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沖霄火光染夜色!
滿天殺氣撩月云!
能在匈奴者這等崇尚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的游牧民族國家之中,坐上左谷蠡王之位,并且一坐就是這么多年。
且糜胥的實力和能力自是毋庸置疑。
哪怕其現在天人大限將至,氣血衰敗到極點,也絕非尋常天人境界高手能夠與之比肩。
甚至因為壽元所剩無幾、也沒幾天好活了之故,且糜胥在一些事情上,比其他人放得更開。
出手自也是更加兇悍!
因而伴隨著且糜胥這位主將的悍然出手,將劉尚壓制住。頓時遏制住了匈奴一方,因被鎮北軍夜襲、偷營而崩潰的局面。
一應人等紛紛開始在其等所屬的上官的組織之下,整軍集結。救火的救火,反擊的也隨之準備并展開反擊。
擊退、擊垮來人
然就在匈奴這邊,眼見局面逐漸趨于穩定,整軍完畢之際。突見數十上百火光,劃破長空,由遠自近而來。
頃刻之間,便跨越了數百丈的距離,來到了匈奴大營的近前。
并如同隕石墜落一般,砸進了匈奴大營之中。將大營之中已經被撲滅個差不多的火勢,再一次引燃。
同時直接化為火海!
瞬間便吞沒了成百、上千人。
一時間,哀嚎、尖叫聲一片。
猛火油罐!
如所料不差的話,應該還是精煉了數次的猛火油。
要不然,絕不會有如此聲勢。
且糜胥也是沙場老將,自是一眼能夠看出,剛剛的數十上百火光的真面目。
而也正是因為看出了,才更覺棘手。
猛火油本就難以撲滅,更別說還精煉數次。
當然,火攻作為戰爭中的常規手段。經常南下劫掠的匈奴,自然是不可能沒有應對手段。
不管是使用沙土,還是動用寒屬性的功法等等,總歸有辦法解決。
只要給他們時間。
然鎮北軍一方,顯然不打算給匈奴一方這個時間。
因而就在數十上百個火油罐莫若匈奴大營,將匈奴大營化為火海之際。但聞破空聲響起,便見夜空之中,又有數十上百道火光、夾雜著巨石連番劃過。
一輪,兩輪……
將匈奴大營直接化為一片焦熱地獄!
而后就在匈奴一方,攝于火勢,慌不擇路之際。伴隨著連綿的箭雨,一支鎮北軍直接從北側借著夜色掩殺而來。
當即便將因今晚這一連串變故而慌不擇路的匈奴人,殺得潰不成軍。
當然了,在這期間,匈奴一方也不是沒有組織抵抗過。
畢竟匈奴一方也不是沒有高手,這些火油罐助燃能力就算是再強,落不到匈奴大營之中也是無用。
然別忘了,匈奴大營之外,還有一支足以比肩朝廷十二衛這等王牌部隊的武射騎在。
在這支以騎射稱雄的騎軍的針對壓制之下,匈奴一方所有的努力,都被扼殺在了襁褓之中。
而這也使得正被劉尚所糾纏住,無暇他顧得且糜胥瞋目裂眥。對劉尚的殺意和恨意,自也隨著暴漲三分!
一位怒極恨瘋了,且不懼生死的天人境界高手,傾力出手有多可怕。
看現在的且糜胥就知曉了。
手中的彎刀斬下,天地都被染上了讓人極度不適的血色,夜空中的冷月都為之黯淡失顏。
而面對這樣的且糜胥,哪怕是已用兵家戰陣之術,將數千武射騎的力量整合于一身的劉尚,也不敢視若等閑。
手中的寶弓一張。
一股蘊含著可怕之極力量的火光,也隨之出現在了劉尚的手中。
而后伴隨著武射騎軍陣所凝聚的火鳳軍魂一聲響徹云霄的鳳鳴,劉尚手中那以似滿月的寶弓弓弦處,那一抹火光直接炸裂開來。
一支火箭離弦,化作一只火鳳。
帶著恐怖之極的高溫和毀滅性的力量,對著且糜胥所揮來的那一刀便撲了過去。
那是一抹不似人間的璀璨光華!
那是一聲好似連蒼穹都能震裂的轟鳴之音。
自劉尚和且糜胥之間炸裂開來,并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四周圍席卷。
頃刻之間,便將雙方交手中心初為百丈之地化為焦土。
事有可為不可為,知其理而為之謂之明智,反之則為愚蠢。
且糜胥是蠢人嗎?
顯然不是。
想反,能在北疆這等戰事頻繁、戰況激烈之地,官拜匈奴左谷蠡王之位,且活到天人大限將至之時的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審時度勢。
也比任何人清楚,在當前情況之下,繼續糾纏下去,除了會將他自身賠進去,將剩下的匈奴先鋒軍賠進去之外,不會再有任何結果。
這個時候,走,才是上策。
因而在憤而一擊之后,且糜胥當即便吩咐手下,組織撤離的相關事宜。而他自身,則帶著人斷后。
對此,劉尚自是不會任由匈奴人從容。
這折騰謀劃了這么長時間,好不容易將匈奴人給按住了。這個時候不下狠手,難不成等且糜胥這邊緩過勁兒來咬人嗎?
因而第一時間便下令其所部,對匈奴一方展開追擊。
力求將這近二十萬匈奴先鋒軍全殲于此。
一時間,一場追擊戰,便在這夜色下開展。
不提接下來,匈奴一方和劉尚所部將如何追逐。
與此同時另一邊,距離此地大概能有百里開外的代縣處。
月色下,以帶上了組織面具,將心神都沉浸在其中的白禮,正在參加組織每月一次的聚會。
白禮依舊到的不算早。
在他來之前,共工、后土、蓐收已經來到。
于此同時,還多了一個陌生人。
或者說的再準確一些,之前這都天域之中,十二座神像里,一直空置的一座神像的那只手上,現如今多了一個身影。
如無意外的話,這就是新一任的句芒。
有意思……
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那身穿翠色服飾的身影,白禮雙目不由一瞇。
這剛不久前,白禮才收拾解決了玄冥。沒想到空缺已久的句芒,竟又找到接班人了。
現就是不知,是真有哪個幸運兒,恰好在此時得到了句芒的面具。還是說……帝江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才有了這個句芒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