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件事就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趙兵手里拿的麻袋村里家家戶戶都有,根本說明不了什么,打他的人也沒出聲,然后趙兵就一口咬死,是奚行烈打他,還讓村長帶人去知青站和奚行烈對峙。
奚行烈一聽就氣笑了。
“我打你?我打你還用得著套麻袋?老子打你還怕你知道?”
說著,奚行烈便是挽袖子又撲了過去:“老子讓你看看我打你是怎么打的,我他媽不套麻袋也不挑日子……”
說話間,趙兵就被奚行烈一腳踹了出去。
趙德旺面色鐵青:“住手,住手,拉住,還不把人拉住!”
幾名知青七手八腳把奚行烈攔住,奚行烈還撲騰著要踹趙兵:“下次欠打了直接來找老子,老子賞你,不要錢!”
趙德旺氣的不行:“奚知青,你也太囂張了,你就不怕給你記過處分嗎,你……”
話沒說完就被奚行烈冷笑著打斷:“威脅我?老子是被嚇大的,記過處分……你現在就去,誰特么不處分誰是孫子。”
奚行烈冷笑:“老子倒要看看,是我先認慫還是你這個蛀蟲先被我搞死……還嚇唬老子?能威脅老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就在這時,郁瑤走進知青站。
奚行烈的面色頓時一僵,一把甩開拉著他的人,臉上頓時春風化雨:“小胖子,你跑這兒來做什么?”
郁瑤沒好氣瞪著他。
奚行烈立刻舉手投降,然后又是一指趙兵:“是那癟三先動的手……嘴,他誣陷我,我這是為了自證清白!”
郁瑤無語:“你就是這么自證清白的?”
奚行烈滿臉理所當然:“沒錯啊,我當著他爹的面兒都敢揍他,還需要套麻袋?這還不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嗎?”
郁瑤都要被這人的腦回路驚呆了……
下一瞬,奚行烈便是笑嘻嘻:“好了好了,我們出去說話,別看這些喪眼玩意兒,你別生氣,我可以解釋……”
背后,一眾奚行烈的同伴目瞪口呆看著那個圍著郁知青團團轉就差搖尾巴的奚行烈,具是有些茫然。
剛剛還在這里“普天之下皆孫子”的是誰……奚行烈原來在郁知青面前這么慫的?
趙德旺氣的不行,卻又知道一些奚行烈的來頭,不敢跟他硬杠,再加上他也覺得套麻袋打人不是奚行烈的作風,最終,恨恨抽了趙兵一巴掌,把自己兒子領回了家……
郁瑤其實已經知道,是陰展南打的趙兵,也知道了,那天遇到趙兵的時候,陰展南緊在奚行烈之后。
奚行烈救了她,陰展南就沒有露面,然后扭頭就給趙兵套了麻袋。
郁瑤想去跟陰展南談一談,畢竟,他不比奚行烈有退路,他和他母親還要在這里生活不知多久,得罪了村長對他沒有好處。
然而,她找了陰展南好幾次,也托任秋芬帶了話,卻從頭到尾一直沒能見到陰展南。
更奇怪的是,她再讓任秋芬給陰展南帶吃的的時候,任秋芬說什么也不答應了。
“阿南不吃,阿南沒餓肚子,不吃……”
郁瑤有些不明白:“我知道他沒餓肚子了,就是帶給他嘗嘗。”
任秋芬卻鐵了心不肯帶,她只能無奈作罷……
就在郁瑤打算去陰展南家里堵他的那天,村子里忽然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個衣著光鮮的女孩子。
她身上穿著一身明艷的桃紅套裝,燙著卷發,帶著耳環化著妝,看起來光鮮亮麗極了,再加上身后幾個像是保鏢模樣的男人,剛進了村子,就受到了全村人的圍觀。
然后,那行人就直接進了村長家里。
郁瑤沒出去看熱鬧,卻已經從蘋果那里得到了信息:這個女孩子叫賈曼,家里是做生意的,這次來青山村,就是看上了青山村的山。
她們家打算做點山珍野味方面的生意,專程來青山村考察,打算把這里當成一個供應點。
到了村子里當然要和村長接觸,再加上村長家的條件在青山村算是最好的,房子收拾的干凈明朗,也是因此,賈曼就打算住到村長家的空房里。
賈曼和村長說定房子的租金:每個月三塊錢,管吃的話,每個月八塊,當然,這只是賈曼一個人的。
平白就有八塊錢的收入,再加上趙德旺也知道,和這位賈小姐把關系搞好了,以后很大可能能從她的生意里撈好處,因此,趙德旺便是喜氣洋洋答應下來,催促老婆去收拾那間空房。
王玉紅喜不自勝趕忙去收拾屋子,趙剛則是縮在旁邊,看著賈曼白皙的側臉和艷紅的嘴唇,饞的眼冒綠光。
這可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瞧著都風騷……
看著看著,他便是蹲在那里吸著鼻涕迅速往褲襠揉了把。
陰展南就是這個時候被叫到趙德旺家的。
趙兵一看到陰展南,騰得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有心在賈曼面前耍橫顯威風,劈頭蓋臉就要朝陰展南抽過來:“陰展南,說,那天是不是你給老子套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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