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新月還埋頭處理一份緊急文件,辦公室門被人輕敲了兩下。
是傅衍。
“傅總,有什么吩咐?”她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來。
“下午陪我出去打球。”傅衍抬手看了看表:“一個小時后出發,有沒有問題?”
“打高爾夫?”
“恩。順便把大亞灣項目的資料一起帶過去。”
“知道了,傅生。”
把緊急文件處理好后,她馬上把大亞灣的資料調出來,整理好時,正好到出發時間。
到達銀湖,新月才發現跟傅衍約球的是賀小姐。
容安建設正在籌備的大亞灣項目將會與寰宇國際合作,此次是雙方第一次洽談。
“邊打球邊談吧。”
賀小姐壓根沒興致坐著談,寒暄兩句后就拉著新月出門。
高低起伏的綠地上,已經有人在打球,好像是傅生跟陸生?
新月頓了下,圈子果然是太小了。
“傅叔,阿遠哥……”
賀小姐朝前方正在打球的兩人招呼。
陸懷遠正在彎腰推桿,沒理會她們。
“傅生。”新月有禮地喚了聲。
站在一邊的傅琛只是瞥了眼新月后就轉過臉看著賀靜嘉
“霍太今日怎么有空來打球?阿易呢?”
“他出差.傅叔,怎么樣,不是阿遠哥的對手吧”
賀小姐調笑地問了句.
傅琛聳聳肩,那邊的陸懷遠又是一桿進洞。
“來一局?”
陸生朝躍躍欲試的賀小姐邀請。
賀小姐打高爾夫是好手,經常能跟陸懷遠打平手。
強強相遇,絕對能打個過癮,兩人在場上切磋起來,傅衍也跟著湊熱鬧去了。
“寧小姐,賞面陪我玩一局?”
新月只是初學者水平,傅生要她陪才是賞她面。
“傅生不嫌棄就好。”
大眾廣庭之下,她也不會駁他的面子,但是跟傅生這種水平的老球,她真的是只有陪襯的份。
陸懷遠與賀小姐已經切上果嶺,她還在一邊替他遞毛巾,傅生根本是直接把她當球童用。
“靠近點。”
他悠哉道,不接過她遞上去的毛巾。
于是她只能再進一步。
運動大半個下午,男人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濕了又干,徐徐微風吹拂,鼻尖纏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及煙味,并不難聞,卻讓人有些尷尬及不知所措,臉色忽地變得有些熱。
“你臉紅什么?”
“天氣有點熱。”
“幫我擦。”
新月:“……”
明明伸手就可以,他卻連手都不想抬一下。
“快點。人家在看我們。”
你知道人家在看還讓我做這種事?
新月只怕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只能咬著唇,踮起腳尖,快速地在他冒汗的額上胡鬧地抹了下,然后迅速退開。
“膽小如鼠。”傅生呵笑一聲。
新月:“……”
打完前九洞后,傅生便沒了興致,讓她去自己去練手。
女孩穿著運動短裙,兩腿修長筆直,俯身推桿,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嘴角幾不可聞的揚了揚。
果嶺上。
賀小姐拿球桿撞了撞傅衍。
“看到了沒?傅叔肯定是要辣手摧花了。
“我們這樣做,好像不大好吧?”傅公子有點良心不安。
新月不像傅叔平常交往的那些女人,她不僅是他的秘書,還是陸太的好朋友,若是出了什么差錯,他怎好意思面對陸太?
“若是他倆真的沒什么。脫光了躺床上也不會有什么。”
“我叔還沒正式離婚。”
“遲早的事。”
“霍太,你三觀呢?”
