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光打開自己屋里的門,把包放下后,便拿著凳子和林陌下樓了。
林陌看到米亞后,表情有點害怕了,小心翼翼的跟著杜西光身后問道:“這狗不會咬人吧!”
杜西光淡定的道:“不會,只要你不進它那個房間,它就只是這么安靜的看著你而已。”
他們下來的時候,小狗崽們也想跟著下去,上樓梯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害怕摔倒,米亞跟在它們后邊一個一個的又給拎了回去。
下來后杜西光疑惑的問道:“你們怎么搞到現在才吃?不是早上八九點就開始弄了嗎?”
他走的時候八點多,那個時候就聽到他們說要開始殺鵝了,要從那個點開始,中午十一點就能吃上了,現在都下午兩點了,才剛擺上桌。
三貓指著柱子那邊的豺哥道:“還不是這鵝自己傻乎乎的跑到了豺哥那里啊,結果被豺哥抓來當成自己的獵物了,我們都不能碰,一靠近就齜我們。搞得我們都不敢過去,只能等文哥回來啊。”
杜西光聞言,這才了然的看向柱子的豺哥,又看向凌文嬌說道:“這狼可是護食的,它還會把食物讓給你嗎?”
凌文嬌沒說話。
阿標道:“它不僅讓,它還把鵝送到她面前呢。文哥回來之前靠都不讓我們靠近,文哥一回來后,自動就把那大鵝咬了個半死拖到她面前來。”
杜西光:“……”你說的可能不是我認識的狼!
“等等,等一下……所以你們說的,那里那只不是狗,是只狼嗎???”林陌這時一頭霧水的出聲問道。
他有些不可思議了,這丫頭是個什么人???看看樓上那條狗,回去他查了一下那可不是普通的犬種,是世界上有名的斗犬,性格是非常兇戾的。
尤其是這種犬很難訓服,又兇,智商又不高。而且是專門用來斗犬比賽用的犬種,咬人一口不咬下來一塊肉都不會給你松口的那種。
一個姑娘家家的,養這種兇巴巴的斗犬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養了狼!下回來是不是得養老虎獅子了?如果國家允許的話……
就不能養點正常的小動物嗎?比
如小貓兔子什么的,那才是女孩子養的寵物吧!
杜西光點頭應了聲道:“嗯,是狼。而且還是大老遠從國外帶回來的。”
林陌看著凌文嬌終于忍不住說道:“你跑國外弄只狼回來養干嘛?而且怎么受傷了?”
凌文嬌伸著筷子夾了根鵝翅膀在啃,邊啃邊道:“撿的,撿到的時候就受傷了,以為快死了的,沒想到還活到了現在。”
杜西光挑了挑眉道:“你怎么不說我的藥救活了它?”
凌文嬌敷衍的點頭道:“額額是你的藥有用,可以了吧!黃海月,光看著能飽嗎?夾菜吃呀!”
黃海月第一次和這么多陌生男的坐一起吃飯,總覺得渾身有點不自在,所以就坐在那里光扒著飯,夾著眼前的那盤芹菜炒肉吃。
聽到凌文嬌點到自己,她抬頭看了一眼凌文嬌,默默的伸手夾了塊鵝肉回去。
三腿這時蹲在凌文嬌旁邊嗚嗚的討肉吃,它已經被桌上的肉香饞得不行了。
“嗚嗚嗚”它用自己還沒完全愈合的那只爪子輕輕的去碰凌文嬌的腿,抬頭看著她。
凌文嬌把嘴里啃剩下的骨頭扔給它:“拿去!安靜點!”
杜西光對著林陌和阿九道:“你們今天運氣不錯,趕上了鵝肉大餐。”
林陌抿了抿嘴,道:“又不是沒吃過。”
阿九掃了林陌一眼,又看了看杜西光,最后把目光投向凌文嬌。
他輕聲問杜西光,道:“那就是你的鄰居嗎?”
為什么感覺她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認識自己呢?但他保證,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她。
但他感覺這姑娘的眼神不僅認識他,剛才那第一眼見到他時除了意外,似乎還有一種不善的感覺。
不過她很快就掩蓋住了眼中那種不善的情緒,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遇到她就哪里得罪她了?
凌文嬌感受到阿九的目光,并沒有和他對視,她其實并不想看到這個人。
杜西光雖然叫他阿九,但他的名字里并沒有九字。這個人叫童相柯,算是杜西光的同校舍友。
是杜西光單方面把他當成好哥們,但這童相柯并沒有把他當成真正的朋友。
她記得杜西光曾經跟他說過,他參加實習的時候,原本提交的實習醫院并不是千和市的醫院的,但是被人換了他的報告資料,結果他只能在這種小城市的醫院里實習。
后來西瓜才知道,原來調換他報告資料的人,是童相柯。
杜西光在大學里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除了扎針這一個缺點外,別的都學得很精。尤其是藥師那個專業,沒人比得過他。
所以當時實習的時候,他導師是推薦他去了省醫院實習的,但后來他接到正式通知的時候,卻是回到了千和市的市醫院里實習。
因為這事還被導師罵了一頓,說他自己調換的實習目標。然而這讓杜西光很疑惑,因為他并不知道這件事。
直到后來無意間聽別的校友提到了這件事,他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至于為什么他會跟凌文嬌說這件事,那是因為……這個童相柯最后混得也不怎么樣,淪落到了給地下組織違法摘內臟,也算是跟后面進入地下黑暗界的杜西光又撞到了同一個圈子里。
但這童相柯的下場沒那么舒服,因為他所在的組織后來被公安組織連根拔了,上了新聞,而這童相柯當時也上了新聞。
當時凌文嬌就在他的地下小診所里治傷,正好一起看到了這個聞言。
對于這種暗算朋友的小人,凌文嬌自然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不過也沒有直接當場就撕破他們的關系,因為那件事都還沒發生,所以杜西光還跟他維持著朋友的關系。
再說……她也沒那個立場這么做。
要做的,就是到時候在背后阻止一下這個童相柯的黑手了。
反正時間還沒到,她有的是時間阻止這件事發生。
要說如果當初他不是在千和市醫院里實習,而是在省醫院去的,那說不定后也不會遇到被人陷害而害死了無辜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