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觀眾們數出第二秒,王奎便已經扣動了扳機。
伴隨著槍口噴發的焰閃,第二子彈瞬間射向了最左側跑得最快的那只野雞,大家只看到一陣血霧爆開,野雞便應聲摔倒在雪地上,濃烈的鮮血噴薄而出,將潔白的白雪,燙出一個又一個煙疤似的窟窿。
“咯咯咯!”
“咯咯噠!噠!”
連續兩聲槍響,徹底嚇破了這群野雞的魂兒,頓時,所有野雞同時呼扇著翅膀,低空四散而飛。
野雞雖然只能滑翔,但速度仍舊能達到每秒十八米的層級,幾近人類的兩倍。
短短八十米的距離,在王奎換彈第三次的時候,就已經有野雞飛到了他的頭頂上!
如此近的情況下,目標移動過程太快,栓動步槍很難做到快速精準瞄準,但沒想到,他果斷松開了雙手放棄黑色國度,因為有肩帶,槍身就這樣掛在胸前。
同時。
王奎左側肩膀一抖,他那把伯奈利828u運動版霰彈槍便好似一條滑溜的泥鰍,落入手中,右手拇指自然撥開保險,食指滑進扳機,左手上臺。
槍口45度斜懟半空。
移動!
再移動!
嘎力班不愧是跟他磨合最好的“古典載具”,王奎扭腰瞄準的同時,它也在晃動蹄子,跟隨轉向!
終于,他瞳孔凝縮。
果斷扣下扳機,頓時,左側槍口爆發出比之前栓動步槍更大的聲音,巨大的后坐力甚至令王奎附近的軀體,都向后為止一頓。
肉眼可見的扇形火光噴發出無數鉛彈,組成了一道玄幻劍氣一樣的微波,掃入頭頂的野雞群中!
噗噗!
一剎那,便有兩只野雞當場飆出血珠,霰彈巨大的威力,甚至將它們繼續向上抬升了一米左右,然后頭尾互調,如斷了線的風箏,飛落在地!
woc!雙殺?!
一石二鳥?牛逼牛逼!
老奎這武器無縫切換就像游戲一樣,太絲滑了!
八級大狂風贈送主播飛機3!——大吉大利!開場吃雞了!
干啥啥不行贈送主播火箭5!——雙飛!牛逼!
祖安在逃公主贈送主播超級火箭2!——我來解釋老奎這波操作,根據π.6236π,同理6寸329π,所以36π/9π4,12寸的半徑是6,6236π,329π,所以36π9π4,根據牛頓定律,老奎這波是因為霰彈槍射擊范圍大,碰巧蒙中的(狗頭)!
不得不說。
王奎這一招“一槍穿二”著實令直播間炸開了鍋,“差不多夠了……”
只開了一槍,他便放下了伯奈利828u,翻身下馬,順手撥開機匣桿,握把向下自然垂落,向后一震,一顆亮銅色帶著被炸開的紅色塑料鹿彈殼,便被拋了出來。
同時,他又重新從胸口處的子彈帶中,拿出一顆新彈,裝填進去,合上機艙,關上保險,背回后背。
就這短短幾秒鐘的功夫,野雞們早已飛入林中,不見蹤影。
看著一地雞毛,王奎走到雙殺的兩只野雞尸體旁邊,撿起來,紅臉黑頭,鮮血順著身上棕色的羽毛,滴答滴答,向下滴落,上面肉眼可見,布滿了各種血窟窿,應該都是鉛彈沙擊打留下的。
因為他攜帶了一把栓動步槍,中遠距離威力足夠,所以就不需要再帶獨頭彈了,使用鹿彈的霰彈槍,才是三四十米真正的王者!
并且打野雞也不是為了皮毛,窟窿多點也無所謂。
“嗚!”
這時,身后傳來了大腚的叫聲,扭頭一看,這家伙也將之前用韋瑟比步槍打死的兩只野雞一同叼了過來。
對比之下,觀眾們才深刻感受到兩種槍械的恐怖。
被霰彈槍打死的尸體,就像被狼牙棒砸過一樣,留下渾身糜爛的傷口。
可被栓動步槍打死的尸體,只有一個血窟窿,不過這個血窟窿的大小,卻等于前者所有傷口的總和,往小了說,都有一個大拇指頭粗細,而老奎打死的第二只野雞,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槍法如神,腦袋都沒了,直接被步槍子彈爆掉了!
