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凌文嬌和陳國海都不出聲了，陳國海臉色有些黑，同時看著凌文嬌又有些意外。
因為凌文嬌現在說的話和做的事情，都不像一個普通高中生會做得出來的事。而且她之前一直隱忍不發，其實背后已經收集了所有有用的情報來證明那些謠言是編造出來的。
她這樣的心性和這樣的行事作風，哪里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農村女孩子能做出來的？這除非是受過了一些特殊培訓才能做到的吧！普通人哪里做得到？而且她還用了一點犯罪心理學的方式來對付柳倩這幾人，一個平常的學生為什么會這些？
陳主任是高中的教導主任，雖然教書幾十年了，但他自己也喜歡看各方面的書。
從凌文嬌現在逼問柳倩和陶珊珊的方式，他感覺就像是一個警察在逼供不肯承認犯罪事實的嫌疑人一樣。
而且現在這陶珊珊越不肯說，這凌文嬌的表情似乎也料到了陶珊珊不會說。
看她那樣子，是打算等其他人都下來的時候，再一舉擊斃她。
兩人的沉默，讓陶珊珊心里開始焦急了起來。
為什么凌文嬌一逼胸有成竹的樣子？為什么她能串通陳主任一起騙她？陳主任是一個很嚴肅刻板的人，怎么會答應和她串通？難不成……難不成凌文嬌說的是真的？柳倩真的承認了？而且剛才柳倩出去時的表情，也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為什么他們突然不說話了？他們在等什么？還不讓她走嗎？
陶珊珊心里各種的疑慮，隨著時間推移而顯得越來越大的壓力在她心里形成，她開始往壞的方面去想。
若是自己真的一直不承認，但是柳倩確實已經承認了。那她會不會比柳倩罰的還重？而且這件事是她想到的辦法，但卻是柳倩說出去的。如果她真的被停學了，而柳倩因為自己承認了卻還能來上課，那她不是太虧了嗎？
她需要為柳倩做到這種地步嗎？那柳倩會幫她嗎？
想了各種問題后，再想到柳倩的為人。陶珊珊覺得柳倩幫自己的可能性不大……說不定她還會把事情推到自己和劉玉瑩身上！
陶珊珊想到最后這個可能性時，心里不僅涼了一涼。
就在這時，黃老師帶著幾個同學下來了。
看著跟在黃老師身后的這些同學，樓梯處的柳倩目光中閃過一抹慌亂和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剛才就直接把事情推到陶珊珊和劉玉瑩身上就好了！畢竟她是第一個被問的，她還有機會把自己摘輕一點嘛！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劉玉瑩看到這些人的時候，目光只是閃爍了幾下，然后她就低下頭來思索著什么。
倒是呂良珠驚訝的看著黃老師帶的人下來，疑惑的問：“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黃老師面無表現的道：“共犯！”
聽到兩位老師的對話，身后被叫下來的幾人都面面相視，又看了看樓梯口的柳伍和劉玉瑩。然后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想到是什么事之后，又聽到他們班主任說的‘共犯’兩個字，所有人心里都默默的提了起來。
“陳主任，除了江凡。其他人都帶下來了。”黃老師讓一堆人站在教導室里，自己坐到一邊的扶手椅上道。
陳主任看著這群人，又看看凌文嬌，突然問她道：“你問還是我問？”
凌文嬌本來還以為他會直接問這些人的，沒想到他卻是讓自己先發表意見。
她出聲道：“那就先別問，讓他們先別說話。”
陳國海點了點頭，對她道：“那你繼續。”
凌文嬌這才看著陶珊珊道：“這些人你別說你不記得跟他們說過什么吧？要我讓他們自己說出來嗎？還是你自己先說出來？要知道，你說出來，和等他們再說出來，意義都是不一樣的。你自己知道輕重嗎？陶珊珊？”
陶珊珊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沒辦法再隱瞞了。難怪凌文嬌一副不慌不亂的樣子，就在這里等著她呢！
這個時候她如果再不承認的話，她也是知道后果肯定對她很不利了。
“主任！主任！是柳倩！是柳倩說的！我什么都沒說啊！是她跟他們說的凌文嬌跟不知道多少個男人睡過，聽說還懷了去打過胎
。是她說的！我什么都沒說……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柳倩說的？”陶珊珊終于忍不住開始把事情推到柳倩身上了，她不想自己被停學。而且事情明明就不是她傳出去的，明明就是柳倩傳出去的。要停也是她停！
凌文嬌冷笑了一聲諷刺的道：“真虧你們三個天天呆在一起，聽說你們的交情是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呢，這是塑料交情吧？一撕就碎了？”
陳國海心累的嘆了口氣，抬手摸了一把頭頂，然后對著那些沉默的學生道：“你們說，是誰開始傳出凌文嬌去酒吧做三陪還有她打胎這種事的？”
陳夢蓮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第一個出聲道：“主任……是柳倩告訴我們的。”
另外一個蘇小漫也道：“對，就是她說的。她還說讓我們到處去跟別的班的人說，說越多越好……還說如果我們不傳出去，放學后就要找人收拾我們。”
“看吧！我沒說錯吧，就是柳倩說的。我沒說！”聽到陳夢蓮和蘇小漫的話后，陶珊珊立即高興的看著陳主任道。
陳主任皺著眉指著陶珊珊問他們道：“她什么都沒說嗎？”
眾人扭頭看著陶珊珊，見陶珊珊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正在看著他們。
白塵飛道：“她當時也和柳倩在一起，但她確實沒說什么。”
陳主任看著他們說道：“她說什么你們就傳什么嗎？她讓你們去殺人放火你們去不去？都回去給我寫三頁紙的檢討書！扣你們五個學分！出去出去！”
說著陳主任的態度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對他們一陣揮手驅趕。
黃老師對他們使了使眼色。
大家立即都退了出去。
“陶珊珊，我說過你可以出去了嗎？”看著陶珊珊也想跟著大家一起溜出去，陳主任盯著她帶著隱忍的怒意道。
陶珊珊心虛的停了下來，默默的又站了回去。
她說道：“可是……我該說的也說了，那我不是可以走了嗎？”
凌文嬌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她道：“你剛才不是還死不承認的嘛？現在認這么快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