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濤武館的人聽少女說完后,有一個青年上前對她道:“看你們是女孩子,不想和你們打。所以你們就乖乖的跟我們合作不就好了?”
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就是,你們武館現在只是虛有一個空殼而已,反正也開不下去了吧。不如把名額給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你們打打廣告介紹一些學員過來讓你們開開張呢。呵呵”
對方這話雖然說著像是在幫他們,自我感覺給的條件還很不錯。所以語氣里多了一種嘲笑般的施舍。
少女咬著牙瞪著他們,怒道:“放你的狗屁!我家武館只要有我在,就不會關門。別看不起人了!”
對方不屑的道:“靠你?還是靠你爺爺?哦,符館主確實是一代高手沒錯。但那是以前了,現在能和以前一樣嗎?整個瓊南省的武術界誰不知道符館主幾年前的車禍?現在符館主怕是已經無法再收徒弟了吧。靠你嗎?你自己都沒出師呢,人家學生來了你們誰還能正常的教人家?”
“你!你要打就來!說一堆廢話做什么?有本事就手下見高手啊!”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爺爺的傷勢,少女立即就炸了,猛然就要沖上去直接開打。
不過凌文嬌眼疾手快的將她攔了下來:“等一下,你別沖動。會掉進他們的陷阱的。”
把炸毛的少女按住后,凌文嬌這才扭頭看著一直沉默不出聲的符老爺子問道:“館主,您的意思呢?”
符老爺子手拿著的蒲扇這時才搖了搖,然后平靜的對鴻濤武館的人道:“你們回去吧,我們龍形武館就算是關門了,也不會向你們這些黑暗規則低頭的。”
“好,老爺子,這可是你說的。”鴻濤武館帶頭來的中年人見龍老爺子出聲了,這才出聲應了一句。接著轉身帶著人離開了這里。
看著他們離開后,少女這才咬牙切齒的道:“爺爺,他們這次不成功,后面會不會耍什么手段啊?”
符老爺子淡淡的道:“有什么手段就讓他們耍,我們不怕。你要記得,我們家的形拳,是不會跟他們那
些不走正道的人為伍的。”
少女點了點頭,突然嘟著嘴道:“要是他們太過份了,我就叫舅舅回來收拾他們!”
“呵呵你舅舅那么忙,就別去打擾他了。哦,你把人家叫來了,你自己招待她吧。我老人家累了姑娘,你就跟著丁丁聊聊吧。”符老爺子說著對凌文嬌笑了笑道,就轉身慢吞吞的走了。
凌文嬌看著他走路的姿勢,一看就看出了端倪。老人家的雙腳走路時重心都放在左腿上,右腿的力量很輕。
看著凌文嬌注意到了自己爺爺的樣子,符丁丁嘆了口氣道:“四年前我們家的武館還是能正常經營的,但是我爺爺四年前出了一場車鍋,腿摔壞了。老年人的骨頭本來就脆弱,也好在我爺爺是習武之人,要普通八十歲老人遇到那種車鍋,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
說著似乎不太想繼續多說老爺子的事情,她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叫符丁丁,十六歲,你呢?”
凌文嬌道:“凌文嬌,比你大一歲。你的名字上次我知道了。”
符丁丁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拉著她到一邊盤腿就坐下道:“來來來,我們坐下聊吧。我上次看你的身手,看不出你練的是什么門道。要不一會兒我們打一場,我想知道我能在你手里走多少招。”
凌文嬌點頭:“可以是可以吧。不過你們說的比賽是在哪里比?有獎金嗎?”
符丁丁道:“今年說是在五陵市里辦的,當然有獎金啊。聽說冠軍有五千的獎金,然后冠軍和亞軍還有機會進軍國內其他比武賽事。”
“五千塊?”一聽到有錢,凌文嬌兩眼一亮:“這么多?”
符丁丁見她似乎對錢很感興趣,于是目光一閃,露出了有點小計謀的小表情盯著她說道:“是的,沒騙你。聽說上一屆的獎金是三千五百塊。這一屆獎金增加了,還增加了許多別的條件。要不然鴻幫武館也不會干出這種事情啊。怎么樣,是不是很感興趣啊?要是你能幫我家武館出賽,那我家武館也能出一筆傭金給你。”
凌文嬌問她:“多少錢?”
符丁丁道:“我爺爺說可以給這個數。”
說著她伸出一只手對她比了個一字。
凌文嬌瞇了瞇眼:“一千???你們出這么多錢來請一個外人來只是打幾場比賽而已?”
符丁丁翻了個白眼道:“我們是有條件的,條件至少是要進入全省前十的排名。今年全省預選賽參加的人數就有一千多人了。如果你能代表我們武館一路最后沖進前十,那這一千塊給你并不算多了。我們也是按賽場來給你付錢的,市級晉級賽你如果贏了,那就給你一百塊。如果后面的省內晉級你還能贏下來,那就是三百。然后后面還有雙人賽,這個你需要跟我組隊一起打。雙人賽贏了,五百。最后進十強,一千。”
凌文嬌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自己倒是很清楚賽事的規則嘛,研究多久了?”
符丁丁疑惑的看著她:“咦?我以為你會比較注意我的,沒想到你會注意到這個。那當然了,我可是為了這場比賽準備了三年時間了。”
凌文嬌想了想又道:“不過你家武館連個學生都沒有,怎么還有錢請外援來比賽?”
符丁丁嘆了口氣道:“這是我爺爺的錢,雖然我也很想出一點啊,但是我還小,除了拿一點過年存的壓歲錢出來,我也沒錢。可是爺爺不讓我把壓歲錢拿出來,他就自己把自己的錢拿出來了。他說,這是最后為了這家武館還能做的事了,別的他也做不了。”
凌文嬌道:“看來這武館是你爺爺的心血吧,他舍不得。”
連一個學員都沒有,還不肯關門。
符丁丁道:“是啊,四年前我爺爺出車禍后,我們武館的弟子就漸漸的都被其他的武館奪走了。然后教練也被挖走了,他們都是我們請回來的,只看誰給的錢多就幫誰辦事吧。最后只剩下我和我舅舅兩個,舅舅是我爺爺最小的徒弟,但他現在因為工作上的關系,要全國各地的跑,所以也沒什么時間回來在武館里當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