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北承受高鶴年所托,帶人去山上圍剿盜匪。
兗州疆域廣闊,卻山勢險惡,盜匪橫行。
高鶴年雖也派府兵圍剿過,無奈這些盜匪十分狡猾,仿佛總是能未卜先知般,在官兵來臨之時,他們就分散逃入山內,藏在深山之中,行蹤不定,讓人覓不到蹤影。
等官兵一走,他們又重新合而聚之,高鶴年雖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幾次均無功而返。
葉北承等人在西北時,曾多次圍剿叛匪,經驗豐富,正好此次來到了兗州,高鶴年便請他們,協助兗州府兵擊破盜匪。
此刻,葉北承等人在兗州當地府兵的帶領下,走在迷霧重重,岔道極多的山林中。
這里山高林密,道路難覓,加之山上終年迷霧不散,不熟悉地形的人,很難找到進山路徑。
帶路的兗州府兵很是憨厚老實,問一答十。
鐘才一路都在套他的話,現在已經基本上,把兗州府衙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公子,”鐘才快走幾步,湊到葉北承跟前低聲道,“據這個府兵所言,先前在獄中上吊自盡的劉通判,暗地里背著高大人,干了不少陽奉陰違的事情,而且每次府衙派兵圍剿盜匪,他都借口家中有事,不知所蹤。”
葉北承頜首思量起來,昨日杜嬋音已經同他講過,這個劉通判很有問題,身后不知有何高人在指點。
如今見此情景,想那劉通判早已同山中盜匪串通一氣,狼狽為奸。
定是每次府兵上山圍剿,他都提前來告知于對方,所以山上盜匪才能提前得到消息,在府兵來臨之時,能夠迅速分散隱藏。
看來,要想將這群盜匪一網打盡,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出這幫盜匪的老巢。
“葉將軍有情況”,石大山向葉北承稟報道,“這里好像不太對勁。”
葉北承等人走到石大山所站的岔路口,順著石大山的指向,向右望去。
這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奇怪的是第一眼看過去時,這里明明有路,可一眨眼,路卻不見了,展現在眼前的,變成了險惡陡峭的山崖。
“竟然布置了機關”,葉北承驚訝道,“想不到,這里竟有識得奇門遁甲之術的高人。”
仔細端詳了片刻,葉北承試著向腳下空落落的懸崖走去。
鐘才連忙上前,要拉住葉北承的衣袖:“公子,小心。”
葉北承回道:“無妨”,又順著迷霧左彎右繞連走了幾大步,“看著膽戰心驚,實乃只是障眼之法。”
鐘才見此,也依樣向前,不禁詫異道:“咦?果然如此。”
這險惡陡峭的山崖,原來只是一片假象,看起來空蕩蕩無路可走,雙腳踩上去,卻能踏到實地上,實是匪夷所思。
鐘才環顧四周,心情復雜沉重起來。
能設計如此厲害的障眼法來攔路,想來山中的盜匪,不是輕易就能拿下的無能之輩,看來他們面臨的又將會是一場惡戰。
身后眾人看到葉北承與鐘才二人,走到了懸空的斷崖上,卻如踩在實地上般,并不下落,忙也壯著膽子跟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