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三十六章 通文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唐朝第一道士 | 流連山竹   作者:流連山竹  書名:唐朝第一道士  更新時間:2020-07-03
 
天色大亮后,鐘文這才醒了過來,從茅草席上爬了起來,卻是發現自己的父親還在沉睡當中,呼吸勻暢,到也覺得父親沒什么事,隨之出了屋舍門,在空地前開始做起體操來。

沒過多久,小花也來到空地前,學著鐘文做起了體操,當然,小花的動作可沒有鐘文的那么標準,最多也只是做個樣子罷了。

“哥,阿爹還在睡覺。”

做完體操后,小花輕聲的向著鐘文說了一聲,還伸手指了指屋舍。

“小妹,阿爹這幾天有些累,讓阿爹多睡上一會兒,我們不要去打擾他。”

說完后,鐘文隨之拿著他的小木鋤,以及其他東西,去了村子里的一些偏僻濕潤的角落,挖起蚯蚓來。

鐘文想著今天要釣幾條魚,熬煮些魚湯給自己父親喝,這也是做為兒子能做的事情了。

小花卻是沒有跟來,在家里留守看家,至少也得讓自己父親醒來后,有個人在,其實這也是鐘文心中的一點小擔憂罷了。

挖好了蚯蚓之后,回到家中,又是打了個轉。

“哥,阿爹還沒有醒來。”

小花見到自己哥哥回來后,趕忙向著鐘文匯報了一下情況,隨之,鐘文進到屋舍里,探了探鐘木根的鼻息,以及額頭,也沒發現有什么異常。

“小花,阿爹沒事的,可能太累了,睡的有些沉,你留在家里,我去釣些魚回來給阿爹煮些魚湯喝。”

鐘文叮囑著小花,隨后提著籃子與釣桿,去了小河邊釣起魚來。

時過兩刻鐘后,鐘木根才漸漸從沉睡著醒來,可當他發現外面天色時,才有些自責起來,自己這是睡的也太沉了,自己的娘子都已下地干活了,而本該躺在茅草席上睡覺得兄妹倆,都已經起來了。

“小花,怎么就你在家啊?小文呢?他去哪了?”

鐘木根來到屋外,卻只看見小花一人獨自坐在空地前的石頭上發呆。

“阿爹,你醒了啊,哥讓我在家看家,哥去釣魚去了,說要給阿爹煮魚湯喝。”

小花瞧見父親醒來后,趕忙起身小跑了過去,向著鐘木根解釋起來。

“那你乖乖的啊,我去田里干活去。”

鐘木根聽著解釋后,到也沒什么想法,只是有些自責罷了。

“阿爹,阿娘說了,你這幾天要在家好好休息的,哥也說了,不準你下地去干活,你身體沒有好。”

小花趕緊攔著鐘木根去抗鋤頭,還不忘把昨天秀給她說過的話,更是把剛才鐘文交待的事說了出來。

“哪有不去干活的,不干活就沒糧食吃的。”

鐘木根知道自己的娘子和兒子是在關心自己,可自己也只是受一些小傷,并我大礙的,再說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干活,自己娘子一人去干活,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會被人嘲笑的。

“不準去,哥說了,阿爹必須在家里休息。”

小花伸著雙手攔著鐘木根,就是不準他去下田勞作去,而且鐘文給她說過的話,可比鐘木根的話好使多了。

“你這……行,今天阿爹也休息一天,不去下田干活了。”

鐘木根的心中黯然落淚,有這么一個家,他還有什么可求的呢?家中有個好娘子,有一雙好兒女,他心里即滿足又幸福,心里暗道著,自己上輩子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響頭,才得來這么一個好家。

小花看見自己父親放下了鋤頭,也就不再伸手攔著了,抬著小腦袋,望著自己的父親。

此時的鐘文,小籃子當中,已經有了好幾條巴掌大的小魚,熬魚湯是夠了,但家里其他人還是要吃的嘛,所以想著再多釣一會兒,也好給這家里人弄個魚粥什么的。

時過小半個時辰后,鐘文的籃子中,已經夠家里吃的魚了,隨既停下不再釣魚,往著小河岸走去,采了不少的野蔥姜蒜什么的,順便采了一些野菜,隨后,往家走去。

“小文,今天收獲如何?”