“沒有。”
球賽結束,天色已晚。
陸生,賀小姐都是有家室的人,各回各家。
傅少爺碰到了熟人,到會所餐廳用餐。
新月是坐傅衍車過來的,現在傅少爺未歸,她約了車過來接。
在等車時,傅琛的車緩緩地駛了過來。
“我送你。”
他道。
“我已經叫車了,多謝傅生。”
她極為客氣。
他也沒勉強她,踩下油門而去。
新月再次見到他,已經是三個月之后,G城機場。
她陪同傅衍出差視察項目,傅琛帶著助手參加商務交流會,簡單寒暄后便各行其道。
原來,若不是刻意的話,就算在同一座城市,甚至同一家公司,見面的機會也是寥寥無幾的。
視察工作很順利,從項目地返回酒店的途中,傅衍接到傅琛的電話,請他們一起過去吃晚飯。
“傅總,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新月婉拒:“我在前面路口下車就行。”
“不是私人宴,是公事。規劃局的幾位領導也在。”
“哦,那好。”
新月有些尷尬道。
她好像太敏感了。
傅衍回了封郵件后收起手機看著新月:“寧小姐,你這么怕我叔叔做什么?”
“沒有的。”她垂了垂睫毛。
沒有你一臉心虛做什么?
傅衍在心里哼了下,不過,他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飯局在某個私人會所里。
他們抵達時,傅琛與幾位領導們酒過三巡,聊得正暢快。
傅琛將傅衍引見給幾位喝得臉色通紅的中年男子,順便介紹了一下新月。
傅衍一一跟他們敬酒寒暄,而某位喝多的領導卻握著新月柔嫩的小手不放,滿身酒氣熏得她很是反感,卻不得不應酬地陪著笑.
坐在那里抽煙的傅琛使了個眼色給一邊倒酒的女人,女人起身,握著酒杯過來
“陳生,我敬你一杯.”
陳生抬頭,看了眼身材高挑,笑容嫵媚的女子,笑了下
“剛才傅總可是灌了我不少,要是我醉了,你可得負責送我回去……”
“好好好,只要陳生您愿意,肯定沒問題。”
在一片嘈雜中,新月被推坐到了剛才那位陪傅琛喝酒的女人的位置上。
傅琛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回過頭與旁人的男人繼續說話。
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新月還是第一次來,雖然不習慣,但坐在傅琛身邊的她倒是再沒有人敢騷擾她,她便安安靜靜地坐著。
“寧小姐不會喝酒嗎?”一直在同傅琛說話的某個男人瞥了眼安靜的新月問道。
新月看了眼面前還滿滿的酒杯,尷尬的笑了下:“會的。”
“那就陪傅總喝一杯啊。”
新月忙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朝傅琛道:“傅總,我敬你。”
傅琛轉頭過來,一手還夾著煙,視線在燈光下與她相撞,她眨了眨睫毛,等著他與她碰杯。
“傅總,你們家這秘書好像很害羞啊?”旁人的人又揶揄道。
“妹妹仔一個。”
傅琛笑了下,按掉手中的煙,握起酒杯與她相撞,仰著下巴一口飲盡。
新月沒喝過白酒,又苦又辣的味道幾乎要麻痹她的味覺,卻只能硬著頭皮盡數喝下。
有一就有二,后來又被起哄著喝了第二、第三杯……
飯局持續到十點,傅琛說要明早還要開會,讓傅衍陪幾位領導續攤。
眾人先后離開包廂,最后只剩下新月與傅琛。
傅琛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整個人完全沒看出半分醉意。
他慵懶地靠在那里,嫻熟地點上一根煙。
“傅生,可以走了嗎?”
大BOSS還在這里,她再想離開也得等著。
“幫我倒杯茶。”
他指了指面前的茶壺。
新月站起來,頭有些暈,一張白皙的小臉也是紅通通的,在燈下頗為誘人。
彎腰伸手將茶壺取了過來,茶水剛流一半,眼前一花,執著茶壺的手晃了下,溫熱的茶水飛濺到傅生的胸前。
“寧新月!”
男人臉色沉了沉。
“對不起,傅生。”
她嚇得清醒了幾分,急忙從桌上抽了紙巾想要給他拭干,不勝酒力的她在手忙腳亂之中又被椅腳絆到腳,就這么栽了過去。
“傅、傅生……不好意思……”
她整張白皙的小臉紅透了,連帶小巧的耳根都在發紅。
“一句不好意思就這么算了?”
他的臉湊了過來,酒意深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