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襄這一覺睡得又香又沉,要不是餓的太厲害,她能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吞了一個雞蛋,一小坨沒什么醬汁的意大利面,又狼吞虎咽的將配菜全部吃完,依舊沒有吃飽的感覺。
小縣城里雖然沒什么知名的奶茶品牌,但小琴還是很懂阮襄的在她睡覺期間在縣里溜達了一圈,然后拎了一杯一分糖的奶茶回來。
“襄襄,你睡覺的時候宋導跟我打聽你和莫教授的關系,但是我很厲害的,什么都沒說。”
小琴一副我超厲害求表揚的模樣讓阮襄很是無語,她和莫衡之間……哦,似乎有什么可說了。
“片場那邊怎么安排的?什么時候開始恢復拍戲?”
演員和工作人員病倒一半,就是宋廣來自己都病了,戲自然是要暫時中斷,但耽擱一天就意味著燒一天的錢,宋廣來肯定沒辦法耽擱太久。
小琴還真沒打聽這個!
那老男人臉上算計難得看的很。
“哎呀你問這個做什么,就你病的最重,又不是沒有你就沒有辦法開機,就讓他們先拍唄。”
小琴心虛的將奶茶塞到阮襄手上,“你少喝一點,不然被瑩姐知道你又胖了肯定饒不了我。”
在賓館一連睡了兩天,阮襄終于退燒可以出門走動。
邱河這幾天就一直覺得對不起這位剛收的學生,阮襄換給他不漏風的房間不說,還給他留了電暖氣。
他一整晚雖然也覺得冷,但人卻是沒什么事,而阮襄一連病了幾天,本就巴掌大的小臉看著又小了一圈。
“都是老師不好,讓你替老師遭罪了。”
“正好可以趁機偷懶,還要感謝老師給我這個機會呢。”
阮襄笑著安慰邱河,就邱河這個年紀和身板,真讓他凍上一晚上……她都不敢想之后會發生什么。
邱河感嘆的點頭:“你是個好孩子,我果然沒看錯。”
阮襄噗嗤一聲笑出來:“老師,您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夸自己?”
她說的有些俏皮,邱河也被她逗得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行了,你這份心老師記下了。”
耽擱了兩天再次開工,宋廣來半點沒了之前的懈怠感覺,每天需要拍攝的戲份也比之前加了不少。
西北的冬天寒風刮在臉上刀子一樣的疼,只幸好戲里也是秋冬的季節,他們都能在戲服里面多穿一點,不然又會大面積病倒。
到了這邊阮襄的戲份就少了下來,畢竟她的角色‘死’的早,齊澤凱所飾演的男一號后面還是要成家的。
她在這邊的戲份一半是用來出現在他的回憶里,一半是陪著邱河所飾演的老師。
她的戲份不重,就有時間和精力跟邱河學習細致化的表情管理,有時候兩人會在劇本上隨手指一段,不拘著是誰的戲都會對上一遍。
阮襄從女演到男,從小孩子演到老人,跨年齡的扮演讓她加深了表演的意義。
邱河的戲份殺青的早,畢竟他年紀大了,沒辦法一直呆在片場,尤其是進入十二月后天冷的讓人骨頭都跟著疼。
阮襄對他的離開萬分不舍,這段時間有邱河在,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來片場學東西。
“老師已經沒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這孩子太聰明,都把老師的腦袋掏空了。”
邱河來之前讓人給在網上查過阮襄的資料,想看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如果品行不正,那她再如何有靈性,他也不會收成學生。
那份調查里就列舉了她跟莫衡疑似聯合發過一篇論文,莫衡這種天道的寵兒這幾年一直是發論文就引起轟動,然后相關領域地震,邱河雖然年紀大,但并不落伍,莫衡的大名他是聽過的。
之前還沒把那件事往阮襄身上聯想,但見識到阮襄這超一般的智商,他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猜測。
不過真相到底是什么又如何,她是他的學生,他將自己會的東西都教給她,這就足夠了。
阮襄臉上依舊掛著不舍,看著邱河換種抱著的鮮花,忍不住小聲問著:“老師,這部劇殺青后,我可以去看您嗎?”
“怎么,東西都學到手就想欺師滅祖,再不相往來了?”
邱河故意擺出生氣的表情斜眼掃著她,阮襄立馬抿嘴偷笑,“不是怕老師嫌棄我這個學生,不讓我登門拜訪嘛。”
“行了,好好拍戲,等你殺青回了華城,咱們再好好聊。”
邱河上了去機場的車子,而阮襄自己也再有一個月就能殺青。
她的戲每天排的都不多,有富裕的時間她就各大網站全買了會員,然后找一些老片子來看。
要不是天太冷,就是烤著好些個電暖氣依舊容易哆嗦,這日子過得倒是很滋潤。
邱河走了沒幾天,文奇就突然出現在片場,阮襄對他的出現還萬分驚訝。
文奇對她向來很少管,不管是拍綜藝節目還是在片場拍戲,除非特殊情況他會送她到現場,其他時候向來是由著她自由發揮。
這是……又有什么事了?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文奇總覺得阮襄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好像他的出現有多奇怪一樣。
他咳了一聲,他承認對阮襄管的是有些少,可這也不能怪他,這姑娘突然就跟開了怪一樣,格外有主見,什么都不需要他操心,他要是經常出現,反而容易招人煩。
“你來是有什么事?”
“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文奇下意識的就反駁了一句,然后就感受到了阮襄‘那你等一下什么都不要說’的眼神。
又咳了一聲,他別開頭,總有種自己給經紀人同行們拖后腿了的感覺。
“也……有點事,這不是又到年底了,各大網站還是電視臺都給你發來了盛典邀請,宋華工作室那邊也來詢問,問你準備出席哪些,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走紅毯。”
文奇的聲音雖然不大,可一旁正在背臺詞的齊澤凱就正好全都聽到了!
他將劇本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走了,讓剛說完話的文奇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不是在跟阮襄說話嗎?怎么有種把這尊大神得罪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