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果雨林中的武裝勢力盤踞錯雜,競爭激烈。
每個武裝勢力都需要大量的資金來圈養手下,購買武器,而這筆錢,要么就是靠神秘財團支撐,要么就是撈偏門。
所以,這些叛軍有伐木的,有采礦的,有販毒的,而薩朗則是靠盜獵發財。
最近的幾起象牙獵殺案,基本都是他派手下組成專門的盜獵小隊干的,可沒想到的是,獵象2隊這幾天干的好好的,昨晚卻突然失了蹤,直到今天中午,一個人也沒跑回來,連個消息也沒有。
感覺不對勁兒的薩朗,立刻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將前去查看。
沒想到。
整個小隊竟然全死了!
“車和槍械都沒了,現場還有其它車轍印和腳印。”
長著蜈蚣疤的光頭吉拉德,又補充了一句。
“東南叢林,卡托普的地盤……”
薩朗用沾滿鮮血的手,捏著那把象牙獵刀,越鉆越緊,甚至發出了“滋滋”的摩擦聲,最后“砰”地一刀,扎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集合第一主力部隊,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膽子,敢跟動我的生意!”
“呋!”
一聽將軍下令,被踹倒在地的通風小弟,趕忙起身沖出營帳,大聲地吹著哨子,“薩朗將軍令,第一部隊集結!”
霎時間,各個花天酒地的叛軍,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愣了愣神,其中一部分叛軍便開始穿衣服,帶好帽子,拎起身旁的裝備,快速集結。
將軍營帳內。
薩朗伸手抓過那個臉色發白的黑胖子,將沾滿血的雙手,在他的身上來回蹭著,一邊看向壯得像一頭野牛的吉拉德,深吸了一口氣“你趕緊帶一隊老手,去把剩下的量給我完成,后天交不上貨,咱們都得挨罰!”
“是!”
吉拉德嗓音低沉,毫無情緒波動,敬了個軍禮后,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下次再亂叫停……”
薩朗擦干血漬后,獰笑著在黑胖子耳邊輕聲說道“我就把你的腸子挖出來喂狗!知道了么?”
“是……薩朗將軍!!”
黑胖子手下瞪著眼睛,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并攏雙腿,敬著軍禮,目送薩朗離開!
從剛果盆地西北到東南叢林的直線距離,在20多公里左右。
薩朗等人花費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從茂密的灌叢,一路壓了過來。
卡托普叛軍營地。
一名身穿軍綠色馬甲,頭頂綠帽的哨兵急匆匆地跑回來,一邊跑,一邊吹著哨子大喊“西北方向有武裝勢力靠近!”
卡托普穿著衣衫,從營帳走出來,手持沙漠之鷹,“砰”,對著天空放了一槍,“所有人員,武裝警戒!”
很快。
薩朗帶著部隊直接沖了進來,雙方齊刷刷地量出,以及各種戰場淘汰下來的熱武器,數百只槍口,黑乎乎地互相指著,場面一度劍拔弩張。
“哦!我的圣母瑪利亞,這不是親愛的薩朗將軍么,您瞧瞧,到底發生了什么,竟然氣成這副模樣兒!”
卡托普的臉上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還用他那把沙漠之鷹撓了撓頭皮,笑了一聲。
“別他媽跟老子來這一套!卡托普,你在東南好好挖你的礦,我在西北殺我的大象,咱們互不影響,為什么突然動我的人?難道你想開戰?”
薩朗瞇著眼睛,灰白色紋身的鬼臉,惡狠狠地盯著對方。
“老伙計,拜托你動動腦子,我要是想開戰,直接打過去就是了,殺你那幾個廢物干什么?”
面對薩朗的威脅,卡托普一臉不屑。
“該死,少跟我在這兒陰陽怪氣,這附近除了你,誰還有這個膽子和本事!”
金沙薩,一棟五星級酒店。
王奎被電話吵醒,摸過手機,聊完,看著窗外清晨的陽光,迅速穿好衣服,收拾裝備,叫著大腚,來到隔壁趙仲衡的房間,敲了敲門。
趙仲衡穿著一件白色浴袍,揉著惺忪的睡眼“怎么了老奎?”
