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什么?還當真是鹽的問題!”
郡守府,范陽郡守聽聞下屬所報之后,眉頭不由一挑,臉上也露出了訝然的表情。
也不怪他會如此。
老實說,之前雖然他命人按照這個方向著手去查,但他自己本身卻并沒有太過相信。
畢竟這鹽他自己也吃,而且由于個人喜好的緣故,他的攝取量還比常人要大一些。真要有什么問題,他又怎么可能會幸免。
但聽聞手下所報之后,郡守才反應過來,他之前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私鹽這種東西。
“二公子,果真如你所料,這疫病的源頭,確實是來自于私鹽。”
找到了源頭,那么接下來就好辦了。
然此事白禮這位二公子已經關注了,因而不管要做些什么,在行動之前最起碼要知會白禮一聲。
因而這范陽郡的郡守,便即刻來到了之前他親自為白禮所安排的府邸。
將所查到的一一到來。
“果然還是老套路,沒有絲毫的新意。”
聽聞玄冥的人竟然還依照十數年前兩淮一地的老套路,白禮心中便于有了數。嘲諷的笑了笑之后,繼而問道:“查的時候沒驚動他人吧?”
“依照二公子的吩咐,下官此次所派之人,全部都是府衙中信得過的人,行動之前,也叮囑過他們要避過其他人的耳目,”范陽郡的郡守回道:“因而應該并未驚動他人。”
“很好,”到底是當官的,哪怕心中再有把握,也沒有把話說死。白禮微微頷首點了點頭之后,繼而道:“那剩下的馮大人就不要再管了,到時候我會通知鐵衛,讓他們著手處理此事。對于這一類的事,還是他們更加嫻熟。”
找到源頭只是第一步,順藤摸瓜,牽出背后所隱藏的人和勢力,才是目的。
而在這件事情上,尋常府衙的捕快兵丁。到時候一不留神,反而會打草驚蛇,讓這條線上的相關隱藏的更深。
因而干脆就別讓府衙的人再繼續插手,將此事交給專業人士辦。
郡守顯然也很清楚這其中的道道,見白禮愿意將相關攬下,他自然也樂的清閑。
誠然,若辦好了此事確有大功。但是辦砸了,同樣也有大過。
而在此事相關之上,范陽郡的郡守還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辦砸的概率更大一些。即是如此,還不如見好就收,拿個首功,將剩下的交給專業人士。
“公子,”郡守走后,白二開口問道:“有必要讓鐵衛的人過這趟手嗎?以我們在幽州的人手,其實完全可以……”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出了這么大的事,總歸要讓別人表現表現。吃獨食固然好,但是也惹人生厭。”
白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淡淡道:“更何況,在幕后策劃這一切的,也不是吃干飯的。想來這條線就算是順到底了,怕也沒什么太大的收獲。不值得我們浪費太多的精力在上。”
“明白,”白二了然道。
“對了,”白禮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因而便有開口吩咐道:“讓童雄付在拿完了人,審完榨干凈了之后,將頭都給我留下。”
“公子你這是要?”白禮遲疑道。
“炮制好了,給我送到京城去壘起來,暫時沒空理會她,但不妨礙我惡心惡心這幕后之人!”
“是。”
不提簡簡單單便將事情處理妥當的白禮,再次帶著人啟程,向漁陽城這邊而去。
伴隨著飛鴿傳書,先一步的傳回漁陽。
白四便依照白禮所吩咐的,直接找到了鐵衛衙門。讓他們將一應相關通知他們的大統領,也就是童雄付。
童雄付這幾日正頭疼這事呢。
聽聞其中詳細之后,臉色似是由陰轉晴。
領了白禮這份情,吩咐手下去驗證其中相關的同時。思及白禮以及大公子,也就是白禮的大哥兩人之間相關,眉宇間也多了一絲隱憂。
而后就這么默然良久,才苦笑道:“算了,這等侯府家事,還是交由侯爺去頭痛好。說不準是我杞人憂天了,也說不定……”
不提童雄付心中百起的念頭,另一邊,鐵衛的人到底是專業的。依照白禮的提醒,很快便鎖定了幾個從事私營行業的私營販子。然后便順藤摸瓜,將一個漆黑的夜里。
三郡的鐵衛一起出動,聯合當地的駐軍,將所有參與相關的人一網成擒!
人這邊,是除了個別運氣好的之外都抓住了。但他們也的確如從白禮之前所預料到的一樣,所知不多。
這也使得鐵衛在這一應相關審完了之后,并無太大收獲。
當然,能將這股潛伏在幽州已久,本身又對幽州不懷好意的釘子連根拔起,對于鐵衛而言,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獲。
因而雖在抓捕拿人的過程之中,因被抓之人的悍不畏死,鐵衛也有不小的損傷。但鐵衛方面,還是很痛快的按照之前白禮吩咐的。將抓來的那些玄冥的手下頭,一一摘下。
以硝石等物炮制好了,而后將其送與白禮手下接手。
當然這都是后話。
到了幽州境內,剩下的路就好說了,因而不過幾日光景,白禮這邊便返回到了漁陽。
與此同時,另一邊,并州。
夜,一支向著幽州方向而行的商隊似乎錯過了宿頭,因而便準備直接在一處依山傍水之地安營扎寨。
商隊方面在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不多時,一個能容納整個商隊的人的簡易的營地面已經搭建好。
見此,一位在商隊十中地位似乎很特殊的藍袍人,便直接來到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旁,繼而對著馬車中的人恭聲道:“秦……秦老,一切已安排妥當了。”
“知道了,咳咳咳”
馬車之中傳來蒼老的聲音,而后這一連串急促的咳嗽之聲,馬車的車簾被一面容清秀之人給掀開。而后一位看起來隨時可能進棺材的錦衣老者,現在這位面容清秀之人的攙扶之下,下得車來。
“劉羽是吧,”錦衣老者拄著拐棍,在一旁人的攙扶之下來到了篝火旁,結果一碗熱湯品了一口之后,繼而對著在一旁候著的藍袍人道:“此地離幽州還有多遠??”
“回秦老,”藍袍人連忙道:“大概還有兩日路程,便可到達幽州上谷郡。”
“兩日嗎?久了些,”錦袍老者瞇著眼道:“明日讓下面的人走快些。”
“快些?可是您的身體……”藍袍人為難道。
“放心吧,老夫的身子骨硬朗著呢,”錦袍老者輕笑了笑之后,繼而道:“撐得住。倒是幽州那邊,尚需早些布置,早些到,也好早出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