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已然就在眼前,于王宮前恪盡職守的衛士,也在這一刻同樣發現了莫車單于的等人。
然而就在這莫車單于一方三位天人,準備全力守好這最后的一段路,將莫車單于給送入王宮之時。
又是數道流光,自迷霧之中綻放,向著莫車單于等人而來,顯然又有襲擊到來了。
而眼見王城這邊,已經安排人手前來策應,莫車單于的安全基本上已經算是沒問題了。讓之前前行途中,早已不堪其擾的青衣天人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準備開始放該出手。
一邊再次悍然出手,根據襲擊來時的痕跡,向迷霧之中沖去,一邊咆哮道:“該死的無膽鼠輩,你有完沒完!除了這些惡心人的手段,你還會什么?今天要是不將爾等撕成碎片,我烏什盧以后就跟你姓!”
一聲咆哮,一道掠影。
似乎是怕襲擊者,一擊不成,便立刻遠遁,自己沒有發泄的目標,報不了這一路上襲擾之仇。
青衣天人動手之際,直接將自己的速度展現到了極致。和身后的雙頭蒼狼法相合二為一之后,便身化一道青芒。
恍惚之間,便跨越了數仗的距離,眼見一頭就扎進迷霧里。
然而也正是此時,變故出現了。
本身青衣天人與那些雷火彈錯身過背水旌之時,就準備隨手將這些在他看來應該算是玩具的煌天雷,像是之前一樣,直接給泯滅在眾人之前。
然而讓青衣天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煌天雷還沒等他動手,便在與旁物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之下,直接爆裂開來。
最關鍵認識爆炸的威力,還遠超于之前,青衣天人所處理的那幾顆煌天雷。同時伴隨著劇烈的光和熱,那能夠遮蔽人視線的濃霧,也以那幾顆爆炸的煌天雷為中心,向四周圍狂卷。
直接將同樣處于爆炸中心范圍內的青衣天人吞沒了不說,還讓這王宮之前剛剛消散了不少的濃霧,又濃郁了幾分。
不好!
都是一個山上的狐貍,此時的莫車單于等,尤其是青衣男子哪還不知道,要出狀況了。
早先對方對方的一系列出手,只是為了麻痹他們,為之后的行動做鋪墊。對方所求的,很有可能就是現在的致命一擊。
這也就表示,
那一直在暗處窺視著他們的人,很可能馬上就要親自出手。
莫車單于接下來怕是要危險了!
有著這種認知,不管是第一時間深陷于煙霧之中的青衣天人,還是那守在莫車單于身邊的,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青衣天人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確保防止莫車單于,免于被襲擊。
不過他們的反應還是有些遲了。
就在幾位天人醒悟過來之時,莫車單于的身邊,就在剛剛,一個帶著上有血色花紋的銀色面具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莫車單于的身后。
一只手甚至已經搭在了莫車單于的肩膀之上。
也就是說只要面具人愿意,隨時可以對莫車單于展開近距離的襲擊。
而莫車單于自己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畢竟他又不瞎,對方的惡意,根本就沒有絲毫掩藏,而且手更是都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這位朋友,暫且聽本單于一言。”
正所謂自古艱難唯一死,別說莫車在剛剛繼任了單于之位,還有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他享受呢。
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就這么死在一陌生人的手中。
于是便連忙開口道:“你們中原有句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雖本單于不清楚,朋友是因何布置了這一切,有是為何要如此針對我匈奴。
但本單于還是希望朋友能給你我雙方一個機會,化干戈為玉帛。畢竟朋友也應該看得出來,以現在的情況,就算了朋友能殺了本單于,怕也很難逃出升天。
如此倒不如做個交易,如朋友有什么需求,可以盡管提,若本單于能夠做到的話,本單于定然不會推辭?如何?”
如莫車單于所說。
現在他們地處于王宮的門口,王宮的護衛之前聽到聲響,已經開始集結,派人前來馳援。
而護衛他的那三位天人境界高手,此時也終于從這一連串的變故之中,回過神來。從三個方向,倚為犄角,將面具人給包圍在其中。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面具人有通天本領,也很難逃出生天。
因此在莫車單于想來,自己的姿態都已經放得很低了,只要有腦子的,應該都知道怎么選。
然而讓莫車單于沒有想到的是,他身后的那個面具人,偏偏就不按套路來。
就在莫車單于以為大局已定之時,面具人開口了,用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道:“你的廢話太多了,我所需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看著你死!所以,莫車單于,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說完,似乎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下去。也不等莫車單于這邊再多言,面具人按在其肩膀上的手,便直接出現在了莫車單于的頭頂。
而后就這么一轉,莫車單于這邊根本來不及做絲毫反應。他的頭,便被人硬生生的擰下摘走。
莫車單于……死了。
而且死在了王宮的門口,死在了王宮的守衛,以及他護送的前來的三位天人境界高手眼皮子底下。
死的是如此的措不及防,讓還活著的人……難以置信。
為此,一時間一個個哪怕是其中天人境界的武者,也不由皆失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具已經倒在地上是無頭尸體,以及被面具人拿在手中的,提著的死不瞑目的頭顱!
不過天人倒底是天人,很快便回過神來,繼而大怒。
尤其是那位身穿青衣的天人,就更是險些將自己的鋼牙給咬碎。
也怪不得他會如此,畢竟嚴格說起來,正是由于他的失誤。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正是由于他的輕乎,才導致的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發生,以及莫車單于的死。
這讓向來自傲的青衣天人如何不惱,又如何不怒。
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而青衣天人之怒,也同樣需要鮮血才能平息。
至于說目標,自是不用說了。眼前之人,就是他必然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