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大家好。由于今天首場比賽的兩隊選手,剛剛從海獅城看守所被釋放出來,兩隊選手的精神狀態都不怎么好,全球玄秘職業聯賽的現場報道團隊也為此感到十分的尷尬和羞恥,所以他們已經放棄了對比賽的報道,代由海獅城國家電視臺為大家帶來解釋。
我是今天的代班現場主持人兼解說壯壯。
啊對,就是我,海獅城前國家隊主力首席輸出,現任海獅城市政廳能源部中將部長,今年十六歲,本科學歷,身體健康,目前單身,房子是國家分的,月穩定收入八千海獅幣,外加百來萬的年終獎金。每年還有大量的包括頂級幻靈材料和產品在內的大量福利待遇,電視機前二十歲不到的貌美小姐姐們,你們還在等什么……
導播?導播我日你姥姥!掐我信號?不想混了?!”
早上十點半,睡懶覺的幾百萬海獅城居民剛起床,打開電視就看到壯壯在裝逼。
同樣在隔壁貝隆城里,熊貓也正躺在瑪麗蓮酒館二樓的床上,懷里抱著剛拉完粑粑擦干凈小屁屁的兒子,看著電視機笑罵:“我日,這娃兒真是越長大越欠抽,被師父帶壞了……”
樓底下,瑪麗蓮身手不凡地托著裝了二十多杯啤酒的托盤,穿梭在人擠人的酒館里。酒館墻上新買的超大尺寸電視機里,同樣正播放著壯壯在海獅城比賽賽場地下休息室的畫面。
全球幾百個國家,上百億人,同時將注意力投放到了這場就等的比賽中。
天京市、貝馬城、圣約翰彼得堡、圣靈城,無數走在路上的人,全都仰起頭,被各自身直播這場比賽的巨幅屏幕所吸引。但更多的,還是在收到消息后,火速趕回家里,戴上便攜機,或者打開奢侈的家用電視——
對于這個世界的大多數而言,電視真的是奢侈品。在3035年的“全球人類茍命大遷徙”之前,基本上只有住在類似于海獅城西區的有錢人和高級中產階層才會在家里安裝這個東西,而那些住在超級大樓里的人肉電池和更低等的住在防護罩外貧民窟筒子樓里的人們,壓根兒就消費不起這東西。因為除了電視機本身動輒在五千聯盟幣以上的價格之外,人們還得額外支付每個月的電視信號費用,因此像耿江岳這種出身的,唯一接觸電視節目的機會,也就是通過食堂的電視機而已。倒是近來全世界的人口被迫被整合到大城市后,不少窮人算是因禍得福,無意中享受到社會發展的紅利,生活質量直線上升,第一次看到真正意義上的電視節目。
相比之下,海獅城超級大樓里每家每戶的內嵌式電視機,對窮人而言真心已經是頂級豪華配置。而且最關鍵是,海獅城電視臺是拿國家預算的,大家可以免費看,半毛錢都不收……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海獅城的南城土著們對此完全不在乎,畢竟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家里從未缺少過類似的東西。而那些來自獵鷹城的曾經的大佬,以及來自全球各地的教師家庭們,更是比南城土著更南城,目前大家都不嫌棄海獅城沒獨棟小樓或者別墅可以住,就算非常給耿江岳和海獅城政府面子了。說到底,成長環境不一樣,“感恩”的閾值也會差很多。尤其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想讓曾經一天能掙好幾萬乃至更多的人覺得你這個城市好牛逼,除非海獅城真的成為“山巔之城”,不僅傲世群雄,還能隨便欺負外國人,欺負完了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那種。然而,顯然不可能。誰敢這么敢,耿江岳絕逼親自下場附魔巴掌抽死丫。
海獅城、貝隆城、蒲鞋市、烏坦城乃至海星城,越來越多的人,坐到了電視機前,海獅城的直播信號,在斷了半分鐘后,總算也恢復了。
籃子胖揍了壯壯一頓,搶過話筒,終于讓場面正經起來,引領著鏡頭,給所有觀眾介紹起比賽場地的地下空間來。不得不說,籃子這個貨雖然經常辦事不靠譜,可真的是很適合這種正規嚴肅場合,說話四平八穩,不出挑也不會畏縮,大大方方的,就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加上非常上臺面的外形,簡而言之,這廝確實是個在鏡頭前忽悠全世界的好料子……
至少年輕小姑娘鐵定很容易被迷惑。
證據就是,以前在海獅城國家隊的時候,籃子的粉絲數量是全隊最多的,而且都是真愛女粉,比方柿子和栗子;不像熊貓,只有三百老爺們兒粉外加三百萬黑粉。
