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一次還是沒人回答,男人這才意識到了事情不好。他立即朝著剛才那兩個同伴最后出現的位置跑去,但是就在在這時,突然旁邊躥出來一個人,手里一根棍子朝著他就掄了過來。
男人躲閃不及,直接挨了個正著。
“啊——”他痛叫了一聲翻倒在地,但這一下并沒有交他打暈,只是讓他感覺到被打的臉上痛到無法呼吸。
不過沒等他爬起來,后腦勺上就又挨了一棍。
“嗯——”
把三個男的拖到那荒草坡上的一棵樹上,從地上找了些地藤過來將三人全綁在了樹上后,凌文嬌拍拍手轉身離開。
在她離開后,一只狗影從一邊的草叢里探出一只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接著又縮了回去。
凌文嬌回到屋里后,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塵和草屑,又洗了把臉和腳,才回房間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來洗了把臉,然后出去跑步。她從這里跑到鎮上,差不多兩公里。跑到鎮上買了兩個包子,拿著就往回走。
走在半路上這吃著包子,吃著吃著,她突然腳下一停,猛然回頭往后一望。
旁邊一只狗尾巴從花叢里閃過。
凌文嬌:“……”
轉身繼續走,剛走兩步又猛然回頭。
一只半人高的大狗剛從旁邊的花叢里鉆出來,見她回頭后又立即轉頭鉆進了旁邊的檳榔園里。
凌文嬌知道,這可能是昨晚那只大狗。因為它昨晚一直在樓下晃悠呢,而且還是睡在樓梯里。
早上她起來洗臉的時候,聽到一點動靜,但是沒看到它。
反應很機敏,光聽到她的腳步聲就溜了。然后她跑步出來的時候,它也遠遠的跟了出來。
凌文嬌就好奇了:這狗不是野狗嗎?干嘛跟著她?
看著它跑進了檳榔園里后,凌文嬌就轉身繼續走。
回到了家里后,她換了身衣服,把昨晚那套黑衣服用肥皂洗了洗就晾在了走廊上。
接著她收拾了下東西,背著書包戴著帽子就出門了。
她記得上一世,她拿了最后一次成績單回家的時候,第二天就被帶出門了。
那時候凌文嬌被帶到了市里,然后夏雨蘭把她送到了一輛中巴車上,讓她跟著車上的一個男人。車上除了她,還有許多和她年紀差不多,甚至有些才初中剛畢業的初中生。
她們坐車坐了兩個多小時,被帶到了一個工廠里。那是一個電子零件的工廠,車間環境糟糕,宿舍環境也不好,洗澡的沖涼房連門都沒有。
唯一好的是,廠里給飯吃,給工錢。
她記得,她當時被夏雨蘭帶到市里的那一天,因為就是在車站外,所以周圍人流很多。
她當時看到一個講日語的人,正一臉困難的跟周圍的人溝通,但是大家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或者根本不愿意搭理他,甚至有些人的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民族仇視。
所以今天她要去市里車站看看能不能碰到那個日和國的人,那可是她下學期學費的來源啊。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日和人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但她知道他這個時候需要一個翻譯。
當時她雖然在旁邊看了一眼,但能看出那個的穿著并不普通。至少他看起來,應該能出錢請得到一位翻譯。
對于這個日和人為什么出現在這個華夏國南部偏遠的一個小城市里,而且連個翻譯官都不帶。這個問題與她無關,所以她不在乎。
自從回到這個年代后,她就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就像是一道引線一樣,一步一步的將她很多模糊的記憶喚醒。
從鎮上坐著車到了市里,接著朝著長途車站的方向走去。
短途站和長途站的距離也就兩三公里,凌文嬌小跑十幾分鐘就到了。
她記得那天她們是上午十點多到的長途站,現在時間也差不多是那個點。所以一樣的時間點,一樣的地方,如果歷史沒變,她應該能找到那個日和人。
長途車站的廣場上,一個日和國男人正用蹩腳的華語對周圍的人說道:“你……你好……對不起……能幫我一下嗎?”
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說的華語已經很不錯了,但說周圍的反應不是一臉茫然就是奇怪的看著他,要么就是有多遠就離得有多遠。
還有人用一種厭惡仇視的目光盯著他,他知道這是什么原因。這么多年過去,華夏人對他們日和人已經很克制很禮貌了。
他不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有會說日語的人,但如果找不到,他在這里可就要寸步難行。
“嗨……能幫幫……我嗎?會說……日語嗎?”他一早上在這里問了很多人,但都沒找到一樣會聽和會說日語的人。
“有什么能幫助你的嗎?”突然他聽到一個女聲用日語說道。
日和男人猛然一扭頭,看著到一個十七八歲,頭上扎著馬尾的少女站在旁邊看著他。
他驚訝又不確定的用日語問道:“你……你在的我說話?”
少女點了點頭:“沒錯。”
見少女回答了之后,男人瞬間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兩眼冒光的看著她:“嗷!哦!太好了!有救了!終于有人能聽懂了!”
凌文嬌雙手交叉在身前看著他驚喜完了之后,才淡漠的用日語提醒他:“不過先生,我的幫助并不是免費的,你需要付一點酬勞。”
男人一聽,連連點頭:“好好好!這個沒問題!我會以人民幣一百元一天,按日結給你,就請你當幾天我的翻譯好嗎?”
凌文嬌看著周圍的人紛紛朝她投來一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她對男人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如果相信我,那請跟我來。”
日和男人不介意的點頭道:“好,我相信你。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凌文嬌邊帶他往外走,邊道:“你就不怕我騙你嗎?”
日和男人道:“我不怕,因為你看起來不像騙子。而且你剛才跟我要酬勞了,我也答應給你,那么你應該不會有別的企圖了吧。”
凌文嬌把他帶到旁邊人不多的樹下,才繼續道:“我可以給你當幾天的翻譯,你剛才說以一百元一天按日結算給我的是嗎?那么你需要我給你當幾天的翻譯?”
日和男人想了想道:“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中島紀良,來自日和國。我會在這邊呆十到十五天不定……那個,你有時間嗎?你是學生?”
說著他打量著凌文嬌遲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