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錘了!
此時雖知敵軍來襲,但因為蘇劫提醒,眾將領早就防范,兩萬軍馬根本不足為慮,但鄴城已被探知實情,一個個仿佛處在夢中。
一日,僅僅一日便克下一城,按照蘇劫所言,趙軍奇襲的兩萬兵馬必定也是有來無回。
王龁心中感慨:“武安君用兵,也不過與此了!”
王龁自然是指蘇劫領兵好比當年白起,白起二十歲那年,大敗三國聯軍,一舉震驚六國。
仿佛這一刻,又回到了數十年前,秦國之中一顆新星冉冉升起,這一次,比武安君還要震撼。
“蘇軍侯如今得了鄴城,按其所言,此刻已然反轉回皮牢,與我等夾擊趙軍,此刻城中暗子如何。”
“將帥,我等在城門附近,挨戶搜尋,發現十幾個身份不明人士,從他們懷中搜尋出了兵家名牌。”
“蘇軍侯料事如神,若非其提醒,我等必被蒙在鼓里,魏將軍聽令!”
“末將在!”
王龁道:“如今城中暗子已然清除,即便有所遺漏,也必定讓漏網之魚不敢輕易有所行動,此刻你領軍馬防守城樓,直到蘇軍侯大軍返回,才許出城攻敵,到時不許放走一個趙軍。”
“偌……”
趙軍騎兵將領一馬當先,眼看皮牢已在眼前,如今只待兵家暗子里應外合,到時必會殺得秦軍措手不及,“皮牢之重,乃是關鍵,此等大功,吾便取之”趙將神色激動。
黎城,將府大廳!孫云和閣老此刻都在此間靜候。
孫云神色陰沉,一語不發,一眾將領都端坐左右,不時看向孫云。
“金蟬脫殼之計!這蘇劫居然用我兵家的兵法算計了我這個巨首!”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探馬終于來報。
“先生,各位將軍,不好了,鄴城已被……已被秦軍奪取,此刻鄴城之中最少有一萬人馬。”
“什么?你可知謊報軍情的下場!”一個將軍神情激動,出生喝道。
“確確屬實,昨日戌時左右,司馬將帥出現在城門下,據說乃是兵家暗子所救,當時守城將領田將軍和兵家先生一同認明了來者身份,這才將司馬將帥迎回城中。”
“沒想到,這是秦軍詭計,那暗子身份有詐,隨后在城中打開城門,秦軍一萬大軍乘機攻入鄴城,鄴城守軍不足,又毫無防備,很快便……失守。”
眾人都非尋常之輩,一個個都在思考著連環計其中的關鍵。
“到底哪里出錯了!”
孫云飛快的思考,閣老雖未出聲,但神色間難隱驚訝。
忽然,孫云內心驚呼一聲。
“我知道了,好一個蘇劫,這蘇劫所率兵馬居然是障眼法!”
見孫云仿佛想通了到底是如何情況,眾將領不禁一個個將目光投了過來。
“還請先生賜教,這秦軍到底是如何躲過我等探查!”
孫云神色駭然,道:“我只當蘇劫年少得志,所以在戰敗之后,必率軍強攻,其必定是在出征之時暗派一支人馬,潛伏至鄴城附近,而他親率軍馬以障眼法讓我等認為,其大軍盡出,我等便一直以為皮牢空虛!”
“他想必料定我等會夜襲皮牢,所以此刻,怕是會和皮牢秦軍前后合攻我軍,我軍無處可逃!晚矣!晚矣啊!”
“此子算計,當真一環一環,實乃恐怖!真乃吾之大敵啊!”
一個個將軍在孫云的訴說下,目瞪口呆!
孫云此刻,不禁想起和蘇劫第一次在山頂碰面,互炸身份,連奇門遁甲陣所布下的棋局,都能破之。
實難想象,這等人才到底是從哪里出來的,仿佛毫無破綻!尤其是營救司馬杰之舉,當真是神來之筆!