在海獅城內受到的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
可以說,如果沒有那年海獅城被怪物屠城的破事兒,籃子這貨在海獅城的前途也絕對不會差,混到將軍這一級,估計也就是時間問題。
只是災難和耿江岳的出現,把這個過程給提速了。
“各位觀眾,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就是目前全球唯一的玄秘職業聯賽真人賽賽場——海獅城賽場的地下空間。”穿著一身軍裝的藍少俠同志,微笑面對著鏡頭,在一群國外小妹妹啊啊啊的叫喊聲中,娓娓道來,“這個地下空間的面積,大概是賽場的十分之一,足足三十六平方公里,對,大家沒有聽錯啊,是三十六平方公里,主要包括一百十八套獨立更衣室、戰術分析室和訓練房,以及選手的個人休息室。電視機前聰明的你應該已經聽明白了,對了,就是全球每支隊伍,都有自己國家的獨立空間。
出于安全,這些空間之前,都是互相隔斷的,一旦出現任何險情,彼此之前的道路就會被封鎖掉,然后選手們可以通過升降機,直接回到地面。
然后這邊的常規入口呢,是位于水面下,選手進出是通過海獅港的潛艇,有一個統一入口。出口除了剛才說的,每個國家隊休息室里都安排了的緊急逃生口之外,還有兩個出口,分別是位于賽場的最南端和最北端的中路,也就是選手比賽時出場亮相的位置……
除了這些呢,這個空間最中間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全球轉播間。
就是我現在所處的位置……”
籃子對著鏡頭,很松弛地侃侃而談著,同一時間,除了全球的普通觀眾外,另一群人也陸續坐到了屏幕前。圣約翰彼得堡希伯家族的大莊園里,卡琳娜希伯看著電視里的籃子,眼神有點飄忽,這筆生意,他們家族籌備了良久,可誰能想到,就在一切幾乎篤定的時候,她卻失去了父親。而這場早該開啟的比賽,也一拖再拖,拖了足足兩年時間,到今天才開始。看著站在電視機前的小奧古斯丁,卡琳娜感慨萬千。這孩子就出生于他外公被耿江岳大魔王殺害的那一天,一轉眼,這孩子都能跑了。那雪白得仿佛連血管都能看到的皮膚,真是可愛……
“媽媽。”奧古斯丁突然轉過頭,對著卡琳娜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卡琳娜眨了眨眼,面露疑惑,就見奧古斯丁指著電視里的籃子,咧嘴笑道:“這個人,以后會死哦。”
卡琳娜先是微微一楞,然后便跟著露出笑臉,輕聲細語地回答:“當然,他們都會有這一天的,沒有人能從希伯家族奪走任何東西……誰也不行!”
卡琳娜在家里發著狠,圣約翰彼得堡的其他地方,各大家族的關注點,卻完全在其他地方。在全球局勢動蕩的時候,掙錢這件事,依然是所有人生活的重中之重。
照理說富裕到十三家族這種地步,他們本該早就不需要費心思在金錢上面。然而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就在于,世界的真實狀況,往往和人們的第一直覺相悖。
十三家族不但需要錢,而且那種斂財的想法,要比真正的窮人來都得更加的強烈和迫切。他們有著數量不小的家族成員,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必須得有足夠的金錢,來維持他們奢侈的日常生活。另外除了家族核心成員,還有數量更加龐大的外圍服務人員,各種次級利益伙伴,都需要他們來提供好處和獲得好處的機會。十三個家族想要把持和操控一個四十億人口的國家,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容易。
而一切的一切,歸根到底,關鍵就是一個字——錢。
一場真人玄秘職業聯賽,其實算不了什么,但是圍繞這件事所蓬勃發展的產業,卻足以讓整個國家圍繞十三家族的核心資產來運轉。
每一個人看似都是在為國家的繁榮和發展效力,但九成以上的好處,卻最終只會落到十三家族的口袋里。至于十三家族之間是如何平衡利益,如何和平有效分贓的,那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低等人根本管不著。而最終這些利益的表現形式,就是十三家族私賬上的余額。
