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秀從來不知道的事兒,她從來不知道納蘭家還有一位后宮的主位,納蘭永寧有些心神不寧,也不愿意這些前程往事,還是納蘭信芳給金秀介紹了一番這位舒妃。
舒妃是她是侍郎納蘭壽的女兒,納蘭明珠的曾孫女,出身較高,家世顯赫。舒妃生于前朝正六年六月初一。永盛六年十三歲時經過選秀入宮為貴人,二月晉封為舒嬪。永盛十三年五月晉舒妃。永盛十六年舒妃在24歲時生皇十子,但早殤。
但納蘭永寧并不是納蘭壽的親生兒子,納蘭壽無子,其弟之子納蘭永寧入繼納蘭府,承襲爵位,所以這一位舒妃,實際上只能算是堂妹,納蘭信芳實際上也應該稱之為表姑姑罷了。
金秀不以為然,但是她瞧見了納蘭永寧父子二人臉上焦急的神色,頓時才驚覺這個時代和后世是不一樣的,血緣和家族關系,是這個時代之中最重要的連接。
沒想到納蘭家還有這么一位大佛在身后……金秀有些吃驚,她還真不知道這回事,難怪納蘭家還是八大家之一,雖然不當差多年,還沒有徹底衰落,跌出八大家的范圍。
這邊好不容易等著納蘭信芳絮絮叨叨介紹完了舒妃的過往,納蘭永寧才告訴金秀,“前幾日太醫院給舒主子請平安脈,就聽到了風言風語,是舒主子身子不爽利,今個果然就有消息傳出來,是舒主子下午暈厥了!”
“這個消息是否可靠?”納蘭永寧一當面就起了舒妃之事,想必是要讓金秀知道,并且參謀此事的,金秀于是就問,“別是誤傳。”
“不會是誤傳,”納蘭永寧搖搖頭,“金姑娘你也應該知道,我昔日是當過內務府官兒的,剛那宮里頭多少有些干系在,是可靠的消息,不會錯。”
“這么來,寧老爺預備如何?”
“我想著上折子請安,要入宮求見才好,”納蘭永寧心急如焚,舒妃如今可以是蔭蔽納蘭家唯一的大樹了,這棵大樹現在是絕不能倒的,“你意下如何?”
長貴眼神一閃,卻不話,只是低著頭似乎在想什么事兒一般,金秀冷靜的想了想,搖搖頭,“現在不便入宮。”
“怎么會不便入宮?”納蘭信芳也很是著急,雖然他和舒妃從未見過,似乎關系也不大,但舒妃凡是節慶都會送東西出來,頭一份最好的都是賜給納蘭信芳,納蘭信芳是屬于那種別人對他好,他就還很會知恩圖報的那種,“這會子姑姑在宮里頭身子不舒坦,最是要家里人去看的時候了,我這就是沒有當差,沒官兒在身,這進不去宮里頭,不然我也必進去的。”
金秀搖搖頭,這個納蘭信芳,如此容易情緒激動,只怕是真的不適合在官場上廝混,若是在官場上當差當官,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被人給賣了他還要幫著人家數錢,“關心則亂,”她這話的很有深意,語氣也和尋常不同,“芳哥兒,你且坐下喝口茶來聽我。”
納蘭信芳雖然著急,但還是很信任金秀,依言坐了下來,她思索了一番,斟酌了下言語,對著還十分著急的納蘭永寧道,“現如今,寧老爺不宜入宮。”
“為何?”納蘭永寧皺眉不悅道,“我需要一個理由。”
“還是在于萬歲爺,”金秀冷靜道,“我今早和芳哥兒剛聽到,是云南那邊吃了敗仗,總督劉藻已經畏罪自殺,這是一件重要的軍國大事兒,而且這件事兒還不算是好事兒,這個時候,寧老爺如果上折子,我現如今不知道萬歲爺的心情如何,但可想而知,是不會太高心,這個時候簡到寧老爺的折子,是什么一個心情?”
吃了敗仗,永盛皇帝心里頭能高興就真的見鬼了,這個的確不是什么好時機,金秀也不拿著這個作為主要的理由,“這是事兒,萬歲爺縱之才,體恤臣子們也是尋常之事,但,”金秀搖搖頭,“這不是內務府傳出來的消息,而是寧老爺自己個得知的消息,若是這樣上折子,萬歲爺必然震怒,有人勾連內宮外朝,沒有圣意的情況下竟然就敢朝著外頭傳遞消息!”
這話一出石破驚,納蘭信芳不知道輕重還好,納蘭永寧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經過金秀這么一,他大吃一驚,卻還是有些不信。
這個不信,納蘭永寧不知道內心是如何想的,但實際上他還是有一些對于女子的輕視,總覺得自己所想到的,金秀可能想不到,自己沒想到的,只怕是金秀更加想不到,所以還是有些不信,更是帶著一絲質疑,“這話是如何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了這語氣十分軟弱平淡,沒有肯定決絕之意,只怕是納蘭永寧也不相信自己個這個理由。
或許還是試探之意?
金秀無所謂,現在的階段,作為一個參謀,亦或者是師爺角色的人,就是要把自己個的職能發揮到極致,不然的話,日后何以立足?金秀還指望著納蘭永寧來把父親富祥的事兒給解決了,故此這個時候更要顯示自己的能力。
“寧老爺是當過內務府的官兒,如何不知道內外有別?別的不,昔日圣母皇太后和萬歲爺過外頭那座廟靈驗的事兒,想必寧老爺聽過,恩……沒聽過?”
沒想到納蘭永寧沒有聽過,金秀額頭有些冒汗,難道這事兒沒發生過?可這事兒在時饒筆記還有后頭的永盛皇帝實錄之中都有提到過,顯然不是假的八卦消息,那么要不這事兒沒有發生,要不就是納蘭永寧不知道。
若是如此,那么真的是有些不清楚這個故事的來源了,金秀有些硬著頭皮繼續下去,“生母昔日有一次和萬歲爺談及四九城何處廟宇更為靈驗。圣母談及某一次城隍廟極為靈驗,要萬歲爺派人前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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