鐘木根看見鐘文回來的身影,連忙問了起來。

“阿爹,還不錯,魚雖然不大,但夠吃的。”

鐘文提著籃子給到父親看了一眼,雖然籃子的魚基本都只是小巴掌大小的,熬煮魚湯是沒有問題的,煮些魚粥也是沒有問題的。

“哥,我要吃烤魚。”

小花伸著手去扒拉籃子中的魚,看見一條稍大一些的,而且小花也喜歡吃魚,當然,更愿意吃肉。

“行,哥這就去做給你吃。”

鐘文趕忙提著去了下面的水溝邊,開始處理起魚來。

魚的腥味重,沒有油煎的情況之下,盡量烤一下,也能去掉一些魚腥味,家中沒有所謂的植物油,有的也只是以前秀存下來的一點點動物油脂,煮粥時,放上一小勺。

收拾好一切后,鐘文開始做起了早飯,當然還以為魚為主,先給父親熬煮了魚湯,魚湯當中,還放了一些鐘文采集的一些中草藥,雖然只能當野菜吃了,但這些中草藥,卻是有著治療跌打損傷的功效。

隨后,這才開始騰出鍋來,熬煮起魚粥來,大米是昨日父親挑回來的那一石大米,成色很差,但家中其實吃的都是這樣的,鐘文也不怎么挑,再者也沒啥可挑的。

“小文做的這個魚粥比阿娘做的都好吃。”

秀回到家后,就開始吃早飯了,此時卻是端著一碗魚粥,大口大口的吃著。

“是啊,小文的這個手藝可真是好,這魚腥味都感覺沒有,還非常的好喝。”

鐘木根喝著他的魚湯,經過鐘文烤制的手段,如果還那么大的魚腥味的話,那鐘文真的不用活了,這臉可就得丟大發了。

至于小花,她可沒有時間說話的,手里拿著一只烤魚,大咬著,嚼完之后咽下去,再喝上口魚粥,這一切對于小花而言,吃才是最重要的,說話那是大人們的事情,跟她是無關的。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三天,而鐘木根的身體,也沒什么異常后,秀她們三人,才放著鐘木根下田勞作去了。

在這三天里,鐘木根算是見識到了自己兒子的厲害之處了,除了釣魚,套野兔,甚至于一些野菜草藥的認知,鐘木根算是大大的漲了見識了。

當然,這一切都得歸功于那白胡子老丈才行,如果沒有他,鐘文不知道要費多少腦細胞。

“哥,今天還去釣魚嗎?不過我想吃叫花兔了。”

早飯后沒多久,鐘木根夫婦二人下田勞作去了,小花跟在鐘文的屁股后面,在家中的空地前轉圈圈。

雖說是轉圈圈吧,但對于鐘文來說,卻是有著不一樣的經歷。

在這幾日夜晚時,自己腦海之中字符,串連在一塊了,雖然中間還是有一些缺少的字符,或者搭配不合理的情況,但這對于鐘文來說,這可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而轉圈圈,其實說來是因為腦中的這篇道文,道文的中心思想,就是一個圓,猶如一個太極圖一樣,更或者說是一個輪回。

如道家老祖說過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又歸于塵土,又滋生萬物,又周而復始,沒有盡頭一般,這才有了鐘文此時的轉圈圈的動作。

至于跟著鐘文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蟲,那也只是覺得跟著自己哥哥轉圈圈好玩罷了,她可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純粹是跟著玩而已。

“小花,今天下午晚些時間,我們再去把吊腳套換個位置,看看有沒有什么收獲,要是有的話,晚上給你做叫花兔吃。”

鐘文一邊轉著圈圈,一邊向著后面的小花說了起來,但腦中卻是一直在演算著那些篇道文,他這一心二用的狀態,更或者是一心多用的情況,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至于能一心多用到哪種地步,鐘文也沒試過,當然,也沒注意過這種情況,或許只是一件平常之事。

