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懶洋洋的抓著手機:“喂,有事嗎關谷?”
電話那邊傳來怪異的口音:“孟老板,是這樣的!我現在這里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嗯,你說,我聽著呢。”
“第一件事,你新收的突弟看起來快要被打死了,他一直在求救,要不要管一管?”
“張楚嵐嗎?他身邊不是有大力在么?大力怎么說?”
“大力一直在忙著給他治傷,似乎不太想管,是悠悠看那孩子實在是太慘了,這才讓我問問你。”
“悠悠姐?那她怎么不自己和我說?”
“悠悠走不開,她說張出欄的尸體演得太好了,她要跟著觀摩學習一下。”
孟浪:彡(_;)彡
‘不愧是無人生還唐悠悠,丹噬都學會了還是這么愛崗敬業。’
“關谷啊~張楚嵐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替我轉告寶寶和大力,按老方案執行就可以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理打……第二件事兒呢?”
“第二件事是我大濕兄杜俊已經帶著沈沖回到魔都了,他說話不方便,托我問問你該把人送刀哪里?”
孟浪聞言稍稍一怔,不過想起之前丁嶋安告訴他龔慶已經放棄了臥底龍虎山,也就不甚在意的說道:
“哦,我已經讓大力的叔叔作保,讓全性那邊提前放人了。
辛苦杜老哥一趟吧,讓他把沈沖送去龍虎山,我會找人通知全性去那邊領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
“嗯,那就先這樣吧,回見。”
“嘟——”
掛斷電話,孟浪轉身來到辦公桌旁,開啟反復橫跳開始起草嵩山大會的具體規則。
良久之后。
伏案勞形了大半天的孟浪疲憊地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那逐漸西斜的紅日,不禁有些懷念起諸葛大力來。
放在以前,像制定大會規則這種事,孟某人只需要做出大致框架,后面的細節都會被小丫頭填充得盡善盡美,完全輪不到他來操心。
‘真是一見不日……啊呸!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大力,我想你了……’
與此同時,蓬萊島上。
諸葛大力好不容易才抱住了馮寶寶,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楚嵐稍稍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寶兒姐,咱們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瓜婆娘一臉呆萌:“為撒子?”
“這不是很明顯嗎?”小丫頭指著那坨蜷縮在地上的不明物體以及散落在周邊的斷棍和碎木屑,“這都第十三根了,蓬萊島上都快沒有合適的棍子了,孟浪說張楚嵐之前十年都沒練過功,咱們多少也該給他點時間循序漸進吧。”
“瓜妹兒……”
“嗯?”
“你莫被他騙嘍,張楚嵐他好得很嘞。”
說著,馮寶寶趁小丫頭愣神的功夫掙脫了她的手,上前兩步走到地上那坨不明物體面前。
“張楚嵐,你再不站起來,我就不留手了,這一腳……踢死你!”
說著,瓜婆娘騰身而起,風神腿第六式觀音坐……風卷樓殘爆踢而出,壓縮到極致的風壓化作一道龍卷激射向地面的張楚嵐。
“嗖——轟——颯——”
諸葛大力揮手在身前布下一層寒氣護盾,避免了被四散的砂石影響到自身形象。
同時,小丫頭敏銳的察覺到了在馮寶寶的風卷樓殘落下之前就已經悄悄逃開的那道身影,眼神默然銳利起來:“張楚嵐……你敢裝死騙我?”
“誒嘿嘿~大力師娘!您別生氣啊~徒兒我這不也是剛剛打通周天,還在適應么~”
碧蓮少年見諸葛大力眼神不善,顧不得壓制體表升騰而起的寒氣特效,趕忙賠著笑臉,一口一個“師娘”的連聲討好著。
“……算了!既然第一步已經完成,那就開始下一步訓練吧。”
說著,諸葛大力掏出手機,在員工群里發起了短信——
不只是秘書:肖自在正在沖擊十一刀我對錢不感興趣,三位在嗎?麻煩過來當一下陪練。
肖自在:好,馬上到。
正在沖擊十一刀:吃飯捏,半小時后到。
我對錢不感興趣:為什么是我?老青不也是術士嗎?
不只是秘書:因為表哥有女朋友要陪,走不開。這個理由充分嗎?
我對錢不感興趣:……這就來。
收回手機,諸葛大力依舊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懷。
雖然被騙也很令人生氣,但小丫頭更在意的卻是馮寶寶比自己更早看出貓膩的事實。
于是她轉頭看向瓜婆娘問道:“寶兒姐,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張楚嵐練成孟家心法的?”
“嘞個嘛……兩個小時之前吧。”
“那你為什么現在才說?”諸葛大力滿頭霧水。
“抽得高興,舍不得停。”瓜婆娘理直氣壯。
諸葛大力:(╯-_-)╯╧╧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你們就不能稍微正常一點讓我省點心嗎?
孟浪,我想你了……’
又與此同時,龍虎山。
白發老者神色如常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白發青年,笑而不語。
形銷骨立的張靈玉強打著精神緩緩頓首在地:“師父,徒兒錯了!請師父責罰!”
“哦?”老天師臉上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你錯哪了?”
張靈玉羞愧無地:“弟子學藝不精,被全性妖人輕易制服,丟了龍虎山的臉,還害師父為我擔心。”
“是嗎?原來你錯在這里啊~”
說到這里,老天師那張原本威嚴慈和的臉上忽然畫風一變,露出一抹揶揄(猥瑣)之色:“我還以為你錯在談了戀愛不把姑娘帶回來見家長吶!”
“這……這!師父您不要和徒兒開這種玩笑!”白發青年臉上立刻燒起紅云,“沒……沒那回事!徒兒一心修道,無意男女之情。”
“是嘛……呋——”老天師端起一杯熱茶吹了吹,微微呷了一口,“可我怎么看你這趟‘受難’回來之后,于陰五雷法上的修為更加精進了呢?”
張靈玉聞言,臉上羞愧之色更重,支支吾吾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畢竟這幾天他確實是被夏禾這把“刮骨鋼刀”折磨得不輕,稍稍回想起來就有些不含而立。
“行了行了,靈玉你先起來吧。”
見調笑得差不多了,老爺子也怕自家這個臉皮薄又正經過了頭的傻徒弟鉆牛角尖,于是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同時轉移話題道:
“師父這次有件任務要交給你去做。”
“任務?什么任務?”老實孩子張靈玉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聽到師父有事交代,趕忙正色問道。
“姓孟的小子和全性串通,放跑了丁嶋安和潛伏在龍虎山上兩年圖謀不軌的龔慶,這讓老道士很不開心。”
說著,天師再次呷了一口熱茶,微瞇的雙眼之中精光閃爍,淡淡道:“靈玉啊!好好準備,七天之后去一趟嵩山大會,把獎金贏回來給大伙改善伙食。”
張靈玉躬身施禮:“是,弟子遵命。”
鞠躬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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