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劃拉著地面的聲音越發響了,“誰?是誰”她看向被她拉上的門,門鎖那個缺口處看向門外并沒有看到人影。
“難道是爬在地面上爬動著的”她的右手緊緊握住手里的大錘向著門移動過去。
透過門鎖的缺口,她并沒有看到地面有什么爬動著的生物,就連鎖鏈也沒有存在過似的。但當她看了看殘留在地面上的痕跡時,“這是鎖鏈的拖動痕跡血跡還是鐵銹痕跡還算是新鮮”
她拎著大錘走出房門,觀察著地面上的痕跡分析著。墻角上的手指引起了她的注意。
筋脈被鋸斷,不知是何人如此殘忍。她看著這根手指呈透明玻璃開花狀好似工藝品般也沒有見其血跡。“難道只是單純被收藏的藝術品嗎?”
她沿著地面上的痕跡繼續向前行走,忽然之間發現墻角上有一道需要湊近了看才能發現的箭頭,而箭頭的標識是向右的。
“難道是被困在房間里的陳宛兒在某個時間點溜出來給自己留下的標記嗎?”她雖然這樣想道。但看了看右邊延伸出去的位置并沒有看到什么房間。
而左邊卻突兀地出現一個房間門。正當她想去往那個門前時,耳邊有一道風滑落下來。她的求生意識讓她就地翻滾。
翻滾到碧綠色光線下時,她這才看清楚方才感受到了的風是什么。原來在那墻壁里立著穿著盔甲的手里握著巨型斧頭的東西。“這是什么東西”
她看了看此時距離她很遠,但那斧頭就像停止了機關一樣不再動。
“是方才我撞到了某種開關所導致斧頭向著我掉落的嗎?”她看了看盔甲也并沒有向著她這邊過來就好似真的只是某人設計好的機關一樣。
“是并不想讓我去搭救陳宛兒嗎?還是說這只是個考驗”她盯著盔甲上方并不能看出盔甲里到底有沒有隱藏著的人也許只是機器。
“關雅琪,你怎么不吃東西啊?是我點的漢堡不合你胃口嗎?”吳婷欣盯著關雅琪看著好奇的問道。
“呃。沒有。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還活著不是癌癥晚期了嗎?難道是醫院誤診”關雅琪經過方才吳婷欣去洗手間時翻找了一下吳婷欣隨身攜帶的背包竟發現里面有著一張醫院的診斷書。
診斷書上面寫著癌癥晚期可活半個月。而這份診斷書上的日期則是半個月前。
“你…看了我背包里的診斷書”吳婷欣拉開背包拉鏈發現她自己的診斷書毅然決然的擺放在背包里的最上面一層輕易便猜曉了關雅琪的問題從何處而來。
“對。我猜想陳宛兒應該也知曉此事,方才你接電話時雖然我在食用著漢堡,但你眼角不經意間出現的淚光總讓我起了猜疑。”關雅琪敘述道。
“我…其實這不是我的診斷書,而是我兒子的。我兒子叫舒健。舒健自小就很聰明,農村里出生的舒健會經常幫姐姐們的忙,有時候舒健還說呢。要找個兒媳婦屋里伺候著我,屋外則替舒健婆婆爺爺家去耕田牧牛。我經常嘲笑舒健說哪有兒媳婦肯這樣受你欺負的。舒健則反駁我的話說那是兒媳婦應該做的。”吳婷欣說起她那愚孝的兒子舒健來滿臉都是笑容。可笑容里卻夾雜著苦澀。
“那你兒子舒健已經…”關雅琪話未說盡,便見吳婷欣用紙巾掩面,似乎在隱藏著哭泣而變得紅腫的眼圈。
“其實也算是我兒子舒健命不好,陳宛兒她算是舒健的前女友同時也是初戀。只不過在她第一次來我家拜訪時,我很摳門舍不得給陳宛兒做飯。便搞了點豬食混著巴豆讓她知難而退。我不是想欺負陳宛兒的。可哪知道她食用了那碗飯后便上吐下瀉。還拉血便。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吳婷欣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有沒有脫離危險”關雅琪并不關心吳婷欣是否在故作迷惑地誤導著。
“危險什么危險哦。對。你說陳宛兒,她啊?好像已經脫離急救了。其實我是恨她的。她搶走了我的兒子舒健。哦。對。我有兩個兒子。”吳婷欣繼續訴苦道。
關雅琪看著眼前這已經變得陌生且不認識的吳婷欣,默默地掏出手機按下了第五院的電話。
大概半個多小時,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吳婷欣走了。
吳婷欣被帶走后,留下的關雅琪卻陷入沉思“聽媽媽的話做一個乖巧懂事的男孩子是不是錯誤的觀點還是說只要女士帶孩子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關雅琪不知道作為舒健這種情況是否是關于原生家庭的不作為,亦或者是管教太多而出現兒媳婦就該孝敬公婆的事。但吳婷欣雖不是故意,但她精神狀態也出現了問題。也許后半生就在第五院度過了。
她試著用手里得到的那大把鑰匙一個一個地比劃著左邊房間的鎖孔。
總算在她嘗試第四把鑰匙時將其打開了。
“是你嗎?好心人。”陳宛兒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她正想回答時卻想到那條鎖鏈痕跡。雖然和陳宛兒也是第一天剛認識,但若是那個拖著鎖鏈的人欺騙她進屋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拎著大錘,輕輕地推開了房門。里面的惡臭味使人作嘔。但夜視并不算特別好的她也是緩上一緩后看向了房間里。
門邊擺放著一個木桶,里面看上去好像是那般黃白之物。具體的她也不清楚。而靠近門邊有一條鎖鏈將地面上女生的腳踝綁在了木樁上。
“你就是陳宛兒”女生低垂著頭顱,讓她并不能看清其長相,但想想應該就是求救的陳宛兒。
“水,水…”女生微弱的聲音在這時發出,似乎在回應著她。
“水嗎?我找找我背包里有沒有。”有著警惕心的她并不敢就此上前用鑰匙去打開那道鎖鏈。她害怕著這個女生是個怪物。
若是怪物的話,她可就會被gameover了。
她看著眼前出現的游戲面板嘴角細微的幅度看出來她是在自嘲。翻找著背包的她找到了物資。只有兩瓶礦泉水。
礦泉水的注釋上則寫著:噩夢游戲用品。不可帶出游戲。但可以救助劇情人物陳宛兒。隨后得到的線索豐富。
“所以我這是被困在噩夢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