錢,對于統治階級來說,就是紙。
讓銀行開動機器往死里印就好了。
這一點,十三家族當然很明白。
但在十三家族要的錢,卻并不只是代表著夠買一切的能力,本質上,這更近似于維持他們不勞而獲特權的權力。余額即是權力,權力就是維持家族的保障。
這才是十三家族控制整個希伯聯合國的最底層邏輯。
相較之下,海獅城的錢,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東西。
在耿江岳的眼里,錢這個玩意兒,也同樣是紙,但這個紙,卻是一種用來分配國內庫存的道具,用來保證每個人都能獲取和自己勞動時間相匹配的獎勵。
錢不是真的錢,商品才是真的錢——
那些大米、水果、蔬菜、牛奶、豬肉、牛肉、羊肉、人頭馬肉,那些衣服、褲子、鞋子、襪子、領帶、腰帶,那些牙膏、肥皂、沐浴液、洗潔精、洗衣粉,那些廁紙、濕巾、尿布、衛生巾、套,諸如此類,種種種種,這些玩意兒,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錢。
不論和平還是戰爭,只要這些東西能準時準點地發到每個人的手里,保證每個人都能舒舒服服地把日子過好,個人賬戶余額是多是少,又有什么不一樣?
單從這一點看,當今的海獅城,已然是人類歷史從古至今的一個異類。
這種本質上不拿錢當錢的底層經濟邏輯,即便是以保證全民利益為執政綱領的東華國,也不曾做到過的。這也才證明了,耿江岳所說的新世界,真的是一個新世界。
而舊世界,就是希伯聯合國這樣的——
為了錢,為了金錢背后控制一切的那份權力,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地搞出一整套騷操作出來。只要能維持住這份特權,哪怕是往自己頭上倒大糞,他們也都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就像這回放棄直播權,讓海獅城的人在全球直播的鏡頭前隨意地吐槽他們,只有不明白事實真相的人,才會真的以為是全球玄秘職業聯賽委員會,自己放棄了這次的報道權。
可真正的真相卻是,這根本就是十三家族和劉趙家族自導自演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
流量即是金錢,金錢就是一切。
如果讓籃子和壯壯當解說還不夠,他們下一步還能操控比賽的過程,把全社會的注意力,死死地捆綁在賽場之上。就算是東華國國家隊——
劉洲成的命令,諸葛思齊敢違背嗎?
就算諸葛思齊有膽子不給這個面子,可東華國的隊員們呢?
那么多隊員,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人和前程……
那么是不是,國家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得干什么?
道理就這么簡單。
至于海獅城的隊伍,請問如果迪麗熱爾、尼古拉特拉夫斯基和喬莫德摩爾抱團,全球有多少人是對手?哦,不對,喬莫德摩爾昨天已經被耿江岳干掉了。
“嗯……耿江岳這個不講規矩的王八蛋……”
米高佐敦光著膀子,懷里抱著同樣光溜溜的云瀟瀟,右手突然重重一捏。
“啊!”云瀟瀟痛呼一聲。
米高佐敦轉頭看看她,嘴角一揚,獰笑著又一個翻身,把云瀟瀟壓在了身下。
隨著大床吱呀吱呀的搖晃,云瀟瀟發出痛苦的呻吟。
米高佐敦聽著那叫聲,越發興奮,突然一口咬在云瀟瀟的脖子上……
片刻后,他長舒一口氣坐起來。
云瀟瀟仰面倒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眼中沒了生機。
米高佐敦看著云瀟瀟,呵呵一笑,拉動了床頭的鈴鐺。不到半分鐘,一個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老管家就走了進來,微微欠身,恭敬道:“先生。”
米高佐敦抓起云瀟瀟一絲不掛的尸體,砰的一下扔到了地板上。
老管家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會意,說道:“稍等,我馬上叫人來到掃。”
米高佐敦嗯了一聲,再也不多看云瀟瀟一眼。
