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九百零五章 ??云羅見聞云德死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唐朝第一道士 | 流連山竹   作者:流連山竹  書名:唐朝第一道士  更新時間:202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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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羅寺。

鐘文曾經以為離著中原很近。

可最終也沒想到,這云羅寺卻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而且還與著吐蕃國很近,更是遠離著中原地帶。

不過鐘文細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這里乃是祁連山脈腹地。

可以說這樣的地方,普通人根本難以抵達。

即便是鐘文前世,也少有人前往祁連山脈腹地,畢竟,這里屬于高海拔區域,且這祁連山又有著不少的冰川,誰又會閑得沒事往這邊跑呢?

可見這云羅寺真是會挑地方了。

其實。

鐘文卻是忘了。

不要說這云羅寺會挑地方了。

其實江湖之上各大宗門的人,基本都會挑地方。

就連太一門的祖師們,也一樣會挑地方。

隨著鐘文往著這甘州西北方向奔去后。

不到一個時辰后,鐘文來到了一片山區之所。

鐘文站在某座高峰之上,看著遠處的一座大寺廟。

不用猜,那里肯定就是云羅寺了。

寺廟雖大,但卻不是因為寺殿大,而是占地比較大,屋子比較多罷了。

論寺廟的殿廟大小,那得說長安與洛陽。

那里的寺廟的殿廟,那才叫一個大。

鐘文瞧著遠處的云羅寺,心里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過后。

鐘文縱身而起,往著云羅寺方向縱去。

轉眼之間,鐘文已是到了云羅寺外了。

當鐘文一落地后。

入眼的并不是云羅寺,而是一位老和尚拿著一桿掃把,站在那里,像是在等著他一般。

“九首道長駕臨我云羅寺,是我云羅寺之榮幸,老納在此久候多時了。”那老和尚見鐘文一落地后,把掃把放在一邊,向著鐘文雙手合十行了一佛禮。

鐘文聞話后,有些不明所以。

眼前的這個老和尚。

鐘文真沒有見過,甚至連聽聞都沒有聽聞過。

而且。

鐘文能從這個老和尚身上散發出來的內氣看出來,此人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甚至。

其境界之高,鐘文猜測其堪比三荒的三位荒主來。

至于是與不是,鐘文也只能憑著自己的感知去猜測。

要么只能動手試一試。

可是。

人家都如此客氣了,鐘文又怎么好當下一見面就動手?

再者。

鐘文也找不出多大的理由出來動手。

隨即,鐘文往前走了幾步,向著那老和尚行了一道禮,“敢問大師高姓大名?而大師在此等我又為何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道士罷了,途經此地,也只是想見識見識一下云羅寺的風采。”

“老納無相,老納在此等著九首道長,也是因為最近心有所想,這才特意在我云羅寺外候著九首道長,如九首道長想要看看我云羅寺,還請九首道長隨老納來,待老納給九首道長好好介紹一番我云羅寺。”那老和尚到也客氣的很,一邊回道,一邊還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態來。

鐘文瞧著那名叫無相的老和尚,依禮相待。

自己即便有著對這云羅寺曾經的不爽,可此時卻是不好多給臉色。

“請。”鐘文隨即回道,抬腿往著那無相老和尚走去。

無相老和尚一邊緩步帶著鐘文入了云羅寺。

一邊向著鐘文介紹起這座寺廟有前生與今世。

“我云羅寺立寺已有好幾百年了,雖比不得你太一門的名頭響亮,但也算是有些根基。而且我云羅寺也少有參與到中原中的紛爭,到也躲過了無數次的征伐來,這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無相老和尚帶著鐘文來到主殿外,向著鐘文介紹著云羅寺。

