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跟帖:
謝邀。本學酥曾在亞琛上過三年學,至于為什么是三年,太羞恥,這里就不說了。
回答題主的問題——
我剛進亞琛,蔣凡晞好像是大三?那時候械客樂隊就成立了,他們通常在北威州一些酒吧演出,當時在當地的小眾獨立樂隊圈有點名氣,因為他們那個主唱寫的詞曲真是絕了!讓你聽了就跟中毒一樣,欲罷不能,后勁強烈得一天都走不出來。
蔣凡晞當時在我們留學生圈里其實蠻出名的,不僅是亞琛,慕尼黑工大很多留學生都知道她,因為她差不多是個傳奇吧,她大二就跟著導師做項目,很多要到碩期間才能接觸到的項目和實驗,她大二就上手了,而且她這人特別牛逼,不僅理論扎實,動手能力也絕了,很多需要團隊合作才能完成的項目,她自己再加個副手就能搞定。所以當時她不留校,她導師都哭了。
后來聽說她回國,在北京一家私營廠子工作,當時圈子里都覺得蠻可惜的,以她的能力,愿意留校,肯定能混個教授當當,以后就在德國扎根了,真沒想通她那時候為什么要回國當社畜。不過看她后來自己開了公司,還開發出5nm的芯片和光刻機,似乎也明白了她的選擇。只能說,大神的選擇和規劃,我等凡夫俗子望塵莫及。
最后,悄咪咪說個事兒:械客樂隊不僅鍵盤手喜歡她(這個是明追,人盡皆知),主唱也喜歡她(沒表白,剛好留學生圈里有人認識主唱,傳出來的。很多人以為主唱是Gay,其實不是,主唱一直在暗戀她,不信可以去聽械客的歌,很多歌詞都可以找出線索)……
看到這里,蔣凡晞兩眼一黑之際,猛然將手機一抽,丟回給副駕的韓哲,緊張道:“黑粉!第三個絕對是黑粉!瞎說的,別信!”
“哦,是嗎?”
唐熠慢悠悠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應用市場,當場下載了個知乎app。
手機屏幕翻了個轉,在蔣凡晞面前揚了揚,而后慢條斯理收起來,臉湊到她耳邊:“晚上婚宴結束,我們一起聽歌,就聽械客的歌……一起研究一下那些詞兒里都有什么線索吧……”
蔣凡晞要哭了,雙手合十搓著掌心:“老公,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嘛……”
見唐熠一臉冷淡、不為所動,她耷拉著眼睛坐回去,佯裝難過:“你寧可信黑粉也不信我啊。”
“沒有不信,”唐熠面無表情地看著前路,“我只是說晚上一起聽歌,不用緊張。”
蔣凡晞心虛:“歌也沒什么好聽的啊。”
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晚上要用點什么法子讓唐熠忘了聽歌這件事……
車子駛入金魚胡同,快到酒店了。
唐熠輕咳一聲,坐正了身子,又重新牽上蔣凡晞的手。
蔣凡晞心里松一口氣,把這當成他消氣的信號。
一行人下了車,進酒店電梯,唐熠冷冷瞥一眼站在蔣凡晞身側的司辰。
司辰看上去落落大方,臉上情緒尋常,比起身旁一臉生無可戀的曾嘉,司辰就好像一位真心祝福蔣凡晞的朋友。
另一邊,站在唐熠身側的徐斌正捏著一把汗。
如果唐熠和蔣凡晞因為這件事產生矛盾,那他就是千古大罪人了。
一行人進酒店贈送的總統大套房,蔣凡晞和化妝師在臥室化妝、穿婚紗,唐熠和男青年們在客廳商量事情。
雖然只開了五十幾桌,但賓客的構成還是有點雜,既有唐世明的朋友、韓家的親朋、后海的街坊鄰居,還有唐熠和蔣凡晞自己的客人。
唐熠邀請了不少學生時代的同學,眼下正委托顧四、馮磊等發小負責招待老同學。
盛華國內幾個分部的高層和客戶也被邀請,這部分人就交給周恒去負責。
除此之外,還邀請了HanRen和FX的高層,以及幾位跟兩家公司來往密切的客戶、供應商等。
蔣凡晞和唐熠一直只想辦個低調溫馨的婚禮就好,可后面有長輩介入,而且還是三方長輩,婚禮可以預見的將變得世俗,包括蔣凡晞和唐熠都很反感的司儀講話也安排上了。
他們一致認為,倆人手牽手站在臺上,司儀問一句回答一句,被所有賓客觀賞,真的很無聊,活像動物園里被展示的動物,司機是馴獸師,他倆就是小海獅。但唐世明堅持,說國內就流行這樣,就是要上去講話,上去感謝賓客和長輩。
所以婚禮最后真中了蔣凡晞所說的——這是長輩想要的,辦給長輩的。
她和唐熠都是務實孝順的人,在婚禮這件事情上,長輩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們都能接受,也不會有多大的意見;且他們對極致的浪漫也沒有特別大的追求,因為心思都放在別的地方——一個醉心賺錢、一個習慣與技術研發工作為伍,能組成一個家,將夫妻倆的小生活過好,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所以這一對談起戀愛,甚至走進婚姻殿堂,也是讓盛華一眾高層都驚呆了。
浪漫清新、充滿法式風情的婚宴廳內,氛圍喜樂融融,相熟的賓客們圍坐在鋪了純白、帶有暗花底紋桌布的圓桌邊,邊喝著餐前酒邊聊天,等待一對新人入場。
盛華北京分部十位高層獨坐一桌,看著拄著拐杖、在現場招呼朋友的老董事長,有人感慨道:“看老唐董一臉高興的,看來還是比較滿意蔣工。”
“那天老唐董來公司發喜糖喜帖,說唐董要娶媳婦了,我一想肯定是美國哪個有錢人家的千金,結果翻開喜帖一看名字,還以為自己眼睛壞了!”某部門的總監如是說。
“誰能想到分部一個小小的技術顧問能嫁進唐家?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放。”技術總監向來不服蔣凡晞,曾經的下屬如今一躍成為老板娘,還真是令人尷尬又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