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好強!
簡直強得離譜!
山道之上,伴隨著兩人正式交上手。楊司空才駭然發現,眼前這位匈奴左賢王的實力,強的實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楊司空能被金甲蓐等人所信任,主持操辦此等大事,實力自不容小覷。
放眼整個前朝的那些遺老遺少之中,也足以位列前茅,排在頭幾名。
然現面對這位匈奴左賢王,竟然被壓著打。這種無力感,這位楊司空生平只在盡浮生以及金甲蓐收的身上體會到過。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又在一人身上體會到了這種無力的……絕望!
沒錯,就是絕望。
正常說,天人之間交手,若一人有心要走的話,除非另一方其實是很難攔住的。
這也是為什么之前在面對那位薩滿教的天人的時候,楊司空會選擇以不光彩的手段,斂息靜氣,暗算對方。
然眼前這位匈奴左賢王的實力,卻差不多能高他兩個境界,就算是沒有踏足天人五氣境界,怕也是三花巔峰!
再加上這匈奴左賢王并非那種雙手不沾陽春水,空有境界而無與之匹配戰力之人。
對于攻伐之術,對方亦很精通。
因而哪怕是楊司空這邊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不妙,企圖動用類似于天魔解體大法一類的功法逃走。卻還是被其網羅住,若深陷泥潭一般,眼見就要傾覆在對方那如同驚濤駭浪一樣的攻擊之中。
不,已經不是眼見了。
但見伴隨著一聲如同萬馬齊鳴一般的音嘯之聲,于這天地間綻放開來,聲震百里。楊司空整個人直接自高空砸落,如同隕石墜地一樣,直接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巨坑!
“你……究竟是誰?!”
一口逆血噴出,也無暇理會這鮮血之中所帶出的內臟碎塊,以及還在這天地間肆虐的余波。楊司空看著飄然落下,正向其緩步走來的匈奴左賢王,掙扎著開口,問出了他此時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來殺本王?現居然問本王是誰?”匈奴左賢王聞言也是不由莞爾,言語之中,帶著諷刺的語氣道:“你們這些前朝亂黨行事……都是這么草率嗎?”
到底是內三司衙門的頭頭,雖楊司空等人這邊未自爆報家門,但還是一眼窺破了來人的底細。
“你應該很清楚,本座究竟問的是什么!”楊司空此時也無暇理會對方的諷刺之語,艱難開口道。
匈奴左賢王確實很清楚。
就在剛剛交手之時,為了能將楊司空拿下,匈奴左賢王是連壓箱底的功夫都動用了。
而這功法,可是帶有非常明顯的縱橫一脈的色彩。
說得再白一點,就是縱橫一派獨有的功法特征,而且還不是大眾貨色的那種。
而能有資格習得這等級的縱橫一脈的功法,并精研到這種地步的。說句難聽的,就是中原幾個縱橫一脈的大家,怕也不過如此了。
一個異族……
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最起碼,楊司空是不相信。
“本王不清楚,也無意清楚!”
顯然,這清楚歸清楚,匈奴左賢王卻沒有為楊司空解答的意思。或者換個說法,他不想提及,也不愿意讓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畢竟自古夷夏大防。
身為一個中原人,在異族當差、為其賣命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因而伴隨著話音落地,揮手一招,便凌空攝取來了一柄利劍。
而后也不等楊司空這邊有所反應,還是那只手,劍指向下一落。那一柄懸在楊司空上空的劍,便也隨之落下。
一劍,便貫穿了楊司空的頭顱!
正所謂將乃兵之膽,尤其是在當前這個高武世界之中。
擁有決定性力量的楊司空這邊意思,前朝余黨這邊,便再無之前的鋒芒。而匈奴使團這邊卻恰恰相反,因而接下來,甚至都沒怎么用匈奴左賢王這邊出手,楊司空所帶來的人變被匈奴使團這邊全滅。
身死在這山道上。
不提接下來,匈奴左賢王這邊如何收尾。
另一邊,雁門。
大行司大行令鄭泉也和匈奴的右大將見了面,將與之相關告知。右大將喜出望外之時,也不敢怠慢。連忙趕到王帳處,將其中相關報于烏籍單于聽。
“也就是說,”烏籍單于聽完了右大將所述,沉吟了片刻之后,終于開口,瞇著眼道:“這些南人已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是嗎?”
“是,”右大將應聲道:“那位大行令確是這么說的。”
“這么痛快,”烏籍單于目光閃爍了一下,繼而輕笑道:“不會是有什么貓膩兒在吧?”
“這……”
論謀略、手段,就是把匈奴一眾權貴綁一塊,都不夠大周耍的。因而聽及自家單于如此言語,右大將還真是不知應該怎么應答。
好在烏籍單于這邊,本身也沒有打算在這上面細究,無所謂道:“不過也無所謂,想耍什么花招,隨便他們耍,反正等不起的……是這些南人。”
不提接下來,烏籍單于這邊如何做想。
另一邊,在鄭泉這邊自右大將處返回之后,便將一手下招來,吩咐道:“依照計劃辦吧,本官要三天之內,這賜予詳細傳遍匈奴上下!”
朝廷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這匈奴一方所要求的,并州軍對其等麾下所屬的補償,朝廷這邊,是一并歸于賜予支援之中。
同時美名其曰,為兩國交好。
而匈奴這邊只要實惠到了就行,這名頭什么的,他們才不在意。
所以就這么定了。
現鄭泉自也這么說。
好了,書歸正傳。
伴隨著鄭泉這邊命令的下達,手下人應聲而去。
本身早在之前便做了相關方面的準備,因而很快,與之相關便傳開了。使得匈奴上下皆翹首以盼,盼著那海量的物資到來。
而這,正是朝廷這邊所要的。
把人捧高再摔落才叫疼。
從天堂跌落到地獄,那種心理落差才容易讓人心理失衡。
就如同當下一般。
先將匈奴人能得到的,擺在他們面前。而后在匈奴人暢想如何用這些物資,翹首以盼這些物質到來之際,再告訴他們這些物質馬上就要不屬于他們了。
這才能最大的激起匈奴人的兇性,讓朝廷的謀劃,得以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