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次來漁陽的,竟還有一位常侍,而且就在剛剛我們破獲的據點之中!”
漁陽,鐵衛衙門。
酷刑之下,少有人能熬得住的。
因而伴隨著人被壓入地牢,酷刑審訊之下,很快,便有人招供,將自己所知道的道明。
這也使得鐵衛這邊,終于明白了,他們究竟錯過了一條什么樣的大魚。
一時間,下面的人自然是不該有絲毫怠慢,連忙報到了自家大統領,也就是童雄付這邊。
而童雄付聞言一愣的同時,自也是一怒。
一怒白面無須男子。怒其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自己的面,玩上這么一出偷天換日、金蟬脫殼的把戲。
二怒自己,為何會這么大意。
若是仔細一些,保不齊……
不過現在說這些,顯然都于事無補。
當下最關鍵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亡羊補牢。
因而童雄付在看了一眼天色之后,便即刻對著手下詢問,問現在是什么時辰?待清楚了,現在是卯時左右,正好是成為要開放之時。
童雄付便即刻起身前往城門處,看看能不能在城門開啟之前封城,將其給堵在漁陽城之中。
而結果,等其到時,城門已開了大概能有半炷香的功夫,所以……已有一批人已然出了城。
不提晚到一步的童雄付這邊,臉色如何陰沉。
另一邊,混在第一批出城的人之中,第一時間出得漁陽的白面無須男子。在拋下馬車,疾行了五十多里,才稍微覺得能安下心來。
也終于有時間思索,接下來,應當如何回復朝廷。
沒錯,事已至此,漁陽城那邊肯定是戒嚴了。就算是白面無須男子這邊,想要繼續深查下去,也無處著手。
而且經過之前的審訊,白面無須的男子也看出來了,就算是他依照那刀疤下屬的提議,將其他在當天一同出去踏青的人都抓了。
想來也得不到什么其他的回答。
因而倒不如就以現有的回復朝廷。
到時候就算是朝廷怪罪了,他也有應付之詞。
不過話說回來,雖直到現在,白面無須男子還是不太敢相信,白禮這位傳聞中的病弱公子,竟能擁有天人戰力。
但冥冥之中卻一直有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在告訴他,他已經很接近真相了。
而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也成為了壓垮他心中秤砣的最后一根稻草。讓白面無須男子落筆成書,將其所查到的相關伴著信鳥直入青冥,飛向京城那邊。
不提此間信鳥,如何在長空之中穿梭。
另一邊,京郊太白山上。
南華觀中,看著眼前這一份份手下人有關于白禮查所得,觀主也不由陷入默然。
和猜謎一樣,在得到結果了之后,逆推題目,就會發現題目原來并不難。
雖由于時間之故,手下人并沒有查到太多的東西。但僅憑查到的這些,便足以證明,白禮真的可能就是那攪的朝廷不寧,甚至讓天下都為之動蕩之人。
不過這南華觀主也不愧是老道士所看好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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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心中激蕩不已,然雙眼還是很快便恢復了清明。
將眼前的一切都整理好,便趁著夜色出了南華觀,來到了那一處小道觀之中,面見飛絮之主,也就是那位萬化神君。
“這么說,那位白家的二公子,還真有可能就是那天吳了?”老道士一邊盯著眼前棋盤上的棋局,一邊不動聲色道。
“是,”南華觀主應聲道:“我讓人去查了一下,這白二公子和那天吳之間活動以及出現的軌跡,確有相當一部分,都有所重疊。
同時我也讓人將我們所收集到的,天吳在身高等方面的信息,和那位二公子做對比,也相當的吻合。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根據主上你所提供的信息去核查,確實有兩樣昔日被已證明,是天門殺手滅門的勢力,所擁有的寶物,自那位白二公子的一位已故的叫白三的侍從手中流出。
自黑市之中,換成了修行方面的資源。
雖然很快這兩件物件便被人收回了,同時抹除了相關的痕跡,但還是有一些,是他們抹不掉的。”
沒錯,那斗篷人所提供的最關鍵的證據,便是那兩件自已過的白三的手中,所短暫流出的物件。
不得不說,某些人就說死了也不安穩。
也能給人制造,甚至帶來麻煩!
至于斗篷人又是如何知道這點的,還是那句話,巧合加逆推。
“……夠了,有這些就足夠了。”
老道士聽聞手下人的匯報,默然了片刻之后,繼而瞇著眼道:“看來,這白家的二公子還真有可能,就是那天吳。才不過雙十年華……還真是后生可畏呀。
若早知如此,哪怕是有飛絮令在,老夫也不會讓飛絮和其沾染上。
不過現在說這些,顯然已經晚了。
既是如此,那也只能將錯就錯,將事做絕!
否則以他的天賦,一旦等級成長起來,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此事是屬下考慮不周,處置不當。致使我飛絮惹下如此大敵,還請主上將罪。”
聽聞老道士這么說,南華觀主哪里還站得住。畢竟消息是他做主,出售給玄冥的。因而便連忙請罪道。
“無需自責,你也是按規矩辦事,而且,此事也是老夫準了的,就算是錯,老夫也有錯處在里面。”
玄冥手中的那塊飛絮令是老道士以前所送出去的,因而在玄冥拿出來的第一時間,南華觀主便將其相關告知了老道士。
因而實際上,這件事情早先老道士是知道的。
若是因此而處置了南華觀主,無法讓其本身不服不說,以后這隊伍怕是也不好帶了。
“而且他現在不是還沒成長起來嗎?”也不等南華觀主這邊繼續說什么,老道士便話鋒一轉,繼續道:“潛力終歸是潛力,比之古之先賢又如何?那也要他自身能成長起來!”
“是!那主上,接下來該如何去做?是否要屬下安排人……”說著,南華觀主對著自己的頸部比劃了一下。
“那是殺手干的活,你現在是風媒。對于我們風媒而言,殺人這種事情,何需我們自己動手。”
老道士神色淡然道:“朝廷不是一直想將其除之于后快嗎?那我們不妨成全他們好了,順便,還能將消息賣出好價錢。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