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浩等人拖著沉重的腿跟在她身后,聽到她吐槽的話后,忍不住道:“我們跟鵬哥來的時候……關不用跟他一起……呼,一起上山的。”
凌文嬌抿了抿嘴,道:“其實我一個人上去也行來著……如果你們不怕我跑了的話。”
她知道,這幾個漢子跟著她往上走,一個也就是為了防止她有可能在山里迷路什么的。另一個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誰知道她會不會半路突然改變主意開溜呢?
原本以為這丫頭的體力爬山一定不行的,結果讓李嘉浩幾人沒想到的是,人家腳步如飛,而且越走越快。
“我怕……我怕你不認得路,走叉了怎么辦?”李嘉浩扶著路邊的樹桿,喘著氣道。
凌文嬌挑了挑眉,道:“按你們這樣的速度,得走到什么時候才能到?”
李嘉浩回道:“不著急……不著急……”
兩個小時后,凌文嬌跟他們終于磨磨蹭蹭的到了山頂的道場大門前。
道場大門古香古色,類似道觀的風格。
進去后是一個校場,面積不大,有幾個人穿著練功服正在校場里練功。
穿過這校場,一直往里走了一會兒,又過了一個像是側門一樣的地方,才找到丁鵬所在的地方。
丁鵬穿著一套明黃的練功服正坐在一顆樹下的棋盤上下棋,他對面坐著個白發白胡子的老爺子。
看到她出現后,丁鵬這才對那老爺子說道:“我等的人到了,下完這盤我就不陪你了啊。”
白胡子老爺子目不斜視的出聲回道:“請隨意。”
凌文嬌慢悠悠的走到兩人的棋盤旁邊,看著他們下棋的情況。
從情勢上來看,丁鵬這邊是要輸了。
果然,十幾分鐘后,白胡子老爺子就贏了這盤。
丁鵬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接著看了一眼凌文嬌,朝著站在身后手上說道:“拿練功服給她換上。”
很快,手下就拿來一套白色的練功服交給凌文嬌,接著又帶她去換了衣服。
凌文嬌換了一身寬松的練功服后,拿著自己的背包走了出來。
丁鵬看了她一眼,說道:“跟我來吧。”
隨后凌文嬌跟著他一直走,到了道場后邊的一個懸崖邊。這懸崖邊上有一棵大樹,樹下用青石磚鋪了一個三四十平米的平臺。
站在平臺上前方是懸崖和高山流水,后方便是道場。
樹很大,枝葉茂盛,可以遮擋住大半個平臺上。
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到正午了,陽光正慢慢發揮著它強大的紫外線照射著大地。
丁鵬帶著凌文嬌走到了那樹蔭下,然后雙腿并攏站直,接著深吸了一口大自然的空氣。
“我要開始了。”他出聲道:“你跟著我練,我說能停的時候,你才能停下。這可是你答應我的,說到就要做得到。”
凌文嬌把包包扔在樹頭下的長凳上,走到他旁邊:“那就開始吧。”
另一邊,杜西光和林陽兩人正在大龍山的半山腰處,兩人坐在一顆大石頭上。
林陽滿臉都是汗水,背上衣服也濕透了。他一臉后悔的表情望著旁邊同樣滿臉汗水的杜西光:“我真是腦子進水了吧,才跟你跑到這大龍山上來。這山……這山我是爬不動了,我投降。”
杜西光用手抹掉臉上的汗水,看著他道:“投什么降,我還沒投降呢!你之前怎么答應我的,說了別反悔的。”
林陌恨不得躺在石頭上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道:“我不管……我不行了……是你追老婆又不是我追,你自己上去吧,我……我精神上支持你!”
杜西光拒絕的道:“不行,我不要精神上的支持!走了,趕緊的。”
說完就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拖著林陌的腳把他從上邊給拽了下來。
“雖然不是你追老婆,但你可別忘了我幫過你什么。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給白家當女婿了吧!趕緊的!”
說到這個,林陌表情微異,掃了他一眼嘟嘟喃喃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是欠你的。但是能不能休息一下啊,你沒看到你頭頂的太陽火力多大嗎現在?”
杜西光翻了個白眼:“怪我嗎?還不是你睡太晚,叫半天叫不起來的?結果害我也跟著又睡著了……錯過了她跟那些人出門的時間。”
林陌聳了聳肩,道:“怪我嗎?還不是你自己后面也睡著了。”
杜西光繼續吐槽:“當然怪你,要不是你不起來,我能說再睡五分鐘嗎?”
其實一大早五六點起來他也很困的好吧,想著再睡個五分鐘……結果一閉眼,一睜眼,已經過去兩小時。
林陽郁悶的道:“我說,你這樣躲躲藏藏的,有必要嗎?你直接跟她說你想跟她一起不就行了?”
杜西光抿了抿嘴,道:“我不想讓姓白的發現我的意圖。”
林陌嘆了口氣,道:“那隨你。”
凌文嬌跟著丁鵬一練就是一下午,她慢慢的跟著丁鵬的節奏,丁鵬也會注意她的節奏會不會跟上來。
兩人越練越契合,到了晚上天氣舒服了很多,驅散了白天的熱氣。
夜風清涼,伴著蟲鳴聲。
練到第二天早上,凌文嬌就感覺餓了。但丁鵬卻是一臉沒打算停下的樣子,見凌文嬌跟不上速度,還會出聲提示她。
于是凌文嬌挨著餓意又跟著他練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那股餓意似乎消失了。
凌文嬌覺得可能自己的胃餓過了頭,開始生氣了。
五天后,凌文嬌從大龍山頂上下來了。
她離開后,丁鵬搖頭晃腦的道:“看來真有點本事啊,怪不得會被白家二少爺看上。沒有一點過人之處,是入不了白二少的眼的。”
白胡子老爺子站在他旁邊,淡淡的說了一句:“此女,宜交,忌仇。”
丁鵬有些詫異的側頭瞄了他一眼:“怎么?和她結仇難不成會有什么災難嗎?”
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是災是難,看個人了。”
這時他們身后一個妙曼的身影走了出來,卻頂著一頭白花花的頭發,戴著掛鏈式老花眼的云婆出聲道:“她殺氣凝重,性格上隱藏著一股瘋性。逼急了,會和對方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