“德拉沙來電話了,我的手續辦好了,一會兒飛約旦轉機去也門,你自己在這兒多小心,尤其是薩朗叛軍,卡托普說他不會替我背黑鍋,算算時間,我估計薩朗應該已經知道是我了。”
“但我估計他們還不敢直接在政府軍的地盤大張旗鼓地動手,如果真有什么不對勁兒,你就去f尋求庇護!”
王奎拍了拍趙仲衡的肩膀,雖然對方的目標是自己,但他也害怕這幫人會不擇手段,查到老趙的頭上。
聽到這兩句,趙仲衡雙眼睡意全無,瞬間清醒過來,認真道“放心吧老奎,我明天就走了,拔都、刀疤臉、老黑它們就放心交給我,肯定給你安全送回國,你這次引渡也要注意安全!”
“一定,保重兄弟!”
撂下最后一句,王奎轉身便領著大腚離開。
由于這次引渡屬于商談,不是狩獵,沒必要帶太多狩獵伙伴,只留下大腚即可,畢竟這狗子跟他時間最長,默契度最高,在某些方面,可能會有奇效。
酒店大堂,黑人小哥蒙博早已等候多時。
王奎跟他走出酒店,雙目快速掃了一眼街道上的人群,大部分都在忙于奔波,眼見沒有什么異常后,他這才放心上車離開。
到了f的辦事處。
德拉沙給了他一張便簽,上面寫的正是塔伊茲動物園的園長巴林的聯系方式。
王奎拿到護照簽證和相關文件后,便帶著大腚去往機場。
也門的首都是薩那,但自從15年被武裝分子占據后,政府就將首都南遷至亞丁,可即使如此,亞丁也并不太平,各國基本都取消了飛往也門的航班,只有臨近的幾個國家才能到達。
德拉沙給他安排的是從約旦轉機。
從非洲中西部飛到中東地區,至少要5個小時,王奎也沒有出機場,中午就地吃了口飯后,下午三點,便順利到達也門亞丁國際機場。
一出飛機。
王奎便感覺到涼爽些許,相比于熱帶雨林氣候,也門的熱帶沙漠氣候更干,比較適合他這個北方人的習慣,至少不會弄得全身濕漉漉的。
并且,南半球現在是夏季,而北半球屬于冬季。
但即使如此,也門目前的溫度,仍舊可以達到27度的高溫。
走出機場后,王奎從包里拿出360記錄儀,別在了肩膀的馬甲處,他現在穿著一條軍綠色的戶外長褲,一件灰色的速干半袖t恤,外面套著一件黃褐色的多功能馬甲,頭帶一頂黑色鴨舌帽,右肩吊掛著一個黑色雙肩背包,配上他健碩的身材,頗有種動作打星的感覺。
也門與國內的時差為5個小時。
他一開播,正好趕上國內晚上8點,算是直播流量最大的時候,烏泱泱,成百上千的觀眾便擠過來。
終于等到了!
老奎到哪了,看到動物園了么?
哇!這是也門么,看著跟阿爾及爾很像啊!
這可比阿爾及爾破多了好么!
王奎沿著水泥路,朝著汽車站走去,機場附近能看到不少白色的小洋樓,跟阿爾及爾的風格很像,因為兩者的國民都是阿拉伯人,所以建筑文化大差不差。
但正如大家所說。
亞丁要比阿爾及爾更破,不光是機場建筑,包括街道、大樓,就跟快要淘汰的老城區差不多。
“晚上好啊大家,我剛到也門亞丁,現在正想辦法去塔伊茲,由于塔伊茲現在已經被武裝組織進攻占領,所以機場也被占了,沒有航班和客車敢輕易去,我們得想辦法在車站附近找一些順風車試試看了!”
王奎咧著嘴,一邊盯著交通資料,登上了一輛前往市區的大巴。
到達汽車站,一個小時。
這里跟華夏每個城市的客運站一樣,魚龍混雜,大量的掮客拎著各種牌子,上面寫著阿拉伯文,估計是去哪個地方,多少錢,見找一個人就追著問。
像王奎這種外國面孔,自然不會被他們放過。
許多人一股腦兒地圍上來,嘰嘰喳喳地追問他要去哪里,是否需要導游或者包車等等。
“我想去塔伊茲。”
沒有想到,王奎一說出來這話,人群瞬間散了一大半,開玩笑,戰亂地區,有哪個人敢去,亞丁尚且都不安全,更別提塔伊茲了,錢雖然好掙,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不消片刻。
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個字瘦小,帶著一頂白色圓帽的少年,長得一副精明相,偷偷走來,將他拉到一邊,對著他小聲道“要去塔伊茲?”