“這……先生,如今皮牢和鄴城都已失守,我軍如今只有三萬兵馬駐守黎城,黎城孤立無援,絕難在抵御秦軍攻打,此刻,我軍該如何對應啊!”一個將軍顫聲說道。
孫云一時之下,也很難做好對策,因為他一直認為,皮牢絕對會攻克,如今出了巨大的變數,只有另想它法。
“你等先下去吧,蘇劫大軍此刻暫時不會返回,先做好防范,容我三思!”
趙軍將領們一臉無奈,只能退下!
孫云神色平淡,很快便收斂住了心神,閣老在一邊陷入沉思,不知其在思考何事。
孫云一臉看去:“閣老,我真想不出此人的來處,蘇劫深得兵法韜略,能識天數,又知奇門,乃是不世之大才,若說其只是秦國一普通山民,這等本領又從何處得來?莫非,他是閣主傳人不成?”
孫云所說,也讓閣老渾身一震。
老閣主,將天下置于棋局,弟子出將入相,決定列國存亡,推動著歷史的走向!不謀之謀,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孫云之言也不無道理。
老閣主所學,乃有術數之學,能測日形象緯,很像之前傳言中蘇劫能夠洞悉天象。
二為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兵,變幻莫測,蘇劫此前已經展示出能夠識得奇門之術的本領,雖不盡然,但已窺得真髓。
閣老隨即說道:“閣主當年忽然離去,只留一言,為修真養性,形神俱妙,超乎萬有,體合自然,算算時間,閣主若還在這個世上,已然超過百歲。”
“可這蘇劫才不到雙十之齡,若說其是閣主弟子,卻無法讓人相信。”
“難道閣主去了秦地?并收了蘇劫為弟子?難道閣主也看好秦國一統天下?”
閣老搖頭道:“閣主之眼界,便是以天下為棋盤,從不干涉弟子到底傾向何國,蘇秦,張儀,孫臏,龐涓等人也各有其主,并未被老閣主干涉。”
“但,若是想知道蘇劫是否老閣主弟子,老夫可以前往皮牢,一見便知。”
“這?”見閣老也開始有所懷疑,孫云不禁有些愕然。
“若這蘇劫真是老閣主弟子,有這般才學便不足為奇,不過如今鄴城被攻,皮牢拒守,你獨獨一個黎城,怕是難以堅守了,不知巨首可有對策?”
孫云深深細,心知如今戰事已是極為不利,道:“秦軍雖強,但唯蘇劫一人耳!”
“而兵家之謀,從不在于一地之爭,抗秦之舉,乃是大勢之驅,諸子必定不淺余力,即便上黨郡出了差池,但若秦國內亂,六國聯盟共圖之,那必也成其功也。”
“哦?難道巨首還有謀劃不成。”
“六國之地,皆受制于秦!而世外榜首,又關乎繼承老閣主留下的九鼎之秘,。”
“早在百年前,諸子各自依附于各國,便是要借六國行統一之舉,但到底哪家才是統一社稷之正統?這一爭,就是百年“”
“如今,秦國強,若能以兵家之術抵御強秦,以如今其余諸國勢微,世外榜首必為我兵家所奪,九鼎之爭也必將落下帷幕。”
“若要秦國亂,秦趙各有一子可用!一旦行之,秦國萬劫不復,蘇劫哪怕是天眾奇才,也不可能挽回局面,此戰失利,唯眼前耳,實則勝敗早有定數。但如今黎城之局貌似事關老閣主,還請閣老前往一探虛實,待閣老歸來,我們在做打算!”
閣老聽完,隨即點頭,用擺了擺衣袖,被一邊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唇紅齒白童子扶了起來。
“徐福,先到屋內準備準備,明日陪老夫去一趟皮牢。”
“是,師傅!”徐福雙眼透亮,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