不過。

鐘文此時只帶著耳朵,卻是不帶嘴巴的。

好一通的參觀云羅寺下來。

鐘文從那無相老和尚的嘴中,也算是知道了云羅寺的一個大概。

至于是真還是假,無從辯別。

就好比這人數吧。

無相老和尚說云羅寺有一百四五十人。

可在鐘文被這老和尚帶著游覽之下,不要說一百四五十人了,就連三十人都沒有見到。

“九首道長,你也游了游我云羅寺了,老納卻是不知道九首道長此次前來我云羅寺所為何事,不知道可否道明來意?”停住了腳步的無相,回頭看向鐘文打問道。

而此時。

正當無相向著鐘文詢問之際,不遠處一個更老的老和尚卻是帶著好幾個老和尚往著這邊走來。

“師叔祖。”當這一群老和尚到來后,卻是向著無相行起禮來。

無相回了回禮,“這位乃是太一門的九首道長。”

“見過九首道長。”那幾個老和尚一聽無相之言,趕緊向著鐘文雙手合十,行了佛禮。

而鐘文也隨之回了一道禮。

“他乃我云羅寺的主持,云沉,其他幾人,均乃是我云羅寺的長老,他們少有離開我云羅寺,想來九首道長肯定未曾聽聞過他們,甚至也未曾見過他們。”無相見雙方見了禮后,指著那位帶著的老和尚說道。

“原來是云羅寺的各位大師,九首第一次前來云羅寺,也確實未曾與諸位見過,有禮了。”鐘文一聽無相的介紹后,這才明白了起來。

云羅寺能被江湖之上尊為七大宗門之首。

可見這云羅寺的高手如云了。

就如鐘文眼前的這幾位。

那云沉主持。

看在鐘文的眼中,雖死氣沉沉的,但其境界已是快要踏入武道之境了。

不過。

鐘文雙眼突然一凝之后,卻是發現那云沉身上的灰敗之氣很甚。

一看就知道此人離死不遠了。

對于此情況。

鐘文雖不明,但也不會多言。

而那云沉身后的七八位云羅寺的長老。

其身手也是不俗的很。

全是先天之上九層的境界。

甚至都已經開始有著往武道之境方向而去的趨勢。

加上那無相老和尚。

如果再給這云羅寺一些時間。

鐘文都能想像想到,些許年之后。

這云羅寺必將成為如曾經那三荒一樣的存在了。

云沉他們并未多說什么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鐘文。

眼神之中。

皆是帶著一種好奇,震驚,與疑問。

而無相老和尚,卻是又發話問道:“九首道長,不知你是路過此地,還是特意前來我云羅寺的?”

“無相大師,我也不說什么假話,我就是特意前來你云羅寺的。”鐘文見無相先后問了兩次,鐘文隨即也不再隱瞞下去了。

“哦?那敢問九首道長此次前來我云羅寺所為何事?難道是因為云飛他們在外惹著了九首道長不成?”無相見鐘文這般說了,問得更是直接了起來。

鐘文一聽無相的話后,連連搖頭,“你說的云飛大師他們,雖與我有些小摩擦,但也只是些許小事。”

“那敢問九首道長來意是為何?”此時那云羅寺主持云沉卻是急道。

隨著那云沉的話一問出口,他就知道他多言了。

就連無相都看了看他一眼。

鐘文到也沒有多想,而是直接回道:“我想找云德,聽說云德乃是你們云羅寺人,許多年前,我曾見過他一面,而今,我來云羅寺,就是特意來尋找云德的。”

“云德?”無相一聽鐘文所言后,著實不解,“敢問九首道長,你找云德又為何事呢?雖說云德早已被我云羅寺除了名,九首道長說的也沒錯,云德畢竟曾經乃是我云羅寺中人,九首道長找上我云羅寺,也是無可厚非的。”

“各位大師,當年在太宗門之時,云德曾經阻過我尋仇,而且,當年還保下一名突厥的珊蠻,所以,此次我就是為找云德而來的。”鐘文根本沒在意云德是不是云羅寺的人。

能被那小輩們稱之為師叔的,不用講,云德肯定與著這云羅寺關系密切的。

自己找不到,百家樓找不到,那就只能自己親自前來這云羅寺了。

無相看了看云沉。

而云沉也看向無相。

兩人的眼神一碰撞后,云沉就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叔祖是何意了。

隨即,云沉向著無相輕輕的點了點頭。

無相得了云沉的點頭之后,又是笑著向鐘文說道:“即然九首道長是來尋云德的,而當年之事,老納不甚清楚,但九首道長說有,那肯定是有的。云德目前正在我云羅寺中,如九首道長需要問話的話,我這就著人把云德帶過來。”