“四只應該夠一天的量了,走,先回營地!”
冬季是蒙古野雞最肥的時候,但仍舊比不上家養飼料喂出來的肥雞,一只能上三斤多,就已經是頂天了,王奎將血控掉后,裝進了馱包內,一路回到營地。
四只野雞,三公一母,他給大腚留了兩只,自己留了兩只,別看他一直騎著馬,不怎么耗費體力,但也正因如此,不怎么活動的他,需要時刻燃燒脂肪供能,來抵抗寒冷,這個過程,需要消耗大量的脂肪能量。
這也是北歐、俄羅斯人為什么普遍肥胖的原因,不是他們喜歡胖,而是需要高熱量、高糖食物,來抵御寒冷,這是環境因素下,人類刻在骨子里的基因習慣。
王奎拿出獵刀,開始處理尸體,幾刀下去,羽毛便連皮被剝了下來,這野雞表面看著還挺大,可當把毛去了后,就跟小雞仔一樣,難怪老奎殺了四只才說夠吃。
雖然皮被剝下來。
但上面一層黃黃的脂肪,卻被他刮了下來。
在寒冷天氣下,脂肪被凍得有些凝固,像冰淇淋,又像黃油,“這東西得留著,關鍵時刻含一口,能迅速給人體提供大量熱量,雖然惡心,但能救命!”
他將脂肪用洗干凈的葉片包好,揣入沖鋒褲的口袋內。
四只野雞很快就被處理好,扔了一只生的給大腚啃,剩下一只放入馱包,自己的那兩只則放在火上烤。
大腚估計也是餓壞了。
一口下去,就咬斷了野雞的脖子,將雞頭放在嘴里,當作泡泡糖一樣,反復咔擦咔擦地咀嚼,平常人類難啃的骨頭,在它混血狼的牙齒和越發強大的咬合力下,很快就被碾碎,最后“噗”,一口吐出來個沒用的雞喙。
王奎盯著火堆上本來就小的野雞,放了血、去了毛和內臟,再被火烤干巴兒的,就更小了。
不過,這味道確實誘人。
二十分鐘過去,兩只野雞都被烤得焦酥油亮。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他這才拿起一只,掘下一只雞腿,看著里面白花花,熱氣騰騰的雞腿肉,便再也忍不住,一口吞了下去。
“嗚……”
雖然剛烤完的野雞還很燙,但在這么冷的溫度下,嘴里被又燙又大的物體塞滿,別提有多爽了,尤其是牙齒咬下去,大量油脂順著齒縫,流入舌間,最后灌入喉嚨,飄香四溢,令他早就忽略掉了那股土腥味兒。
“啪唧,啪唧……”
吃完一整只雞,王奎還嗦了嗦手指上的油星,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早餐吃雞,真豪爽!
666,這吃得也太香了!
每天早晨看老奎直播,我都不用吃咸菜了,光是就著他這個表情,我都能干三大碗白粥!
hhhh,大腚饞得流口水了!
“吃飽喝足,準備出發!”
王奎咕嘟咕嘟,灌了一口熱乎水,正好沖淡了雞肉的澀膩勁兒,此刻的他,感覺肚子里暖洋洋的,別提有多爽了。
滅掉火堆,拆掉保溫毯,重新收整完畢后,約么八點半多,他重新騎上嘎力班,開始按照昨天發現的線索,進行追蹤。
從昨天進山開始,系統獵場的倒計時就已經開始觸發計算。
四天時間,不算少,但也不多。
眼下。
眾多目標移動的路線氣流,盡收眼底,雖然十五六條線索,雜亂不堪,但萬變不離其宗,它們大致都向兩個方向,一個西南,一個東南。
因為阿爾泰山脈是在蒙古的西南部。
所以從巴彥洪戈爾穿過后,正南方,就是一整條阿爾泰山山脈。
選西南還是東南?
