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瀟洛是阮兒前世的夫君,葉北承就心里不舒服。
這該死的楚瀟洛,前世阮兒既然嫁給了他,他合該對阮兒負責才對。
他倒好,竟然與別的女人有了首尾,還與別的女人一起合謀,將阮兒逼迫而死。
楚瀟洛跟他一同去西夏也好。
他正好能有機會收拾楚瀟洛,為阮兒報仇。
掌燈時分,聽說葉北承要與洛神醫出使西夏,杜嬋音坐不住了。
她眼珠一轉,上前擠到葉北承懷里,“我也想去西夏。”
葉北承輕撫杜嬋音又柔又亮的黑發,“西夏乃險惡之地,又危險重重,你還是安心待在府里,等我回來。”
杜嬋音撅起紅紅的小嘴巴,軟軟道:“不可,我就是想去,我還沒有出過大武,此次正好跟隨你與洛神醫,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好夫君,你就答應了吧?”
葉北承最受不得杜嬋音軟聲細語的懇求。
摸了摸杜嬋音的頭,笑問道:“真如此想去么?”
杜嬋音點點頭,“不是說,是西夏的太后生了怪病么?光你們這些大男子多有不便,帶上我這個小女子,就正好合適了。”
葉北承抬起手,刮了刮杜嬋音秀氣的鼻子尖,“就你理由最多,好吧!為夫同意了。”
“太好了!”
杜嬋音大叫一聲,差點高興的跳起來。
她可以去別的地方看看了,光想想就覺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看杜嬋音這副高興的樣子,葉北承也不禁莞爾。
雖說去西夏的確有危險,但是有他在阮兒身邊呢,他一定能護阮兒周全。
到了約定啟程的那日,杜嬋音與葉北承騎馬來到了城門。
杜嬋音為了去西夏,很是下苦心練習了馬術,如今已經騎的很好了。
葉北承又把閃電給了杜禪音,這下杜嬋音心里更覺有底了。
芊書不會騎馬,此次便沒有跟著杜嬋音。
葉北承和杜嬋音身后只跟著鐘才,和已經養好了傷的可卿。
可卿這些時日在屋里憋悶壞了,知道了要出使西夏,比杜嬋音還要興奮,今日早早就收拾妥當,聽到出發的指令,比兔子跑的還快。
幾人到了城門口,發現洛神醫、楚瀟洛都早已經等在那里了。
而洛神醫與楚瀟洛之間還有一人,正是約杜嬋音在聚仙樓見面的周先生。
為了不讓楚瀟洛看出端倪,洛神醫與周先生,都沒有稱呼杜嬋音為小主子。
杜嬋音也只是以葉夫人之名,同幾人相互見了禮。
楚瀟洛看著騎在閃電身上的杜嬋音,眼里閃過一絲驚喜。
想不到,杜嬋音也跟隨他們一起去西夏。
那這一路,一定會很有趣。
楚瀟洛看完杜嬋音,又看向杜嬋音身下的白馬。
這匹白馬很是眼熟,卻忘了在哪里見過。
眾人相互見了禮,打了招呼,便不再耽擱,帶著跟隨在后的眾兵士,啟程出發向西夏而去。
一路上,楚瀟洛都在尋找機會,想與杜嬋音單獨說上兩句話。
奈何,葉北承護杜嬋音護的十分緊,防賊似的防著他,讓他愣是沒有找到一刻時機。
楚瀟洛不禁氣悶,這葉北承怎么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簡直一點兒縫隙都不留給別人。
而洛神醫與周先生,這一路顯然比另外三人和諧多了。
二人遠遠地在他們三人后面。
從出發就并排行在一起,不斷的竊竊私語。
從城門口聊到了荒郊野外,從十多年前聊到了如今。
洛神醫這才知道了,十多年前,周先生抱著小主子離開后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當初,周先生從未帶著小主子離開西北,而是藏匿在市井之間。
后來聽說安王在京都出了事,周先生就做出決定,要帶著小主子去京都城。
因他一個男子帶著一個女嬰不方便,便打算找人同行,不僅更加安全,還能不引人注目。
不想,他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受驚生產的杜夫人。
看到杜夫人因生下死嬰,哭得肝腸寸斷,周先生便起了心思,把小主子放在了,離杜夫人不遠的草叢里。
杜夫人果然發現了小主子,當場叩謝了上天,抱起小主子離開了那里。
周先生還是不太放心,便一路尾隨杜夫人而去。
后來,周先生擔心知道的人太多,會為小主子引來危險。
為了更好的保護小主子,周先生趁人不備,毒殺了杜夫人的貼身丫鬟。
自從,知道小主子不是杜夫人親生的,就只有周先生與杜夫人倆人了。
周先生又尾隨、保護了杜夫人與小主子一段路,見杜夫人是真心疼愛小主子,便放下了心。
之后,杜智庭趕到,與杜夫人和小主子團聚,周先生徹底放下了心,便獨自一人,先進了京都城隱匿。
后來的事情,洛神醫也知道。
小主子的舅舅,高府的高鶴年調任去了兗州,周先生便也跟去了兗州,暗地里做了許多的事情。
再后來,從兗州離開,周先生便又回到了京都城。
洛神醫恍然到:“原來,周兄一直在楚瀟洛的府中。”
周先生頜首,看了一眼遠處,幽幽看著葉北承與杜嬋音二人的楚瀟洛。
低聲對洛神醫道:“你不要小瞧這楚瀟洛,他是個很有野心,又有能力的后生。現在他已投在了二皇子武榮生門下,很得二皇子看重。”
洛神醫也跟著看向楚瀟洛。
周先生說當初陷害安王的人,是宮中之人。
小主子與葉統領也查出,秦貴妃與秦平濤兄妹二人,與當初安王的事情脫不開關系。
二皇子武榮生是秦貴妃的親子,又心機深沉。
楚瀟洛既然得到了二皇子的信賴,也許以后,真能從二皇子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聽聞奇山先生如今,也到了京都城,周先生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想不到,我們當初西北的四大金剛幕僚,如今竟然都要為,害死安王的皇室做事。”
洛神醫搖搖頭,笑道:“周兄所言差矣!應該是,我們曾經的西北四大金剛幕僚,如今,都效忠在小主子身邊。”
周先生為笑了,“沒錯,我等終于又團聚在了一起,一起效衛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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