鐘文聞話后,沒有多想,更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云沉隨即轉身離開,帶著一個老和尚往著云羅寺的后面而去。

而無相繼續與著鐘文說著話。

可這話一說。

就是半個時辰。

這讓鐘文都等得有些著急了。

就在鐘文著急之時,云沉他們卻是回來了。

而緊隨其后的,正是曾經與鐘文有過一面的云德老和尚了。

不過。

此時的云德。

鐘文一看之下,卻是發現云德的境界,比之以前來,要低了太多太多了。

曾經乃是先天之境的云德。

如今卻是只是一個后天境的老和尚。

而且面容也是憔悴的不行。

鐘文雖不知云德老和尚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這事貌似好像與自己無關。

待那云德一到跟前后,鐘文就開口問話了,“云德,當年你在太宗門阻我保下的那位突厥珊蠻此時在何地?”

云德見鐘文問話,滿臉掛著一副慈悲心來道:“小道長還是那么激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道長如放下了過去的恩怨,必然會登極樂世界的。”

當云德的話一起。

鐘文臉色非常的不悅。

不要說鐘文臉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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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無相以及云沉他們的臉色也是大驚大恐的。

他們實在沒想到。

云德會在鐘文的面前,說起這番話來。

在一個道人面前說佛家之語,這本就是已經過了界了,這更是容易挑起佛道之爭的。

“住口,云德,你已是受了罰,為何到現在還不知進退?九首道長前來我云羅寺,只是想知道那突厥珊蠻所在,你又為何必為一個外人要陷我云羅寺萬劫不復之地?”云沉見云德說出這等之言,頓時大喝一聲。

對于江湖之上傳聞太一門的九首,乃是無上高手之事。

他云沉這個主持,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有多可怕。

一個可以滅了天地二荒荒主的人,可以說抬手之間,就能滅了他云羅寺了。

而且。

他那位師叔祖無相,都曾跟他說過。

能斬殺兩個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的無上高手,這天下,是沒有人能治得住的。

要不然。

無相又怎么可能會如此禮遇一個小小年紀的小道士?

“哈哈哈哈,我云德早已不是云羅寺的人了,而你們為了洗清曾經的罪孽,把我捉回來,折磨了我數年,到如今,我的境界全毀。而你們還一直崇佛,可佛心早就沒了,你們又如何教化世人?又如何坐享云羅寺!”云德根本不在意云沉的一聲大喝。

更是直接道出了這云羅寺的事情來。

這讓鐘文聽著,瞧著,甚是覺得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不過。

這乃是他們云羅寺的事情。

鐘文管不著,也不想管。

鐘文要的乃是那位突厥珊蠻的消息。

“云德,我只要那珊蠻的消息,你告知于我,我讓你的境界恢復。”鐘文此言一出,驚得無相云沉他們紛紛側目。

恢復境界?

這得要多大的無上能力才能做到啊。

云德看向鐘文,眼神中略帶一絲的不解,“我云德何德何能,能讓小道長如此,罷了,罷了,曾經的錯,全是我云德之錯,一切毀之,一切消之,一切無之,一切……”

隨著那云德的話一說起后,就沒停了。

什么一切,一切的。

到了最后。

云德的的聲音漸消漸逝。

到了最后,連腦袋都歪了下去。

就這么靜靜的立在那兒,腦袋低垂。

鐘文知道。

云德已經死了。

而且還是自我選擇的死亡。

而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卻是從此中斷。

這讓鐘文對這位已是死去的云德,連一絲的恨意都生不起來。

一個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佛家人,而且還把所有的錯誤攬在自己的身上,以死表個態。

這又如何讓鐘文生起恨來。

人都死了,這恨生起來又有何用。

鐘文臉色無變,也無聲。

可無相他們,卻是大驚的不行。

他們深知。

鐘文來尋云德,為的乃是一個突厥的珊蠻之事。

可此時云德的自我選擇死亡,這讓他們突然像是覺得得罪了鐘文一般,甚至,他們的腦袋之中,都在想像著云羅寺被滅的景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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