王奎點點頭。
“我跟我表哥正好要過去,可以捎你,400美金,能接受么?”
小個子少年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400美金?
比機票都貴了,要知道,塔伊茲距離亞丁,不過138公里的路程,并不算遠,但考慮到路途艱辛,且需要冒著被戰爭襲擊的風險,王奎還是同意了。
“走,我帶你去找我表哥!”
小個子少年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答應了,連還價都沒有還,都說華夏人有錢,早知道多要點兒就好了,他瞥了一眼大腚,臉臉咂嘴“你的狗可真帥!我叫蘇爾,你是來旅游的么?”
“辦公。”
王奎本不想跟他多搭話,沒想到這小子對他倒是充滿了好奇,一路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又問狗,又問記錄儀。
觀眾們也在問他400美金貴不貴。
他一解釋路程,許多水友紛紛說他可能被這小子坑了,甚至有可能,這小子是哪個黑社會,準備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敲一筆竹杠!
對此,王奎并未在意。
以他現在的水平,尋常黑社會,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除非像剛果雨林的那些叛軍一樣,被一堆頂著腦袋。
不過從這兒也看出跟官方合作的方便之處了,就是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
哪像這次來也門談判,一切都需要自己去琢磨。
所幸。
這個叫蘇爾的小伙子并沒有把他往偏路上領,而是帶他到客運站外的路旁,那里有一輛破舊到報廢樣式的不知名越野車。
看著沒有玻璃窗,車身大面積掉漆,就連輪轂也生銹的樣子,不禁令觀眾們懷疑,這車還能不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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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人我帶來了!”
沒等靠近車前,蘇爾便揮手大喊,駕駛位下來一個二十多歲,跟蘇爾五官有些像的阿拉伯人,看了看王奎,心中有些警惕。
生活在也門這種戰亂國家,傻子是沒辦法活下去的,更別提他們是靠往返戰區拉黑車掙錢,更是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領。
他一眼就看出,這個黃皮膚的男子不是普通人,從體格和氣質來看,很有可能是雇傭兵或者保鏢。
他趕忙將蘇爾拉過來,兩人嘀咕了幾句。
觀眾們看到,覺得這兩人一定是在憋什么壞招,讓老奎小心。
幾分鐘后。
蘇爾跑過來,伸出手喊道“我表哥說了,現在要600美金!”
600美金?
坐地起價?
好家伙,我早說這小子不像好人!
666,資本家都沒你這么能剝削!
覺得華夏人傻錢多?
老奎,這你能忍?
王奎微微蹙眉。
“之前確實是400美金,但那是一個人的價格,我表哥說你這條狗要想上車,就必須再加200!”
蘇爾雙手插胸,一副非常自信的樣子,“別說我坑你,前兩天塔伊茲剛發生爆炸,你可以現在去車站問一問,除了我們,看看誰還敢在這時……”
“行,走吧!”
沒想到,還沒等對方說完,老奎便一口答應。
這回輪到蘇爾跟他表哥懵了,什么情況,臨時漲價,這個人還不還價?
只有兩種情況。
要么,這個人非常有錢!
要么,就是他壓根兒沒打算付錢!
他該不會想是要滅口吧?
想到這里,兄弟倆忽然就慌了,他表哥主動走過來,結巴道“那個……400,還是收你400吧!狗的車票,就當贈送了!”
怎么反復橫跳?王奎挑著眉毛點點頭,直接拉開車門,跟大腚上了后座。
蘇爾撓了撓后腦勺,看著他表哥,兩人眼神快速交流了一番,最后他哥做了“見機行事”的表情,便回到了車上。
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不禁樂出了聲。
我怎么感覺這兩人看老奎的眼神好像變慫了!
哈哈哈,估計看老奎這么冷漠,以為是職業殺手什么的吧!
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就老奎帶著大腚這范兒,開口就那么幾個字,還真有內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