這兩年,他把這個女人玩死過去,也不是一兩回了。
每回都找人用大復活術復活了回來。
但現在,沒必要了。
玄秘職業聯賽已經開始,佐敦家族接下來只要等著分賬就行,這個作為佐敦家族和海獅城聯系的女人,已經不再有任何價值。
一次大復活術的酬金,市場價是足足三億聯盟幣。這么一大筆錢,他完全可以去再玩兒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再花在這個老女人身上,太虧了……
米高佐敦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電視上。
那聚精會神的狀態,甚至連家里的傭人把云瀟瀟的尸體抬走,他都沒怎么注意到。
這時候,電視里重新奪回解說權的壯壯,剛走進貝馬城國家隊的更衣室。
一輪很特么欠抽的采訪,隨即開始。
“大家可以看到,現在貝馬城國家隊的隊員們,已經脫下了囚服,換上了今天的作戰服,也就是風靡全球多時,廣受用戶好評,但唯獨沒有經過實戰測評的雙層甲。
下面我們就來采訪一下,海獅城國家隊的老朋友,貝馬城新任國家隊隊長卡斯萊爾。聽聽他對今天的比賽是怎么看的,以及他對雙層甲有什么評價。”
壯壯走到貝馬城隊長卡斯萊爾跟前,伸出手,哐哐作響地敲了敲卡斯萊爾身上的裝甲,微笑說道:“卡斯萊爾你好,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眾所周知,貝馬城上一次參加全球比賽,是在三年前的最后一屆網絡全球玄秘職業聯賽。那次比賽我記得你是被我們隊的柿子選手給一刀捅死了,然后你們就輸掉了,海獅城國家隊歷史性闖入世界八強。
那支貝馬城國家隊,當時被譽為貝馬城史上最強國家隊,因為有代號劇毒爛香蕉的天才選手領銜,甚至一度被認為有機會跟東華國宇宙隊掰掰手腕。但是最近很不幸,曾隊長遭遇海難身亡,貴國失去了史上最強選手的支援,然后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本著矬子里面拔帥哥的原則,很沒有選擇地提拔你當了現任隊長。眼下來到海獅城,面對其他各國的挑戰,以及海獅城國家隊拿你們當垃圾的態度,你是怎么看待接下來的比賽的?
大聲告訴我,你還有信心嗎?”
卡斯萊爾低頭看著壯壯,過了足有五秒鐘,冷不丁飛快說了句:“草泥馬。”
說完扭頭就走。
壯壯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對著鏡頭直搖頭道:“看,小國家就是這種德性,完全一點都輸不起。不像我們海獅城,世界比賽十八連敗,我們生過氣嗎?從來沒有!
從我加入國家隊的那天開始,我就從沒把輸贏放在心里。
我們只是默默訓練,默默準備,將信念裝在心里。
結果是什么?結果就是,我們闖進了八強,而貝馬隊沒有!
永不言敗的海獅精神萬歲!
感謝那一年耿江岳總理送給我們的怨靈之心,是耿江岳讓勝利的命運降臨到我們身上!
天下無敵的耿江岳總理萬歲!”
一號樓20室的臥室里,耿江岳看著電視,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另一邊,海獅城中轉站大樓內,李太虎和竇大小姐和一大群海獅城的工作人員一起,磕著瓜子,喝著熱開水,看著電視里嗷嗷叫的壯壯,雙雙露出鄙視的表示。
“狗日的,真能拍馬屁……”李太虎呸地一口,吐出兩片瓜子殼。
竇大小姐則小聲問賣瓜子的大媽道:“你們那個幻靈怪物養殖場,什么時候開放啊?”
“不開放了。”被安排來值班的老左插嘴道,“養殖場現在是單向門,只有我們耿總理能進去。不過那個野生怪物樂園,聽說明年開春就能開放,要不你留個聯系電話,到時候我喊你。每天限定人數三百個,票不好買呢……”
竇大小姐一聽就知道那個養殖場不是一般的地方,但同時直接就沒了打探消息的膽子。
單向門,搞不好去了就是死。
就算老公再厲害,命也只有一條啊……
前些年來海獅城出差的時候就連長明燈都熄滅了,實在是舍不得再讓他冒險了。
至于野生怪物樂園,既然每天都能賣三百張票,那看來就沒什么意思了。
幻靈界那種地方,哪里沒有野生怪物。
有李太虎這種老公在,她去幻靈界旅游自駕游都沒問題……
“算了,沒興趣。”竇大小姐把手里還沒吃完的瓜子,隨手往垃圾桶里一扔,不耐煩道,“這個比賽也真是磨嘰啊,這都幾點了還在賽前采訪,還比不比了?”
