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熠撥開她的手,掀開被子下床,撿起丟在地上的四角褲穿上,然后是牛仔褲。
男人身高腿長,寬腰窄臀,皮膚白皙緊實,肌肉低調卻實在。
蔣凡晞躺在床上,支著腦袋欣賞著,心里又有了念想。
她蹭過去唐熠剛才躺的位置,從被子里伸出腿,用腳指頭點了點他的屁股:“你快去快回。”
唐熠回頭睨她一眼,好笑道:“出去勾搭小姑娘能快?再怎么的也得一兩個小時吧?”
蔣凡晞知道他在介意自己不給他選護膚品,擱平時,這種無傷大雅的小情緒她一般不特別處理,但今兒不同。
她這會兒心癢癢的,一會兒還想再來一次,他帶著情緒那可不行。
于是軟聲軟氣地安撫:“好啦,我會給你選護膚品的,你快去快回,回來我就給你選好了,昂?”
唐熠套頭穿上白色薄毛衫,拿上卡其色風衣和手機,看她一眼,出門了。
那眼神分明在說——最好是這樣,否則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
蔣凡晞秒懂,趕緊下床,抱著電腦又回了床上,打開搜索網頁,敲下適合四十歲男人用的護膚品。
Enter鍵剛要敲下去,想想不對,又返回去把四十歲改成三十七歲。
“都三十七了啊?”她邊看帖子邊自言自語,“四舍五入也確實四十了。不過我是看不出來,真好奇別人是怎么看出來的……”
她隨便拉出幾個帖子看,有名的男子護膚品也就那幾個牌子,刨去一些國內沒專柜的,最后敲定了一套性價比還不錯的,直接在線上官網訂了寄回家。
過了會兒,唐熠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紙袋,還有一個超市袋。
蔣凡晞把電腦蓋上,奔下床就想去看他買了什么。
唐熠看著她沒任何遮蔽的身子,皺眉道:“會著涼,趕緊去把衣服穿上。”
蔣凡晞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什么都沒穿,低喊一聲,趕緊去將睡裙套身上。
“護膚品我給你買好了昂,寄回家了,你回去就能用了。”
唐熠唇角彎了彎:“這么快?”
“買東西有什么難的。”
蔣凡晞接過他手上沉甸甸的紙袋,打開,見里頭有燒烤、鹵物、各種冒菜,還有水粉,開心得跳起來,摟著他的脖子笑:“買的都是我愛吃的!謝謝你啊老公!”
唐熠雙臂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抱到浴室,讓她坐在臺盆邊:“洗了手再吃。”
“我手也沒臟啊。”
唐熠打開水龍頭洗手,汩汩水聲仿佛蘇醒了血液里某些澎湃。
他落眸看向蔣凡晞纖細柔滑的手,想起這雙手剛才在自己身上游走過,輕咳一聲,什么都沒說,直接抓過她的手來到水龍頭下沖洗。洗完了,看一眼蔣凡晞什么都沒穿的腳丫子,很自覺地背過身去:“地上涼,我背你出去。”
蔣凡晞一下就撲到他背上,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
他本能地用手臂托住她的臀部,把人背到房里,放到沙發上。
蔣凡晞口味其實挺重的,吃香喝辣,唐熠習慣吃清淡營養,重油重鹽的川蜀美食他是吃不慣的,但擔心蔣凡晞一個人吃這么多重口味的食物要對身體不好,愣是堅持著一起解決掉一大半。
吃完感覺整個胃都在燒,嘴唇也是,燒灼燒灼的。
他于是就想:這嘴里有辣,接吻的時候,對方會被辣到么?
“寶貝。”
“嗯?”蔣凡晞正仰頭,用嘴巴接冒著紅辣油的冒鴨腸。
“你說吃辣之后接吻,對方會感覺到辣么?”
蔣凡晞搖頭,嘴巴里咀嚼著鴨腸,含糊不清地說:“不知道啊,我沒試過。”
話剛落,唐熠已經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抵到沙發扶手上,重重吻上去……
一陣有滋有味的糾纏過后,唐熠放開她。
她隨手拿起啤酒喝一口,好笑地看著他:“怎么樣?有被辣到嗎?”
“還真有,感覺你的嘴唇比平時溫度高。”
蔣凡晞大笑:“你真的很無聊。”
很快,她就發現唐熠這一舉只是試探。
她在被他折磨得快崩潰之際低喊求饒:“不行……真不行……我不行了……”
見唐熠沒有饒過自己的打算,她氣得大罵:“我就知道你這個心機貨腹黑!那么好買一堆辣的給我吃……原來你是想干壞事……嗚嗚嗚……”
在成都呆了一周,蜜月還有最后一周時間,他們又去重慶玩了兩天,然后從湖北、河南一路自駕游回北京。
蔣凡晞總結這次的蜜月行——從壓抑、無力到輕松隨心,精神倒是豁然開朗了,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她跟唐熠說:“舅舅當時帶你來涼山是對的。”
銀色奔馳越野車在高速路上疾馳,唐熠側過臉看她一眼,笑問:“所以你這次有什么感悟?”
蔣凡晞傻笑了下:“我有反思自己,發現還是理想重于現實,腦子里想的東西很多,但其實行動力和時間都有限,很多事情沒法去做,即使做了,也因為超出自己能力范圍而感到壓力很大、很累。”
“嗯。”唐熠認真聽著,“比如?”
蔣凡晞嘆氣,落眸去看掌心。
離開HanRen一年了,因為沒進實驗室,連指腹的繭都薄了,再過不久,就可以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細膩了吧?
當初和任泫寒一起做芯片,也是逞強的行為,就因為時機不對、能力不夠卻又硬要做,所以最后被反噬了——唐熠因此被軟禁三年,而她也徹底失去了HanRen。
“所以啊,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費盡心思也只能暫時擁有,最后都要還回去的。”
“嗯?”唐熠沒聽明白,“你在說什么?”
蔣凡晞回神,對他笑笑:“哦,我的意思是說——做人還是要踏實一些,先把生活過好,先讓家人無憂了,再去拼理想。以犧牲家人生活質量為代價的理想,那不叫理想,叫自私、逞強。”
她說得隱晦,但唐熠一下就明白了,空出的右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雙手:“別想那件事了,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那兩三年過得挺好的。”
蔣凡晞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臉頰邊,臉朝他掌心靠去,輕輕摩挲著他溫熱的掌心。
“今天15號,還有三周才過年。回北京休息個兩天,我想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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