外,白禮這邊并沒有將自己的實際目標,也就是詔獄,告知透露給他們。
只是希望他們在當天夜里,白禮這邊帶著人行動之前,分別在幾個特定的地方,制造襲擊。
不求太大的規模,也不求造成多大的戰果。只要將陣仗搞得大一些,將京中各大衙門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讓他們無暇顧及其他地方就可以了。
而白禮的這份小心,顯然也不是無用功。
這不,白禮這才和幾方勢力的人見面沒多久,天子這里便收到了奏報。
一份有關于這方面的奏報。
沒辦法,吃了這么多次虧,就是傻子也知道該長記性了。更不用說這京中的各大衙門上下,有的是精明之士。
因而這各大勢力在京的人之中,早有人被滲透。
雖然這些人里,未必所有人都能接觸到這等機密。但只要有上那么一個,就足以讓朝廷的人知道,這京城之中馬上就將有動蕩發生。
“知道具體的時間嗎?”天子合上了手中這份由六扇門上呈的呈文,繼而問道。
“回陛下,”六扇門的總捕頭況鐘回道:“臣安插在幽骨道的人手,現只不過是京中分舵的中層,能知道的只有這些,所以……還尚不知道具體時日。”
“那就查,”天子顯然不想理會下面人的難處,或者說相較于這想而言,天子更在意這大周的臉面,因而便直接吩咐道:“朕這京城,不是可以任由這些草莽狂徒肆意妄為之所!”
“是!”既然天子不準備講理,那下面的人還能怎么辦?只能先應是:“臣應當竭盡所能,讓人查清這一切。”
“嗯……不過幽骨道的莫上桑,為人雖然狂妄,但也不是傻子,”天子沉吟了片刻,繼而皺眉道:“敢在這個時候冒頭,想來應該是有所依仗才對。”
“陛下的意思是?”況鐘遲疑道。
“你查的時候,順道關注一下京中其他暗藏的勢力那里,”天子吩咐道:“看看是否有人,將其等串聯。”
“是。”
況鐘其實來之前也想過這個可能,本身也準備朝著這個方向去查,因而自是不會在這上面多言。
不提應聲退下去辦事的況鐘。
宣政殿之中,天子默然的片刻之后,便吩咐內侍,去將百騎的大將軍鄒平喚來。在其請過安之后,便繼而吩咐道:“從即日起,加緊對詔獄的防守。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明白嗎?”
“……是!”鄒平微微一愣,繼而恍然,而后連忙道:“臣這幾日會親自入詔獄看守,絕對不會讓陸九重的子女在秋決之前,出任何差錯!”
“很好,”天子微微頷首道:“那就這樣吧,對了,城門處的盤查也要上心,絕不能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走出京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