李太虎見家里的領導不高興了,問道:“那要不去找耿江岳聊聊天?”
竇大小姐一想,感覺也行,點點頭應了聲:“嗯。”
李太虎輕輕一握拳,把手里的瓜子捏成粉末,拍拍干凈,牽著竇大小姐的手,便朝出口方向走去。老左看著兩個人走遠,不由長嘆道:“想不到啊,李太虎居然是個倒插門的。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我左傲天這輩子都不會做這種事,就算端木栗倒貼我都不干!”
一旁的同事大飛提醒道:“誒,醒醒,端木主任還沒瞎,就算瞎了也沒你的份。”
老左頓時憤怒道:“怎么了?我可是耿總理以前的同事!是被他親自復活的!”
大飛雙手一攤:“我草,誰特么不是呢?”
李太虎和竇大小姐手牽手,一路經過海獅城防御能力逆天的幻靈界中轉大樓和南二島通道大樓,竇大小姐的臉色越發不好看。那是一種很強烈的,學霸花了四個學期好不容易把自己修煉到可以傲視全校的水平,結果卻看到隔壁學神睡了四個學期,臨高考前突擊四個月,總分就傲視全球順便輕松超越自己好幾個檔次的吐血之情。
“作弊,根本就是作弊!”竇大小姐咬牙切齒,“他們的工程理論水平和施工水平,根本達不到這個程度,完全是靠耿江岳一個人弄出來的,代表不了他們真正的國力。”
“大姐,別這樣啊,掛逼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
“你叫我大姐?!你是嫌棄我老了?”
“不是,你講點道理啊……”
“李太虎!你覺得我又老又不講道理了是吧?你個王八蛋,娶我的時候就說愛我一生一世,現在讓你跟我一起罵耿江岳,有這么難嗎?”
李太虎看著南二島大樓大堂里圍觀他們的好幾百人,尤其大妖精和普祥這倆貨,一看軍銜章就知道是能跟耿江岳直接說上話了,很想死道:“難啊……”
“沒事兒,盡管說,我保證不告訴老大。”普祥端著個泡著枸杞的保溫杯,笑得蔫兒壞蔫兒壞。大妖精也咧著嘴,呵呵樂道:“羨慕嫉妒恨是人之常情,不用憋著,眼紅就眼紅嘛,大聲說出來,讓自己好受一點。媳婦兒高興了,才能家和萬事興。李將軍啊,別客氣,反正剛才那段話都錄音了,你不要以為自己能跑得掉。我們電視臺那群貨壞得很,說不定時候就不小心把你媳婦兒剛才說的話給放出來,你們躲得過月初也躲不過月底,認了吧。”
“你們這群狗東西啊……”李太虎捂臉苦笑。
這時墻壁上的電視里,畫面又轉到籃子這邊。
籃子已經身在賽場,站在場地的中心區域,河道的南岸最前端。
前方幾百米的北岸前端,是貝馬隊的選手們,身旁則是黑鐵城國家隊的隊員。
今天的比賽雙方,終于進入了賽場。
“各位觀眾,現在我們已經從地下出來,來到了賽場。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現在我們來采訪一下黑鐵城的隊長張鐵,聽聽他是怎么評價這次比賽的。”
籃子把話筒遞到張鐵面前,“張隊長你好,先跟全世界觀眾們打個招呼吧。”
“各位全世界的觀眾大家好,我是黑鐵城的張鐵,這次很榮幸我們隊伍能拿到首屆比賽的邀請函。這次比賽包括東道主海獅城在內,一共就只有三十三支隊伍,我們是以上次比賽六十四強隊伍的成績被邀請的,可以說是這次比賽中,紙面實力最弱的一支。
但是我個人認為,我們今天的這場比賽,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
首先是因為貝馬城最強的隊員曾及第,也就是香蕉,他已經掛了。貝馬城失去了他們的最強點,剩下的隊員未必就能把比賽打好。
其次是規則變了,以前是隔著屏幕,大家打比賽是看反應。但真實世界和游戲世界不是一個概念,我本身是黑鐵城禁衛軍出身,能飛天能遁地,這些優勢在游戲里是很難體現出來的,但在現實世界中,我保證能超乎想象地惡心到對手。
最后就是這次的關鍵道具,雙層甲,這個護甲可以說將來必定會改變人類的作戰方式,因為護甲破碎的那一瞬間,你就會被傳送回安全的地方,就是說理論上你永遠都不會戰死。你有了這玩意兒,那還不追著人往死里砍啊,誰輸出高誰就贏定了嘛。
我這個人,說實話是很謙虛的,就憑我這種進能飛到天上射冷箭,退能鉆到地下捅暗刀,攻防一體的選手,我就問誰能是我對手?我的隊友根本不需要出場,老子今天要一打十!
