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將袋子放到桌上:“想必諸位也聽說過白洲法師會三件死亡圣器的傳說吧?”
“嗯,是有聽說過。”老天師點頭,“我和艾薩克·塔博校長閑聊的時候曾聽他講過這三件強大法器的故事——”
“從前,有三個魔法師兄弟在渡河時用魔法建了一座橋,但走到橋中央時,卻被生氣的死神攔住了去路。
旅行者通常都會淹死在這條河里,三兄弟的安全渡河對于死神而言無異于失去了三個新鮮的祭品。
但死神很狡猾,他假裝祝賀兄弟三人的魔法,說他們憑著聰明躲過了死神,每人可以獲得一個獎勵。
老大性格好戰,他要了一根世間最強大的魔杖。
老二則比較傲慢,他準備繼續羞辱死神,故而討要了一塊具有起死回生能力的石頭。
最后,死神問年輕的老三要什么,老三是兄弟中最謙虛也最聰明的一個,他并不相信死神的善意,因此他要了一件無論走到哪里死神都找不到他的隱身衣。
后來,老大憑借著強大的魔杖戰無不勝,卻在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后,被另一個巫師偷走了魔杖并割斷了他的喉嚨。
就這樣,死神取走了老大的命。
老二則用復活石復活了他曾經想娶但又不幸早逝的女孩。
但出乎老二意料的是,復活后的女孩悲傷而冷漠,她覺得自己并不屬于人間,這讓兩人之間似乎隔了一層紗幕,近在咫尺卻無法觸及對方。
最終,老二被沒有希望的渴望折磨瘋了,為了真正能和女孩在一起而自殺身亡。
就這樣,死神取走了老二的命。
但有趣的是,死神找了老三很多年,卻始終沒能找到他。
老三一直活到很老以后,才最終脫下隱形衣,交給了他的兒子,然后像老朋友見面一樣迎接死神,并以平等的身份,高興地離開了人間。”
老流氓略微有些顯擺之意的為孟浪與陸瑾等人講述了這個頗具哲理的故事,末了卻嘿嘿一笑道:
“不過呢,當初塔博那個老東西也和我解釋過了,死亡圣器的故事都是法師會的先輩們為了吹牛瞎編的,那其實就是三件比較厲害的成套法器而已。”
林嘯:“……”
老校長還真什么都敢往外說。
孟浪則好像沒看到眾人臉上的尷尬之色一般,毫不見外的伸手在林嘯放在桌上的袋子里翻看起來。
“嗯,一件法師袍、一塊石頭,還有……誒?這跟老魔杖我記
得之前不是已經被弗雷德打斷了嗎?怎么現在看起來就跟全新的一樣?”
“是這樣的。”
大仲馬不動聲色的毛手毛腳的孟某人那里拽回了袋子,解釋道:
“死亡圣器是罕見套裝法器,即便損壞了其中一件,只要將它和其他兩件放在一起就可以緩慢修復。
不僅如此,三件死亡圣器同時使用的話,更可以選定任意一件強化它的效果。
如果以老魔杖為主,則魔力增幅更大、正面戰斗力更強。
如果以復活石為主,則不僅可以拿來療傷,更能用以激發異人的潛能。
不過這個效果每百年只能使用一次,被我和老四用幫忙對抗伏墻魔時的功勞換來幫子喬激發天賦了。
而以隱身衣為主則更加厲害——每年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使用‘完全隱身’的效果。
‘完全隱身’期間,使用者會進入一種類似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狀態,即便你朝他所在的位置攻擊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孟浪恍然點頭:“這么說來,你們是準備向法師借用這三件死亡圣器,讓曾小賢穿上隱身衣去算計弗雷德嘍?”
“沒錯。”從進門以來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曾毅終于開口了,“我和小賢有過約定,我不管他的事情,但他在必要的時候要為二弟、為國家冒一次險。”
孟浪詫異的微微挑眉:“曾小賢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可我看呂子喬和林宛瑜似乎并不知情啊?”
“有什么問題嗎?”曾毅繼續面無表情,“我們欠二弟一條命,當然不會讓他的兒子涉險,老四家的婉瑜是又女孩兒,國家大事輪不到她。”
“獨獨只有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從小到大我打斷了那么多條皮帶都沒能教育好,四次報名人家連炊事班都不要他!”
“最后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和他訂下這么個約定,同意他自己去了魔都生活。”
說話間,大仲馬將裝有死亡圣器的袋子再次放到林嘯身后讓他收好,隨即回過頭來看著孟浪笑道:
“之后的事情孟部長也就都能猜出來了吧?
我和老四出錢買下了小賢住的公寓,又想辦法安排子喬和婉瑜住了過去。
說實話,原本我們是想看看能不能撮合出來一對的,誰知道最后殺進來個陸家……”
陸瑾聞言怒意上涌,狠狠一拍桌子:“姓馬的小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曾小子把握孫女拐走當了兒媳婦,林小子把握孫
子拐出國去那么多年不回家!聽你這意思還是你們哥兒仨吃虧了唄?”
“陸前輩息怒!我三哥絕無此意!”
林嘯見氣氛有些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孟部長,當年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們三個今天過來也確實是有要事準備和諸位商討,你看……?”
聽到要說正事了,這邊年紀最小卻實際上作為主事人的孟浪也沒了閑聊的心思,回頭與幾個老家伙對視一眼。
老天師率先表態:“龍虎山已經和孟部長的衛生大隊訂下盟約,對外事務上孟部長的態度便可以的代表龍虎山的態度。”
陸瑾同樣捻須頷首:“陸家最優秀的年輕人都在孟部長手下討生活,單以對外事務論,陸家愿與衛生大隊共進同退。”
呂慈握在袖中的拳頭微微顫抖:“旁的事情老夫不管,但如果你們是要對付弗雷德……凡我呂家族人,召之即來。”
林嘯聞言,趕忙搖頭道:“呂伯父不必如此!我們并沒有用人數對抗弗雷德的打算。”
呂慈神色稍緩:“那你們打算怎么做?”
三兄弟對視一眼,皆是沉默。
半晌之后,曾毅咬了咬牙,目光堅定望向孟浪和老流氓:“在講我們兄弟的計劃之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孟某人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剛要細問便聽身邊的老天師已經開口了。
“曾將軍但講無妨。”
“在場親眼見識過弗雷德真正身手的人只有我們兄弟三個。
我們想請天師和孟部長放開手腳切磋一番,好讓我們能有一個直觀的比對,方便制定后面的計劃……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孟浪:( ̄ー ̄)……
‘好險,多虧小爺我昨天入手了新的底牌,不然的話今天豈不是要穿幫了?’
瞥了一眼老流氓,見他正用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望向自己,孟某人隨意的聳了聳肩。
“那就打唄”
鞠躬下臺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