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高木尚仁沒想到這些無頭雕像的攻擊性這么強,要知道,一般都市傳說大多都是先嚇人再攻擊,可是這些家伙連嚇人都不嚇,直接動刀子。
可能這就是都市傳說中的武斗派吧。
不過沒關系,高木尚仁也是個武斗派。
他穿梭在無頭雕像之間,刀光劍影之間,數個無頭雕像的手臂被砍落,地面摔的到處都是石膏碎片。
太快了,高木尚仁的反應速度遠比這些無頭雕像要快,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已經從美術室的一端到達了另一端。
這次他倒是一視同仁。
無論男女,只要是遇到的無頭雕像全部將手臂砍掉。
“啊!我的手!!!”
“這個混蛋。”
“乖乖把頭給我們就不就好了!”
“你的頭我要定了!”
無論男女,被攻擊的無頭雕像一個個兇性大發,也難怪學校里會頻繁出現變態殺人狂了,這些家伙確實不是一般的都市傳說。
“本以為你們會稍微思考一下自己的行為,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要貫徹我的作風了。”
高木尚仁真的很懷疑這些無頭雕像有沒有腦子。
額...好像不用懷疑了,他們確實沒有腦子,畢竟連頭都沒有哪來的腦子呢。
接下來便是一番漫長的戰斗。
高木尚仁化作殺神,一刀又一刀地斬開無頭雕像的石膏身體,他還是第一次下手狠毒,也許是因為這些無頭雕像一個個都想取他首級吧。
不知不覺中,美術室內動靜越來越小,最后只剩下高木尚仁一個人的腳步聲。
“呼,呼。”
他微微地喘息著,看來長時間的戰斗讓他也有點累。
至于美術室內,此刻只剩下兩具女性無頭雕像,其中一具是之前那具大喊‘老公’的那具,另一具則是高木尚仁最開始觸碰的那具。
兩具無頭雕像比其他雕像好一些,一個留著雙手,一個留著雙腿,其他雕像已經徹底在地上沒法動彈了。
別覺得殘忍,這些無頭雕像連頭都沒有呢,那可是頭!頭!!!
“這下你們能夠冷靜些了吧。”
“你這個怪物。”
那個死了老公的無頭雕像趴在地上,用雙手使勁將自己挪動遠離高木尚仁,她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你根本不是人類。”
“不,我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
高木尚仁笑呵呵地說道:“不信你可以過來驗證一下。”
另一邊,那具還有雙腿的無頭雕像則用身體撞著美術室的大門,她很是驚恐地喊道:“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可惜,她沒有手,也沒有頭,根本打不開門。
“別喊了,學校里沒其他人,沒人能夠救得了你們。”
高木尚仁說出這話之后,感覺怪怪的。
“怎么我更像個壞人?算了,算了,不糾結這些細節了,我本來不想傷害你們的,誰讓你們跟我動刀的。”
“我們想要你的頭。”
那個還有雙腿的無頭雕像說道:“我們也只是想要你的頭,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
“???”
只是想要頭?
高木尚仁頭頂好多問號,他實在就不明白了。
“你們為什么覺得我的頭可以隨意的拿走呢?我沒了頭就死了,我憑什么要把頭給你們?”
“因為你的頭長得很帥。”沒腿的無頭雕像說道:“如果把你的頭裝在我老公的頭上,那該多好啊。”
“多謝你的夸獎,但那不是理由!!!”
高木尚仁指著對方說道:“想要頭自己長去,要我的頭算什么本事?!”
這個時候,高木尚仁也只能放狠話嚇唬對方了。
不然的話,指不定什么時候他們就會又拿起刀子砍他的頭。
“那你怎么樣才肯把頭給我們?”
“我就是把頭給你們又怎么樣?你們裝上頭就能用頭了嗎?”
“是的。”
“哦。”
這個回答在高木尚仁的意料之外。
他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把一個脖頸處切口依舊血淋淋的腦袋放在了無頭雕像脖頸處的凸起上。
隨后她就能正常使用那個頭了?
畫面怎么看怎么違和吧。
“那倒是挺有趣的,可惜我沒有辦法驗證答案,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們砍掉其他人的頭。”
可這時,美術室的門突然被人拉開了,出現在高木尚仁面前的一個穿著警員服的女性,她戴著口罩,手里還拿著一根警棍。
“警察小姐。”高木尚仁把鋸刀隨手一扔,有些慌張地說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剛想站起來向這位女警察解釋些什么,可是對方卻直接揮著警棍朝著高木尚仁沖來。
一時間,高木尚仁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看到無頭雕像沒有驚訝,戴著口罩,還會攻擊自己,難道說...’
“老大來了,你慘了!”那個沒有雙手的無頭雕像發出哈哈的大笑聲,也變相地回答了高木尚仁的問題。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
高木尚仁躲開攻擊后明知故問道。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啊。”那個女警察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她眉頭怒睜道:“你殺了我的未婚夫,我要殺了你為他報仇!!!”
高木尚仁又迷糊了。
這些無頭雕像都是成對成對出現的嗎?
剛才他才不小心干掉了某人的老公,這又來個未婚夫?
這對單身狗的刺激也太大了吧,過分了呀,日本的單身率很高的,難道他們不知道嗎?這么刺激單身狗很容易激發群眾憤怒的。
“你的未婚夫是殺了學校校工的那個嗎?”
“你竟然這么快就忘了?!”‘女警察’憤怒地喊道:“我要殺了你!!!”
她比起那些無頭雕像更像人類的外貌。
可是依舊很蠢。
尤其是攻擊高木尚仁的這個行為。
高木尚仁幾乎是在警棍快要砸到自己的臉上的時候才有所行動,他的雙手抓著‘女警察’的右手,并順勢一拉,‘女警察’一個踉蹌失衡,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但是高木尚仁用腳輕輕在下面一墊,沒有讓她直接摔在地板上。
“我得說清楚。”
高木尚仁在瞬間就將其放在地上,因為中間有所停頓,‘女警察’并沒有被摔碎。
“我不是故意傷害你未婚夫的,誰讓他拿斧子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