最后我要感謝耿江岳給我們展示自己作戰能力的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今天這場比賽打完后,就留在海獅城不走了。
昨晚的事情,其實是個誤會,是喬莫德摩爾那個老狗逼挑唆我們干的,但現在我一定要勇敢地說出來,喬莫德摩爾,你就是這個!是這個你知道嗎?
老子不怕你!有種單挑啊!”
張鐵乖張地沖著鏡頭豎中指。
籃子適當地提醒了一句:“張鐵隊長,喬莫德摩爾昨晚上已經死了。”
“啊?死了嗎?”張鐵露出驚訝的表情。
一個黑鐵城隊員弱弱插嘴道:“隊長,你不是早上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張鐵正色道:“不,我沒看,我當時拉屎去了,根本沒聽到電視里說了什么。”
“噫”
全球幾百億人,發出嘲諷的噓聲。
這時鏡頭畫面一切,切到河道對面。壯壯拿著話筒,耳朵里戴著耳麥,不放棄任何拱火機會地問卡斯萊爾道:“阿卡,張鐵剛才說你是垃圾,你同意嗎?”
卡斯萊爾冷著臉看著壯壯,眼里顯然怒火中燒,反問道:“你說呢?”
壯壯一臉實誠的樣子,道:“我覺得他可能說得不對,也可能說得對,你說呢?”
卡斯萊爾冷哼一聲。
壯壯面向鏡頭,侃侃道:“大家應該看出來了啊,卡斯萊爾隊長可能是對今天的比賽缺乏信心,就算穿上雙層甲,也不見得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我突然有個想法,直覺告訴我,今天比賽的主角,很有可能會是雙層甲,而不是這兩支隊伍……”
天鯨海景大酒店的房間里,聽到這句話的諸葛思齊,不禁微微一笑,看著屏幕里的壯壯,自言自語道:“看走眼了,這小子,也不是一般人啊……”
電視屏幕上,壯壯繼續說道:“我再簡單地為大家介紹一下雙層甲啊,雙層甲顧名思義,就是兩層護甲,外面一層護甲,簡單來說就是血條,打碎了就等同于沒血了。血量在護甲上有顯示,一會兒比賽的時候,每個選手的護甲血量都會打在屏幕上。也就是說誰能更準確地擊中對手,誰能更敏捷地避開對手的攻擊,誰就是最牛逼的。如果雙方沒有短兵相接,打怪也是一個道理,能打中怪物,不被怪物打中,那就很牛逼。
然后第一層是這個作用,第二層就是個傳送陣。第一層破碎的瞬間,只要選手的第二層護甲被擊中,選手就會瞬間被傳送回地下的自家更衣室。也就是出局了。
如果放在真是的戰爭環境中,這個東西就特么是神器啊有沒有?
海獅城明年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我們也要想辦法把這個雙層甲給做出來,我感覺不難,畢竟我們連三層防護罩都能做。
說起這個三層防護罩,誒,大家看看我們這個場地……”
壯壯指向場地上空,鏡頭一轉,全球上百億人就聽他介紹道:“這個三層甲,是全球目前最先進的防護罩。全世界主要只有兩個地方才有,第一個地方是海獅城原先的南城,也就是現在現在餓的海獅城主城區。第二個地方就是海獅城原先的北城,也就是現在我所站的這個賽場。另外像我們最親密的盟友貝隆城,那邊也有一個小型的三層防護罩,不過只籠罩了一個街區。還有我們海對面臭不要臉非要加入我們的海星城,也搞了個社區大小的防護罩。高原大陸烏坦城外面十八公里處,還有一個超級微型的三層防護罩。
大家看這個防護罩,最外層是純能量罩,只要能量足夠,地球炸了這個防護罩都不會炸。然后中間一層,是個物理層,主要是保溫、隔熱、隔音用的,還能吸收一點太陽能,夏天的時候就很有用。最里面那層,誒,你說巧不巧,也是個傳送陣!