王奎沒有去賭,他決定根據沉湖的那兩位來定,因為只有他們發現了高鼻羚羊,而他的目標恰恰就是高鼻羚羊,沿著這條線去找,既能發現高鼻羚羊的痕跡,又能順便摸索盜獵者,性價比最高。
沉車的位置在湖泊南面。
說明盜獵者是在發現高鼻羚羊死尸后,準備脫手賣掉,所以從山上開下來時,不小心掉進湖泊里了。
這樣也圓了為什么沒人救他們,放任其死亡的bug。
因為像這么危險的環境,雪地胎、四驅、防滑鏈是標配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絞盤。
這群盜獵者十多輛車,從水里拽出一輛越野車,太輕松不過了。
一開始,王奎還以為是盜獵者們分贓不均,追逐時掉進去的,并且車隊也的確分成了兩個方向,可現場沒什么打斗痕跡,顯然,上一種推論更加合理。
直播間的水友們聽到老奎的分析。
一個個也化身成福爾摩斯,江戶川柯南,神探狄仁杰,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盜獵者們的動機和動向。
昨晚王奎就跟大家說過,這個湖泊不算大。
白天看下來,也的確不大,三四個足球場的面積,但它卻是從這個位置上山最容易的入口,旁邊兩側的山坡都很陡峭,而且樹杈、植被密集,不容易通過。
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非得從這個位置通過,明明其它山腳有更安全的上山通道,十五六輛車,就算地下沒有地熱能,湖泊冰面也很難撐住動輒兩噸重的皮卡和越野車。
估計這幫盜獵者都是傻子吧!
不可能吧,盜獵者在山里混了這么久,會不知道冰面危險么?
我覺得他們肯定知道,之所以還選擇在這里,是不想警方和民防部隊的車輛從這里追上來!
有道理!如果不是發現沉湖車輛,估計沒人能想到盜獵者是從這上山的!
王奎看著大家討論的這個反相推理,倒也有些道理。
他同樣也選擇從湖泊中央過去。
一匹馬加一個人,不過半噸的重量,比汽車輕了不止三四倍,所以他并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只要避開之前碎冰的區域就行了。
果然。
一路平穩通行。
到達湖泊對岸,經過王奎跟大腚仔細的搜查,終于找出了反向的車轍印,方向也跟那輛沉湖車輛的位置能對應上。
“那么它來時的位置……”
他回頭一看山上,“是西南面!嘎力班,走!”
找準位置后,王奎眼中立刻顯示出一條紅色追蹤路線,一路延伸至西南方向。
灰蒙蒙的大雪天,讓人判斷不了具體是什么時辰,因為你始終看不到太陽,白天的雪花要比晚上小一些,但比昨天傍晚他上山的時候要大不少。
一個小時過去。
趕了八九公里的距離,總算脫離了山腳,這速度也就比平時走路快了一倍不到,但這是大雪天。
就算汽車也開不快,哪怕能開,司機也不敢開這么快,因為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控制不住而翻車。
大腚的戰術背心上,王奎的冷帽,以及嘎力班的馱包,都積滿了一層白雪,連續的呼氣,讓他上唇的胡子和睫毛,都掛上了一層白霜,仿佛白眉鷹王。
“我們這一路,基本上都是沿著剛才那條地熱河流附近走的,看來這幫盜獵者也深知動物需要水源的關系,一直沒有脫離這個大方向……”
王奎喝了一口早晨燒的溫水,正當他打量周圍林子里的情況時。
“汪汪!”
風雪中,走在前面的大腚,忽然回頭喊了兩聲。
“大腚有發現了!”
他下意識將右手放在了韋瑟比步槍的肩帶上,以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雪山追獵,一定要小心,拋開這次的盜獵團伙不談,裂谷、野獸,都是我們需要警惕的點。”
“別忘了,這場大雪已經下了三天了,吉日格拉說天氣預報通知可能會下一周,憋了這么久,一些掠食者早已饑腸轆轆,看到任何入侵領地的生物,都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瘋狂攻擊!”
眾人心里一凜。
氣氛也伴隨哨子一般的風聲,逐漸緊張起來。
咯吱。
咯吱。
王奎騎著嘎力班,慢慢踩著棉花般的雪層,跟在大腚身后。
“咯……”
這時,大腚停下來,低頭,壓低身子,呲起了牙。
他左手趕忙拿起望遠鏡,掃了一圈,在右前方的位置,忽然看到一片掉光了葉子的灌叢樹杈中,有一個像是裹滿了冰晶的毛絨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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