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阮襄愣愣的抬頭。
這人怎么出現在飛機上?
有些呆萌的神色讓莫衡心情大好,伸手從她的桌上將劇本接了過去。
“求而不得、煎熬、心死、存死志……”
剛剛才寫上的標簽被莫衡這樣一一讀出,讓阮襄有種異樣的羞恥。
她一把搶過劇本,又不自在的扒拉下頭發:“你怎么在這里?”
“出差。”
莫衡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飛機上遇到阮襄,雖然知道她要回影城拍戲,但華城飛到那邊的航班同時段就有三班,能在同一班又座位相鄰,巧合的真有趣。
研究劇本的好心情被打斷,在莫衡的虎視眈眈下,阮襄實在不想繼續去寫女三的心路歷程,什么暗戀、癡戀、為愛獻身,她會前所未有的感到羞恥!
劇本不能看那就閉目養神,叫來空姐要了毯子,阮襄裹在身上就準備睡覺。
“你上次打電話找我解決麻煩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態度呢。”
莫衡閑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襄眼球骨碌碌的滾動著沒有睜眼。
莫衡也不介意,原本就是意外之喜,能聊上幾句已經很不錯。
“你們的劇本……”
“我們的劇本與你無關。”
剛縮起來準備睡覺的阮襄聽他提起劇本,就蹭的一下鉆了出來,身子向上一挺,頭頂直接磕在莫衡探身過來的下巴上。
她這一下極為用力,砰的一聲,身后座椅上的兩人猛的拔身站起。
“沒事,是誤會,不小心。”
冷硬的目光在阮襄身上游走一周,像是最終判斷出她對莫衡沒什么威脅,那二人這才又坐了回去。
阮襄有種自己在鬼門關前兜一圈的錯覺。
她扯了扯身上的毯子:“他們兩個是你的保鏢?”
“你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莫衡沒有正面回答,他現在的安全保障任務已經被有關單位接手。
阮襄很是復雜的看著他,她一直知道他和她的路注定不會相同,但從沒想過兩人會越走越遠。
“你現在是國寶,多注意一些也好。”
“是要多注意,畢竟我還沒結婚生子,不是嗎?”
莫衡側頭一笑,一本正經的回答讓阮襄無言以對,她眨眨眼將翻白眼的沖動壓下去,頭轉向另一邊,準備繼續縮起來睡覺。
“我媽讓你今年過年一定要去家里。”
“離過年還有兩個月,不急。”
到時她已經又進組,什么情況還不清楚,如果陳義生趕時間,她一個小配角當然要跟著劇組安排走。
像是想到了什么,莫衡突然低聲輕笑起來。
“我媽說你要是真進組沒時間回來,那她就支持你,但你要是去北城阮家過年,她就殺過去綁也要把你綁回來。”
阮襄:“……”
潘曉瑜的誤會居然這么深!
她看向阮煜的目光就那么深情款款嗎?
“我已經跟她解釋過,就是提醒你一下。”
“我覺得……阿姨的身體恢復情況很不錯,有些話應該可以告訴她了。”
這樣瞞著潘曉瑜享受潘曉瑜給予的照顧,阮襄總有種心虛對不起北城的另一個她的感覺。
她能走能跑能跳,享受著雙方家長給予的關愛,但原身在北城的日子肯定沒有她說的那般過得好。
只徹底陷入偏執的吳蘭芝就足夠她難受。
“還是早一點找機會告訴你父母實情才更適合,能避免誤會不說,小湘那邊需要他們的支持和鼓勵。”
也省得莫景山表錯情,在她這里得不到應有的孺慕。
“嗯,你下次回來錄完節目留出一點時間,我到時候會盡量抽時間回來配合你。”
這種事太過離奇玄幻,只靠阮襄自己去解釋,以莫景山和潘曉瑜對原身的印象,就只會當她在惡作劇。
“那我跟小湘也說一下,到時候爭取讓二哥帶她回來一下。”
有原身在,他們就不需要絞盡腦汁去努力說服。
說起這些事他們二人間的氣氛難得和諧了一點,莫衡留意著她的神色,引著話題,兩人竟也是聊了一路。
飛機降落滑行,莫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字條。
“這是大衛讓帶給你的,他一再的強調要你一定要聯系他。”
阮襄:“……”
想到大衛,她就會想到生發水,就會想到被莫衡抓到不算黑歷史的黑歷史。
“那些生發水已經讓二哥拿給小湘去用了。”
阮襄羞惱的瞪著莫衡,莫衡彎唇輕笑:“哦,好用的話就讓他再寄一些過來。”
這個狗男人,就知道他們之間和諧不了幾分鐘。
她起身去拿自己的行李,被莫衡一拉手臂人又坐了回去。
“哪件是你的,我幫你拿下來。”
小琴上前就見到如此和諧的畫面,她忐忑了一路的心又瞬間得到安慰。
看莫教授對她們襄襄說話多溫柔,就知道粉他們一定會隨時有糖磕。
隨著讓大腦飛這一期一起上熱搜的,還有她們二人在飛機上的偷拍。
莫衡拉開行李架,斂眉低頭,阮襄在座椅縫隙中仰頭露出側顏,笑對著眼前人。
這照片太甜了!
齊云清一陣土撥鼠尖叫,放下手中的戰斗,切換了微博小號就開始滿世界的轉發:期待不軟CP腿軟的那一天!
小琴:“!!!”
大家都鄉道上騎自行車呢,怎么就你這么秀直接上高速了!
回到酒店時,片場那邊還沒有收工,少了阮襄這個移動的藍藥丸,寧木蘭和汪婷這幾天都有些提不起精神。
阮襄將小琴趕回她自己休息的房間,就開始練習阮煜。
唔,她跟二哥聯系的頻率好像是高了點,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確實容易誤會。
“襄襄?到酒店了?”
“嗯,二哥我剛在飛機上遇到了莫衡,說起了我和小湘的事,我想等下次回去錄節目的時候順便去他家里一趟,將我和小湘的事情講一下。”
“行,我問一下小湘的想法,她應該也想回去看看。”
如果潘曉瑜到時要將人留下,那他也能輕松一點,又要做保姆又要做調解員,這日子過起來真的好煎熬。
偏偏他是男人,需要撐起整個家心中嘴上不能有半點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