所以這個防護罩,今天就比賽來說,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很簡單啊,如果一個選手的雙層甲失靈了,他又被人或者被怪物追殺,他不想死,就可以一頭撞進這個第三層防護墻,然后他就能嗖的一下,被傳送到海獅城的軍管區。
海獅城軍管區里有一群老爺們兒,平時的業余愛好是玩弄大菠蘿。
所以這個時候你掉進去,基本上命就保住了。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怪物這種東西,那是經不住他們幾巴掌的,海獅城野戰軍,什么戰斗力,大家心里要有數。最關鍵是今天我們耿總理還放假在家里休息,他從家里飛過來,總耗時大概不超過半秒鐘時間,明白吧,海獅城就是這么講效率的地方。
每天搞出來的怪物尸體那都是幾十噸幾十噸的……
說起這個怪物啊,容我再介紹一下這個比賽場地上的怪物數量。
我們這個場地上,共計有七十二處野怪區。
有大怪有小怪,分值根據怪物的危險等級來區分。
致命級一分,恐慌級兩分,屠城級三分,滅世級四分。是的,大家沒聽錯啊,有滅世級怪物,兩只,就是兩只大怪。昨晚上喬莫德摩爾臭不要臉溜進來,就是被滅世界怪物給弄死了,怪誰呢?當然怪他自己,誰讓他不遵守規則的?
中南次大陸聯盟外交部都發聲了,對不對?不是我瞎瘠薄說,我這么說是有依據的。
所以今天這場比賽,說實話,我對這兩支隊伍怎么交手的過程,是一點都不期待。
我就期待一件事,就是他們誰敢打開大怪野區的開關,把那只多尾超玄體給放出來。
沒錯啊,就是放出來。
這次的比賽規則是,如果雙方交戰時間超過一個小時,多尾就會被自動釋放出來,剩下來半個小時,到底是兩隊血戰多尾還是兩隊跟多尾躲貓貓,全看他們的勇氣和水平。
不過反正有雙層甲,我想選手們應該是不會害怕的。
阿卡,你怕不怕?”
壯壯冷不丁把話筒伸到卡斯萊爾嘴邊。
卡斯萊爾的臉色有點發白。
河岸對面,張鐵則小聲問籃子道:“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籃子回答道:“剛剛十分鐘前,玄秘職業聯賽委員會怕比賽不夠精彩,臨時改變的規則。不過你不用怕,有雙層甲在,什么東西都搞不死你的。”
張鐵臉色鐵青道:“媽個逼的……這種東西,你們怎么搞來的?”
籃子道:“具體過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們耿總理有一天去幻靈界逛了一圈,就隨手逮了兩只回來。剛抓回來的時候老特么兇了,然后我們耿總理給怪物喂了一顆藥丸,才讓它稍微老實下來一點。不過聽說也不完全管用,野性還是十足。后來實在沒辦法,朱星峰通宵設計了個結界,勉強能困住四十八小時吧。”
籃子說著,抬手看看時間,點頭道:“嗯,差不多也就還能撐個把鐘頭了。”
張鐵:“操……”
“喂喂,各位比賽選手請注意,各位比賽選手請注意,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請非警衛工作人員馬上離場,請裁判員就位,宣讀比賽規則。”
賽場上的廣播,這時終于響了起來。
籃子匆忙對著鏡頭道:“各位觀眾,我和壯壯暫時先離場,這里就交給選手和裁判了。”
話音落下,電視機前的少女們,突然發出了激動的尖叫。
徐帥逼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從北岸的出口走出來,單刀直入地對卡斯萊爾說道:“比賽時間一個半小時,先打破對方高地水晶護甲就算勝利。如果都沒能打破對方高地水晶護甲,就以小分算輸贏。每名選手出局算三分,野怪按照等級,分別算一二三四分,一塔一分,中塔兩分,高地塔三分。明白?”
卡斯萊爾不知怎么的,心跳突然加快,咽了口唾沫,輕輕點了點頭。
徐震抬手看了眼時間,和河對岸的陳武互相點頭致意。
然后向技術臺的鏡頭做了個k的手勢。
廣播嗡嗡兩聲,傳出籃子的聲音:“距離比賽開始還有最后七分鐘,請兩隊選手預備。請海獅城各位市民停止跑動。奏海獅城民主共和國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