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來,要是正常的情況我們本應該慶祝一下阿花的,不過今天還是算了吧,吃飯吃飯。”坐到飯桌上后,蔣飛魚說了一句。
畢竟這場官司她告的人是自己的親媽,要是對方是別人,那這是真是一場勝利的官司了。
這就很尷尬了……所以也沒辦法當慶功宴來祝賀她。
凌文嬌笑了笑,也沒說什么。對于這個結果,她是勢在必得的,所以對于負面的影響她早就預料到了,心里也很淡定。
她說道:“確實也要慶賀一下,就慶賀我脫離苦海吧,至少這幾年里我能安安心心的學習備戰高考,不用再繼續受到她的各種騷擾和控制了。”
這樣在這往后的幾個月里,她就能安安靜靜、順順利利的考完高考,暗中發展自己的事業。她太難了,別的同學現在都是緊緊張張的時刻,父母都是小心翼翼關心伺候著,到了她這里父母不僅不關心她的要高考的情況,還要時不時的過來干擾她,給她添亂。
聽她這么說,秦丹妮便道:“那就給我們的阿花三個月后的高考加油吧!”
吃完午飯后,凌文嬌和蔣方勝等幾人一起去了醫院,蔣飛魚因為有事所以沒跟著去,秦丹妮帶著他們去了病房看望段云菲阿婆。
看到段云菲老婆婆的時候,凌文嬌體會到了醫生說的話了。
阿婆的狀態和上次她見到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狀態了,此時的老婆婆閉著眼睛,嘴唇上都起了一層白色的死皮,臉型凹陷,手臂上就像只剩下了一層皮包在骨頭上。
整個人看著就沒什么生氣了一樣,而且閉著眼睛,要不是看著旁邊還打著吊瓶,可能都要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秦老爺子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到一群孫輩進來,他看了一眼凌文嬌,點了點頭,卻什么也沒問。
顯然凌文嬌上午的官司結果已經有人告訴他了,所以這時候他也不會多問什么。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讓出位置給他們看望病人。
“媽,阿花來看您了。”秦丹妮走到床邊,伸手握著段云菲如枯柴般的手在她耳邊說道。
老婆婆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只是靜靜的躲在床上。
秦丹妮沒得到老母親的回得,嘆了口氣道:“阿婆現在已經聽不到了……只能靠手上的觸感得到一點點感應。”
凌文嬌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蔣方勝幾人跟她一起在床邊排成了一排看著阿婆。
看完段云菲出來后,凌文嬌就去了孟宇的休閑酒吧。
到了酒吧后,她問了聲門口的小弟道:“孟宇在哪?”
門口小弟恭敬的回道:“在三樓辦公室里等您呢。”
凌文嬌點了點頭:“嗯,我自己上去。”
擺手讓門口小弟不用領自己上樓,她自己就往樓上走了上去。
到了三樓辦公室前,就看到孟宇正坐在沙發上,桌前擺著一推文件在翻看著。
門口的大飛看到凌文嬌遠遠的過來后,便先提醒了他一句,所以凌文嬌進去的時候,孟宇就已經知道來的是她了。
“你現在是我們市里的名人了呀,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把自己親媽告上法庭的人。”看到凌文嬌進來時,孟宇饒有興趣的出聲說了一句。
凌文嬌走到他桌邊掃了一眼他桌上的文件標題,便坐到了一邊的扶手椅上回道:“那又如何?以前沒有人敢這么做,不代表我不能這么干吧。只能說這邊的女人重男輕女的觀念壓得連自我都沒有了,碰上被父母出賣的事情也只會默默的承受下來。但這種環境下,總有個人要站出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里是第一支女子部隊誕生的地方,重男輕女的觀念卻依然很重,真的是諷刺的很。
這里的女人常年被這種觀念欺壓,完全掀不起反抗的念頭。時間久了,所有女的就接受了這種不公的思想觀念,糾都糾不過來。
就算有些想反抗,最后的結果都是被受害者有罪論給化之了。而且還會被當做反面教材的大肆宣揚,弄得那些有這種想法的女人在這種反面教材的觀念下又放棄了抵抗。
孟宇對她豎了根大拇指,道:“你牛!果然是我文哥,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坐下來后,孟宇跟她說了一下最近收檳榔青果的進展。第一車的青果他已經找到車運送出去了也成功送到了那個廠里。
不過因為首次發車,所以路上遇到挺多問題的,但這都讓孟宇解決了。
現在他那些混混手下,個個都改行成了收檳榔的檳榔客,開著小皮卡下到各個鄉鎮里去收購檳榔,又在一些偏遠鄉鎮的半路上設了收購點。好方便那些想自己送檳榔來賣的農戶們,不用大老遠的送到市區里。
把數據賬單什么的都給凌文嬌過目,然而凌文嬌并沒有看,說道:“這是你自己的生意,財務賬單什么的你自己管理就好了,不用給我看啊。我現在最多只是算一個顧問而已,你才是大老板。”
因為這些生意她根本也沒出什么錢,也沒出什么力,最多就是一開頭給他打了個頭幫他拉了第一個合作而已。以后還是要讓他自己搞起來的,這是孟宇的產業,并不是她的。
她最多算是一個顧問而已,在他們這個生意起步的時候,要是有什么問題他們自己解決不了的,才用得上她吧。
孟宇聽她這么一說,先是茫然了一下,接著才恍然清醒的點頭道:“嗯……說的也是。但沒有你,我這個生意也不一定做得起來啊!而且很多問題還是要請教你……”
凌文嬌道:“有問題我可以幫你解答,但這后面的所有事情需要你自己來解決。”
孟宇點了點頭,他最近也是沉迷于收檳榔這個事業了,那些酒吧場子什么的都交給了手下那些干部去管理。
后面孟宇問了她些現在遇到的問題,凌文嬌教他應該怎么做之后,就打算回家了。
孟宇派車送她回到了白嶺鎮,回到鎮上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回到了鎮上的凌文嬌干脆又去了趟檳榔園,因為中午沒準時去看它們的三腿立即又開始鬧了,看到凌文嬌下午才來的時候,立即就沖著她嗷嗷嗷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