小花跟隨著鐘文轉了一會兒之后,隨之離開,坐在空地前的樹底下,無聊的坐著,看著眼前自己哥哥的這種無聊的行徑。

一直轉著圈圈的鐘文,卻是沒有發現離隊的小花,腦中依然在演算著那篇道文。

此時的鐘文,已經陷入到了一種自我意識當中,根本不會去注意身邊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

除非,有什么大的動靜,把鐘文驚醒回來,至于小花,她可不會去管自己哥哥,再者,自己哥哥只是轉圈圈而已,并沒有干嘛,而且鐘文身上發生的事情都開始使得小丫頭都免疫了。

哪怕鐘文此時能夠一跳竄出好遠,小花最多也只是驚呀一會兒,就不再多想什么了,只要自己哥哥身體好,阿爹阿娘好,家里有吃有喝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不是很重要的。

時過半個時辰后,鐘文終于停下了轉圈圈。

此時,他的腦海中,一篇趨向于完整的道文,呈現在他的腦中,或許是完整的,也或許是錯誤的,當然,這些對于鐘文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篇道文可以賣錢,而且估計能賣不少錢。

至于觀里收不收,那就不知道了,但鐘文堅信,只要把這篇道文書寫出來,絕對可以賣錢的。

手中撿了一根樹枝,開始在空地前,把腦中的字符,一字一字的完整書寫了出來。

千把字,本不多的字符,可真要字在這空地上,那就是一大片。

當鐘文書完畢之后,站起身來,盯著地上的這篇道文。

在鐘文心中,這或許就是道文,雖然有些字的意思,自己不甚明白,但只要搞清楚了整篇道文的意思就行,并不會去深究的。

再三確認沒有了問題之后,鐘文這才用腳抹去地上的字符。

“哥,你不轉圈圈了啊?”

打磕睡過后的小花,看見鐘文站在空地上,伸著腳不知道在干嘛,以為自己的哥哥又在做那些無聊的傻事。

“小花,一會兒我們去荒野地里,你去拿東西去。”

鐘文并沒有直接回答小丫頭的問話,這轉圈圈本來就是無意造成的,并不是刻意而為之,說多了也無用,再者,小丫頭也并不會理解。

至于這篇道文,暫時記住就行了,不過還得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錯誤,如果有錯誤,那得好好改一改,直到沒有錯誤了之后,再重新抄寫一遍,這樣也就能去觀里找李道長,把這篇道文賣給龍泉觀,換些錢,自己家里也好換一刀來。

這一切,或許只是鐘文的一廂情愿,李道長會不會收這篇道文都兩說呢,更何況,這篇道文還是從龍泉觀里出去的。

而此時的龍泉觀中,李道長卻是唉聲嘆氣的,手里拿著一本什么冊子,也不知道為何如此。

“唉,這觀中,也找不到一個有慧根的弟子,以后龍泉觀難道要斷了香火不成?”

李道長看了遍冊子之后,自言自語的嘆著氣。

“師尊,師祖,弟子有諱你們的意愿了,至今也沒找到一個如意的弟子,雖我龍泉觀是一脈相承,可如今,連這一個如意的弟子都尋不到,師尊,師祖,弟子愧對你們啊。”

李道長說著說著,就開始老淚縱橫了。

李道長手中的冊子上,其實就是龍泉觀里的各代祖師名冊,至今已傳承了九百多年了,至于再往前,卻是沒有記錄的,但在李道長師尊的教誨中,卻是知道,龍泉觀的傳承卻是有著上千年的歷史了。

至于龍泉觀的傳承是九百多年,還是上千年,沒法去探究,畢竟年代久遠,又無記錄,有記錄的,也只是這九百多年罷了。

到李道長手上,已是第十八代了,而這第十九代弟子,至今還沒有尋到一個合適的人選,而李道長年歲已高,再沒有尋到一位衣缽傳承的弟子,那這龍泉觀,也將畫上一個句號了。

至于為何至今沒有尋到一位可以傳承的弟子,這可以說是龍泉觀的秘密了,能知道的,也只有李道長知曉了,當然,如果能尋到一位弟子的話,那這第十九代的弟子,同樣也會知曉的。

傳承,對于李道長而言,如泰山般的壓在他的身上,多次出山去尋,依然沒有尋到一位合適的弟子,可如今,他的一條腿已是跛了,想再出山去,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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