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三人坐在某個街邊拉面館里吃著拉面,同時為之前的失敗做總結。
“這摩托車開的也太快了吧。”西川美美看著相機里的照片說道:“照片都沒來得及曝光,都拍糊了。”
“確實夠快的。”
高木尚仁才是最驚訝的那個。
“竟然能在高速行駛過程中躲過我這把水槍,開玩笑的吧,這職業車手都做不到吧。”
高木尚仁的動態反應算是夠快的了,他倒是跟得上一輛時速超過百公里的摩托車,可水槍跟不上。
“這下怎么辦?”鈴木三月很無奈地說道:“都追不上她們,那接下來怎么才能抓住她們啊。”
“先吃面吧,吃完面再想。”
高木尚仁也是搖頭嘆氣,同時大口大口地吃著拉面,味道特別好。
吃著吃著,他看著面湯上飄蕩的油花發呆了,鈴木三月見他發呆,疑惑地問道:“高木,你發什么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把地圖拿過來。”
“我去拿。”
西川美美飛快地跑到車里把地圖拿過來鋪在桌上,高木尚仁仔細地看了看地圖,拿著油彩筆在無頭騎士出現的道路上劃了幾道線。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道路連成一起,可還沒完,高木尚仁敏銳地察覺到了道路圍繞的中心點有問題。
“她們的行動不是沒有規律的,她們在找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鈴木三月問道。
“頭。”
高木尚仁嚴肅地回答道:“她們在找頭,這些道路看似沒有規律,但是離某個地方越來越近,那個地方肯定是她們頭的所在地。”
“那這里就是”
鈴木三月指著地圖上的位置說道:“無頭騎士頭在的地方?那為什么無頭騎士不直接去找呢。”
“我也只是猜測,去看看吧,那附近我記得是井之頭公園吧。”
“啊,我記得那里很邪門啊,有碎尸案。”西川美美猛地驚道:“不會是。”
“不可能是,碎尸案是碎尸案,無頭騎士是無頭騎士。”
確實,在之前井之頭公園發生過震驚日本的碎尸案,出動了大批的警力調查,但那和現在的事沒什么關系。
碎尸案又不是分頭案。
“但可能無頭騎士的頭在哪,吃完面去看看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哎。”西川美美還是有些怕。“晚上去不太好吧,挺恐怖的。”
“我一個人去就好。”
高木尚仁自告奮勇地說道:“畢竟這是我發現的,你們跟著去可能會有危險,而且你們也看不見靈異現象。”
高木尚仁是擔心鈴木三月和西川美美的安全,才不是為了一個人的時候偷偷超度無頭騎士呢。
“高木...那就交給你了。”鈴木三月的手放在高木尚仁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注意安全,我送你一趟吧。”
井之頭公園是東京數個大公園之一,晚上人很少,高木尚仁走在其中并沒有明顯地察覺到異常。
他并沒有探測異常的雷達。
“不會真的有頭吧。”
高木尚仁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周圍倒是有不少情侶在手牽著手逛街,看起來分外甜蜜。
唯獨高木尚仁對此視而不見。
“頭,頭,頭,你在哪呢?”
像他這樣直接就在樹木眾多的公園里找頭,簡直是大海撈針,但他的運氣不錯,竟然真的見到了靈異現象。
一個頭幽幽地從樹林里飄了出去,并出現在高木尚仁的視野內。
那個頭是個女性的頭,飄在半空中,周圍還晃蕩著幽幽的鬼火,頭的發型是很古典的婦女發型,頭發盤成一團。
面容也很不錯,就是過于蒼白,面無血色。
“哇,我這運氣太好了吧!”
高木尚仁其實都沒對自己能夠找到無頭騎士的頭抱太大期望,沒想到真的看到了,他趕緊追了過去,那個頭在公園里游蕩著,看到一隊情侶后,湊了過去,并張開嘴巴。
她口中的牙齒如同吸血鬼一樣,一口咬在情侶中女性的脖子上,然而女性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覺得有點頭暈。
高木尚仁在遠處看到她的這種行為,頓時醒悟了。
“這是,飛頭蠻?”
飛頭蠻,一種在亞洲民間故事中出現廣泛的存在,在日本傳說中是‘轆轤首’的亞種,而‘轆轤首’是一種長脖子的女妖怪,一般都身穿和服,脖頸長如蛇一般。
“沒想到會見到這東西啊,不對啊,飛頭蠻和無頭騎士有什么關系嗎?總不能是無頭騎士的頭吧。”
高木尚仁躲在樹后面等著飛頭蠻吸好血后,才繼續跟蹤她。
他躡手躡腳,并趁著飛頭蠻不備,雙手一拍,抓住了頭。
飛頭蠻被突然抓住,有些驚訝。
“誰?是誰?!”她驚慌地大喊著,可惜她不能回頭,看不到身后的人。
而高木尚仁也故意皮了起來。
“猜猜我是誰啊?”他笑瞇瞇地問道。
“額...我猜不到。”飛頭蠻想扭頭,卻扭不動。“你是誰啊?”
“我是你的愛人。”
“???”飛頭蠻頭頂許多問號。
“愛人?我什么時候有的愛人,你到底是誰啊?”
飛頭蠻繼續扭著,雙手抱著她的臉讓她很不舒服,這次她終于能夠回頭了。
高木尚仁松開了她,并說道:“你好,我是除靈師高木尚仁。”
飛頭蠻楞了幾秒,然后從驚訝變成了驚恐,她二話不說扭頭就飛。
“除靈師?淦!為什么都現代都市了還有除靈師!!!”
她就和見怪物一樣,飛的特別快,不過高木尚仁反應更快,在她飛走前抓住了她的頭發,硬生生的抓停了她。
“喂,別跑啊。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要!除靈師和我們妖怪都是敵人,放開我,放開我。”
飛頭蠻在掙扎著,可惜沒什么用,她并沒有什么力氣。
如果是泰國或者華夏那邊的飛頭降術的話,那飛頭就猛了,能夠輕易咬死一頭牛,再猛一點的,可以隔空吸人血。
“別動,別動啊。”
高木尚仁死死地抓著飛頭蠻,實在抓不住,干脆往肚子里一捂。
飛頭蠻就像一顆球一樣被他抱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