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賢雪果斷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一把扣住了,這條距離她的臉,只有幾公分的毒蛇。
她又用另一只手,飛快地捏緊了,這條毒蛇的七寸處。
隨后,武賢雪用力地,搖晃了蛇身幾下后,直接將被搖暈地毒蛇,使勁砸在了,離她不遠的一處尖石上。
毒蛇頓時腦漿迸裂而亡。
武賢雪制服毒蛇的,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看得杜嬋音目瞪口呆。
想不到八公主,看起來柔柔弱弱,出手居然如此狠厲。
看到杜嬋音驚訝地看著她,武賢雪拍了拍手,從新撿起了,方才情急之下,倉促丟在地上的火把。
“不用看了,這可不是好學的,我也是學了許久,才學會的。”
杜嬋音合上了,因驚訝而張大的嘴。
她才不想學呢!
那黏滑滑地蛇身,想想就讓她頭皮發麻,別說是讓她抓了。
不過這山洞里陰森恐怖,兩人說著話,還能互相壯著膽子。
杜嬋音向武賢雪問道:“我觀八公主,方才動作敏捷,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不知是跟何人學的?”
聽了杜嬋音的問話,八公主眸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是跟我的侍衛,寒信學的,只是,他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
見八公主武賢雪情緒低落,杜嬋音暗暗嘆息一聲,沒有再開口。
雖然杜嬋音沒有,再向她追問寒信的事情,可是武賢雪此刻,卻有一種,很強烈的,想向人訴說的欲望。
武賢雪對杜嬋音問道:“你怎么不問,寒信是如何死的?”
杜嬋音無奈問道:“那寒信是如何死的?”
八公主悵然若失地答道:“是被我害死的。”
杜嬋音再次,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武賢雪。
武賢雪不等杜嬋音詢問,已經自顧自地講述起了,她與寒信私奔出宮的事情。
待細細地講完后,八公主自嘲的一笑。
“你不知道,知道寒信已死時,我是有多么地,厭惡我自己。”
“我為了一己私欲,連累了寒信,甚至害得他,落了一個慘死的下場。”
看到武賢雪如此難受,杜嬋音安慰道:“好了,別想了,你也是無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改變不了。”
“不,其實那時,是可以改變的。”
武賢雪痛苦地低吼一聲,“如若那日,我不跟母妃回宮,而是選擇與寒信共進退,說不定,寒信就不會死。”
“我原以為,我只要留住,父皇與母妃對我的疼愛,我就能救出寒信。”
“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寒信根本,就沒有等待被救的機會。”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自以為是害死了他。”
武賢雪說到這里,突然將火把丟到地上,雙手捂臉,開始“嗚嗚”痛哭了起來。
想到那個,如冰山一般的男子,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展開笑顏。
武賢雪只覺得,心如刀割一樣疼,疼得她無法呼吸。
聽了寒信的故事,杜嬋音也是有些難過的。
只是如今八公主再是悔,再是怨,也都改變不了,寒信已死的事實了。
山洞中本就陰森恐怖,如今再加了武賢雪,“嚶嚶、嗚嗚”高低不一的哭聲,更讓人脊背生寒了。
杜嬋音顫抖著音勸道,“八公主,別哭了,你在哭下去,可能會哭暈的,你如若哭暈了,我可背不動你……”
武賢雪本傷心的不得了,可聽到杜嬋音的話,不知為何,竟消了幾抹悲傷。
武賢雪抽泣一聲,回道:“只有我知道出口在哪里?我要是暈倒,你也別想出去。”
見到武賢雪不哭了,杜嬋音松了口氣,“我若是出不去,就只好在這里,長長久久地陪著八公主了。”
“誰讓你陪?”
武賢雪抬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你連自己的夫君,都分不清是誰,笨死了!”
杜嬋音好奇問道:“公主怎也說,我不知自己的夫君是誰?我的夫君不就是,新晉的鴻臚寺卿楚瀟洛么?”
武賢雪搖搖頭,“看你蒙在鼓里怪可憐的,我便告訴你。你可聽好了,你的夫君,不是楚瀟洛,而是禁軍統領葉北承。”
杜嬋音聽后,面色沉重起來。
怎么除了芊書,與那個喚作可卿的女子,就連八公主都說,她的夫君是那葉北承?
可在她的腦海里,卻清清楚楚地記得,她是與楚瀟洛成婚的。
她甚至詳細地記得,她成婚時的每個小細節。
以及成婚后,她與楚瀟洛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她明明都記得,可為什么,八公主她們所說的事情,卻與她的記憶不一樣呢?
見杜嬋音臉上神色復雜,一副糾結又不明所以的樣子,武賢雪彎身,重新撿起了地上的火把。
“算了,你也是個可憐人。咱們還是趕緊地,去找尋那出口吧!”
杜嬋音聞言,拋下滿腹思緒,點了點頭,快步跟在了武賢雪身后。
得知杜嬋音又不見了。
葉北承與楚瀟洛,匆忙從宮中,趕回了楚府。
楚府中,芊書正不停用錦帕抹淚,可卿站在一旁安慰她。
看到葉北承與楚瀟洛回來了,可卿拉起芊書,將杜嬋音不見了的經過,向葉北承與楚瀟洛述說了一遍。
葉北承向芊書問道:“你確定,你去煮茶時,夫人還在花廳中?”
芊書睜著,哭得紅腫的核桃眼,肯定道:“沒錯,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奴婢離去時,夫人是在花廳中無疑。”
楚瀟洛此時,也將府中的管事與門房等人喚來,挨個地詢問了一遍。
問到門房時,門房猶豫地答道:“晨時,尤姑娘來過這里,說是來找尋公子您,奴才告訴她,公子您上朝去了,尤姑娘便說,那她改日再來。
當時她還與奴才清談了兩句,她給奴才帶來了一壇酒,奴才不敢當值的時候喝,便將酒放到了后罩房,等奴才回來之時,尤姑娘已經不見了。”
楚瀟洛聞言,詫異道:“尤姑娘?她怎的來了這里?”
葉北承直視著楚瀟洛問道:“這個尤姑娘是何人?她如今又在哪里?”
楚瀟洛剛要開口回答。
鐘才突然進門來報,稱他們在楚府的墻外,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之人。”
葉北承吩咐鐘才,即刻將抓到的人帶上來。
等鐘才將人帶上來之時,楚瀟洛驚訝地發現,被鐘才帶來的人,正是尤艷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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