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杜素瑾遣人來尋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于他。
他還納悶有何重要的事情。
等他去了杜素瑾的院落,詢問杜素瑾有何事?
杜素瑾卻滿臉深意地對他言,她為他尋了一個好顏色的小丫頭,特意獻來伺候他。
他聽后還道杜素瑾懂事了。
等他去了杜素瑾所說的屋中,果然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絕色美人。
后來,他記得他當時很是興奮。
他著急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想上前去為美人褪去衣裙。
可是他才將手伸到美人跟前,還沒有碰到美人,卻脖頸一痛,眼前發黑,暈了過去。
聽到四皇子妃說,他一絲不掛的躺在院中,被掃地的婆子看到,后來又被滿府的丫鬟、小廝圍觀之時。
四皇子氣得差點兒從床上跳起來。
一定是杜素瑾。
美人根本就是幌子,是杜素瑾這賤人想害他。
這時,四皇子的嫡子軒兒的奶娘突然跑進了門,跪倒在地上,“四皇子、四皇子妃不好了,軒兒不見了?”
“什么?”
四皇子妃“騰”地站了起來,“軒兒怎會不見了?”
四皇子也驚得從床上坐起身,“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俯在地的奶娘著急道:“奴婢看軒兒快睡醒了,便去廚房端他愛吃的米糕,可誰知,奴婢端了米糕回來,卻發現軒兒不見了。”
四皇子妃臉色十分不好看。
奶娘去廚房端米糕,左右不過片刻功夫,能知道軒兒在哪里,在這么短的時間將軒兒帶走的,必定是府中之人。
四皇子妃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沉聲吩咐身后的一個小丫鬟,“冬梅,你去杜側妃院中,看看杜側妃在不在。”
又命令屋中的眾丫鬟、婆子,“你們現在所有人,全部去院中找尋軒兒。”
“是!”
“是!”
屋中眾丫鬟、婆子躬身答應后,紛紛向院落中去找尋,那個叫做冬梅的小丫鬟,也快步向杜素瑾的院落走去。
片刻功夫后,冬梅又快步走了回來,“稟四皇子、四皇子妃,杜側妃不在屋中,她的貼身丫鬟瑤瑜也不在。”
果然。
四皇子妃心里一沉,難道是瑤瑜那賤婢將實情,告訴了杜素瑾?
她真是后悔,她應該早一點兒將瑤瑜這賤婢除掉。
四皇子卻與四皇子妃想得不同,他一掌拍在床上,恨聲道:“這賤人怕本皇子報復于她,一定是將軒兒劫持了。”
城郊的尼姑庵里,瑤瑜懷中抱著幾個果子,從外面回來,用后背推關上了院門,“主子,外面來了好多官兵,怕是來搜查我們的。”
杜素瑾垂著眼簾點點頭,片刻后抬頭看向瑤瑜,“瑤瑜,我將軒兒殺了。”
“什么?”
瑤瑜懷中的果子掉下來,紛紛滾落到了地上。
“主子,你怎么可以殺了軒兒?你不能殺軒兒啊!”
看著瑤瑜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杜素瑾臉色沉了下來,“我為什么不能殺軒兒?”
“因為……因為……”
瑤瑜在杜素瑾的逼問下,崩潰地掩面痛哭起來。
杜素瑾接著瑤瑜未說完的話,開口問道,“因為軒兒根本就不是四皇子妃的兒子,而是我的兒子是嗎?”
“主子,你……”
瑤瑜抬起淚目,驚訝的看向杜素瑾,“……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時,一陣孩童的啼哭聲傳來。
夏曼竹抱著軒兒,從里屋走了出來。
看到夏曼竹懷里的軒兒,再看看杜素瑾正陰沉著臉盯著她看。
瑤瑜霎時明白過來,哭著跪倒在杜素瑾面前,“主子,原來你早就猜到了。
奴婢該死!
奴婢是被逼的,是四皇子妃,是四皇子妃用吉兒威脅奴婢,吉兒還那樣小,奴婢也沒有辦法啊……”
面對哭的肝腸寸斷的瑤瑜,杜素瑾沒有絲毫心軟,“我原以為我的兒子死了,我差點跟著去了。
卻不想竟然是我最信任的人與外人串通,背叛了我。
瑤瑜,你真的令我好生失望。”
“主子……”
瑤瑜痛哭失聲,“求您看在,奴婢盡心盡力伺候您的份兒上,原諒奴婢這一次,奴婢保證,再沒有下一回了。”
“原諒你?”
杜素瑾冷笑一聲,“你害得我與軒兒母子分離,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讓我如何能原諒你?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主子……”
瑤瑜哭著緩緩站起身,見杜素瑾冷著臉將頭扭在一側,不再理她。
知道杜素瑾是不會原諒她了。
她又重新撲倒在地,對著杜素瑾磕了三個響頭,“主子,當初是您將奴婢救出了那個虎狼窩。
奴婢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情,不敢再奢求您原諒,奴婢來世定結草銜環報答于您。”
瑤瑜說完,見杜素瑾仍然沒有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她心灰意冷的慢慢站起身,轉身向院門外走去。
“瑤瑜!”
已經走到院門處的瑤瑜,聽到杜素瑾在身后呼喚她,她頓時心里一喜,轉過身來,“主子,你原諒……”
瑤瑜歡喜地轉過身來,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腹部一痛。
她低頭向下看去,發現自己的腹部上,此刻正插著一把匕首。
瑤瑜抬起頭,看著手拿匕首刺中她的杜素瑾,不敢置信地問道:“主子,為……為什么?”
杜素瑾對瑤瑜道:“你不是要結草銜環報答于我么?現在,正是時候。”
說完,又將手中的匕首,向瑤瑜腹部深處送了送。
“噗……”
瑤瑜口吐鮮血,慢慢地閉上雙眼,倒在了地上。
“啊……來人啊……”
“快來人……”
“救命……”
聽到有女子的呼救聲,正在山上搜查的官兵,趕緊循聲跑來。
來到一處斷崖邊,正看到一個女子跌下懸崖,而另一個女子正懷抱著一個孩童,大呼救命。
官兵跑到女子跟前,見這女子左側胳膊受了傷,渾身是血,而她卻用右側胳膊緊緊摟著一個孩童。
看到女子懷中的這個孩童,官兵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掏出懷中的畫像。
對著男童與畫像來回打量了一番,對身后眾人道:“沒錯,這孩童就是四皇子的嫡子軒兒。”
這個領頭模樣的人,又向女子喝問道:“你是何人?剛才掉下懸崖的女子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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