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現場,孟浪不由稍稍松了口氣。
還好,場中交手的二人多少還懂些分寸。
他們打爆了地鐵站內的幾個消防栓,在故意制造了一些騷亂的同時也用噴濺的水流隔開了絕大多數人的靠近。
‘嗯這曲直如流水一樣的炁是呂家的如意勁沒錯了,的確是呂平。’
‘嗯?他對面這個女人用的似乎是唐門的毒障和暗器手法?看樣貌還有些眼熟?’
孟浪見兩人沒有稍停的跡象,便出手用帝天狂雷配合著磁遁制造出一波強磁場,短暫切斷了地鐵內的通訊信號。
做完了保密工作,他腳下一動,施展縱意登仙步瞬間來到呂平身前。
此時孟浪已經認出了中年女人的身份——唐門曾經的大小姐也即是呂子喬的母親。
既然其中一方是“熟人”,那么孟某人便立刻確定了該使用怎樣的“勸架”方式。
沒有多耽擱,孟某人輕飄飄的出現在兩人身前,淡然開口道:“兩位,不知可否給我個面子,就此罷手如何?”
呂平見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雖然暗暗有些吃驚于對方的身法,但急于任務的他對這個聽聲音還很年輕的神秘人并不甚忌憚,聞言不屑道:
“小子,這是我呂家的家事,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否則,你可以試試——”
“哦?有意思。”
孟浪不等他說完便凌空一掌打出,雷光與勁風在間不容發之際擊中了呂梁的腹部。
頓時,伴隨著一陣“滋啦”之聲作響,還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什么事的呂平便如同一個破沙袋般被火力全開的孟浪打飛出去撞在墻上砸出了蛛網狀的裂痕。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這一發帝天狂雷將呂平電得外酥里嫩、蕉香四溢,滑落在地后便人事不知了。
“虧你一把年紀了,試試就逝世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孟某人嘴里吐著槽,隨意地伸手拎起昏迷不醒的呂平,扭頭撂下一句“跟我來”便匆匆跑出了地鐵站。
出了地鐵站一路疾行,孟浪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停下了步伐。
他將已經清醒過來的呂平提著衣領湊到自己面前,神色冷漠的問道:
“說,為什么要在地鐵站里大打出手,你們知道這會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嗎?”
孟浪說話的聲音很大,顯然這句話不僅僅是質問呂平,同時也是在告誡尾隨的他身后趕來的呂母。
“咳、咳!”呂平剛想開口解釋什么,一張嘴卻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沫,顯然是被孟某人一擊打出了不輕的內傷。
“您就是孟部長吧?我聽子喬提起過你。”呂母神色平淡的上前解釋道,“多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照拂。”
聞言孟浪很是禮貌的欠身施禮:
“阿姨您不必客氣,我和子喬哥也算是一見如故的好朋友,這件事如果您有什么為難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能幫的地方小子一定義不容辭。”
“唉……”聽到孟某人這么說,呂母看著模樣凄慘的呂平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孟部長不要為難我這小叔,他也是受人之命不得不為。”
“受人之命?受誰人之命?”孟浪皺眉。
“還能是誰?當然呂家家主了。”
聞言,孟某人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據我所知,呂、唐兩家近些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為何呂平會突然對您出手,還如此不計影響代價?”
呂母面帶猶疑的左右看了看:“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孟部長可否帶我到公司詳談?”
“當然可以。”孟浪欣然答允,“晚輩求之不得。”
隨即孟某人便打了個電話給竇樂,要他幫忙派一輛車來接自己。
見孟浪掛斷電話,呂母看著猶自吐血不止的呂平,有些擔心的問道:“你……你這樣提著他,會不會讓他的傷勢加重啊?”
“阿姨盡管放心,您看他這鞋不是還穿在腳上嘛?網上都說鞋沒掉就死不了。”
呂母:( ̄ー ̄)
看來自家兒子在電話里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年輕的孟部長確實有些不太會說話……
過了一會兒,公司派來的車將兩人接到了華東總部。
孟浪請呂母在會客廳稍等,自己匆匆趕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竇樂抱著雙手坐在辦公桌前,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份文件,好似在糾結著什么。
孟某人進得屋來,很是自然的來到他到對面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一邊倒茶一邊問道:“怎么啦?這么急把我叫過來?”
正是煩心的竇樂見孟浪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微微頭痛。
只見他隨手將桌上的文件推向孟浪,解釋道:“看看這個吧,華東沿海二十三派這次搞出了個大動靜。”
“哦?”
孟浪隨手接過文件,一目十行的翻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孟某人抬起頭來,面露疑惑之色:“你確定這是全部的資料?為什么我看不懂呢?”
竇樂同樣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當然不是全部資料,但我們目前掌握的就只有這么多,因為這里面涉及到的變數太多了,所以我不得不找你來一起商量。”
“可就算你把我叫來,缺乏情報的咱們也只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絲毫沒有頭緒可……等等!我可能有線索了。”
就在孟某人兩手一攤,想要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之際,他猛然間注意到這件事的參與門派清單中“唐門”二字赫然在列!
“怎么說?”聽到孟浪說有了線索,竇樂頓時眼前一亮。
“跟我來。”孟某人直接起身,招呼竇樂跟他一同來到了會客室的門口,“今天我恰好帶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或許她能給我們帶來一些解釋。”
房門打開,孟浪先是給兩人分別介紹。
“竇叔,這位唐阿姨是我手下員工的母親,唐門出身。”
“唐阿姨,這是我們哪都通公司在華東大區的總負責人,竇叔。”
三人敘禮過后便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孟浪見竇樂坐下后就盯著地上的那坨呂平發呆,于是就順勢解釋了一番他在地鐵站里的見聞,順便把話題引到了為什么他會毫無顧忌地對呂母出手上。
呂母聞言也不遮掩,略作沉吟之后便開口解釋道:“其實,據我判斷呂家多半是誤會了我到魔都的來意。”
“誤會?”
“嗯,他們應該以為我來魔都是要為唐門謀奪呂家的血脈,但我根本沒有那個念頭。”
“那您這次過來,是——?”
“我這次來,是想讓子喬幫忙聯系一下他的干爹,想試試看能不能請他出手救一救我那苦命的妹妹。”
鞠躬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