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閃而過的系統讓我查找劫的滅門慘案,難道是說十來歲的劫就得背負起這份責任嗎?來自師門的悲劇?”
易大師看著遠去廚房里的劫,些許悲哀感涌上心頭。
“嗯?易師兄你在這里坐著作甚?師娘讓我們一起進去端菜,說是今天由師父親自下廚。”劫忽而跑了出來似是今天師父炒的菜合他心意,便想著出來與師兄分享這份喜悅。
“端菜啊?好的”易大師雖說是因為那份回歸酒館的心態,但他既然決定接受了任務,便也會好好的完成。
“易啊,你為何這么相信我呢?”在易大師走進廚房后,劫低下頭似是在感嘆般的說道。但眼底下那此起彼伏的暗涌下的情緒不知在等待什么。
“師父,我來幫忙端菜了”易大師雖說沒有師父,自學成才。但看過無數伙伴拜師學藝,也是懂得說法的方式的。
“嗯。這里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你先端出去與你師弟享用吧。我和你師娘還有幾道菜沒有炒好。”
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但見眼前的桌面上僅僅只擺放著兩道菜肴。且更遠處并沒有看到光線的出現。
“嗯。好。師父。你們忙。”易大師端著盤子繼而準備端出去時,卻想到:如此黑暗下那所謂的師父師娘又是如何炒菜做飯的。難道我的視力又恢復從前那剛瞎的時候了嗎?
將兩道菜肴端出廚房的易大師看了看還呆立在門外的師弟劫,復而覺得自己多慮了般:他劫這個人看著還像個孩子啊,自己的預知怎會在此人身上靈驗。
“嗯?易師兄,師父與師娘這么快就讓你出來了?沒有告知你什么信息嗎?”劫似是在害怕著師父師娘知曉并提前告知與易大師。
“沒有啊,你說他們會告知我什么呢?”易大師盯著劫那窘迫的神情似是有什么秘密般隱瞞著自己。
“呃。師父師娘沒有說什么就好,易師兄你別總是疑神疑鬼的,不是吃飯嗎?”劫見易大師似疑非疑的樣子連忙轉移著話題。
“哎,對對對,瞧我這腦子就是沒有師弟聰明啊。”易大師假意拍了拍腦瓜子故作想起來的樣子與劫坐在看上去就很臟的桌面四周。
桌子好似許久不洗般上面沾染了些許塵埃些許污垢。
易大師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合成劍指拂了一遍這看上去就很臟的桌面,再將手指翻過。指腹已然被污垢堆滿,看上去漆黑一團。
“師弟,咱們師門的用餐環境竟如此之差,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易大師看著眼前剛端出來的菜肴,并沒有什么胃口。
但劫卻捧著飯碗吃得津津有味,便開口問道。
“嗯?易師兄沒有吃過苦嗎?可我記得易師兄小時候不是挖過樹根來吃的嗎”劫的話很清晰且一字一句地禿嚕出來。
“劫的師兄在小時候挖過樹根來吃?難道這就是滅門慘案的真相?”易大師雖修煉可行,但對于推理來說卻并不擅長。
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擦拭一下筷子,待其看上去整潔后,再用筷子夾起那今天的菜肴,紅燒肉軟糯且入口即化,但易大師吃著總感覺哪里不太對。似有一種吃果子的感。
“師弟,這紅燒肉是誰做的?”易大師雖享用著菜肴,但還是提出了疑惑。
“紅燒肉嗎?那是師娘唯一的一道拿手好菜,我記得易師兄你第一次吃的時候就已經問過啊?還說你今天想吃滿是紅膏的青蟹,可是師娘爬山為師父摘草藥不小心將左手傷了,做不了青蟹,我記得很清楚,師兄你還為這事與師娘吵了起來,現在又是怎樣?”劫的話就像是游戲世界副本在完善般一點一點填充他的記憶。
“若是我還不能早點回去的話,是否會也被這個世界所填充虛假的記憶呢?”易大師總算是意識到了這點,但此時聯系不上擁有時間與輪回的關雅琪,而他也只能先遵守系統的條約查找劫他師門的滅門慘案兇手先。
“師兄,你怎么又開始發呆了?我記得從那時候起,你就很愛發呆,沒想到現在也經常發呆。”劫將盤子里最后一塊紅燒肉夾起且吞咽下去后隨即便說起他記憶中師兄的模樣,一點一點為易大師刻畫出來。
“發呆嗎?我沒有,也許這正是我現在為止還保留著我并不是你師兄的記憶吧。”易大師輕聲說道。
“易師兄,你在說什么呢?咱們去小溪邊洗碗吧”就在易大師回過神來,便見劫將碗筷擺放在一起便于好端走般且提醒了一下他。
“洗碗嗎?不過師弟,咱們師父師娘不用吃飯的嗎?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從廚房里出來啊?”易大師察覺到那劫口中說出來的師父師娘并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過,只是在劫的口中道聽途說罷了。
“咳咳,師父師娘也許是在廚房里吃過之后歇息了吧。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他們午睡了”劫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似是很怕易大師去廚房里發現什么端倪般要將易大師忽悠去小溪邊洗碗。
“這,那你不用跟來。我進去廚房里看看究竟。師弟,我知道你是不想打擾師父師娘,但是我覺得我打擾不會影響你的。哪怕師父師娘生氣了也只會對著我發火不是嗎?”
就在易大師轉身向著廚房走去的時候,劫嘆息道“真是個傻瓜師兄哇。”
“師父師娘,你們在嗎?”當易大師走進廚房,發現廚房里亮堂堂一片,并沒有看到一個人的身影。而當他來到灶臺前卻發現了一封信。
信封呈暗底燙金色,拆封處寫道吾兒慎親啟。
“劫的師兄慎嗎?不對,居然是師父師娘的親生兒子?這可就有點意思了。但這樣的話劫又是誰?”
易大師還沒有拆封這封信時,腦海里的疑惑便浮形于表面。
而身后躲在廚房門外偷偷窺視著里面的劫正好看到易大師拿著此信封的樣子。滿臉即是不可置信:師父師娘居然給師兄留下這信來。我是否要暴露了?
劫的手掌心里滿是汗水,就靠在門邊看著易大師一點一點的撕開信封的拆封處,聽到“撕拉”一聲,劫的心跳加速,“別看,師兄你可千萬別看。信我啊。你得相信我啊。”
可是易大師似是根本沒有聽到劫的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