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下死手
答應第二天給妹妹做好吃的,做大哥的不能言而無信,第二天早上杜言起了個大早。
讓廚娘先把白粥煮出來,自己把豬肉剁成肉末,把香菜,唐朝人叫胡荽切成兩三厘米斷,待到白粥煮熟,放上肉末攪拌,再放上有點發黑的鹽調味,再放少許的芝麻油調出香味。
打上四個雞蛋。
一鍋雞蛋瘦肉粥就做成了。
剛剛煮好,天還沒亮,父親就起來吃完就點卯上班去了。
“這就上班去了,還沒到八點鐘呢,唐公務員也太苦逼了些吧?”杜言看看天色,才剛剛起魚肚白。
圍著練武場上慢跑了起來。
自己雖然前身是個退役特種兵,不過穿越過來的這副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得慢慢操練起來才行。
一副強壯的體魄在這個冷兵器的古代實在是太重要了,特別是作為武將之子的杜言,將來是要接了父親的班,在朝庭需要的時候是要走向戰場的。
慢慢跑了幾圈,大約有兩千米左右,接著打了一套軍體擒拿格斗術,出了一身的冷汗,接洗了個熱水澡。
這個擒拿格斗術是特種部隊不外傳的保密殺敵本領,是經過先輩們在實戰的過程中改良出來的,實戰力很強,再配上對人體要害部位的把握,沒有多余的動作,招招致命。
在退役的時候每個人都要簽一分保密協議,要是對外公開,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不過現在嘛,沒人管不是?
這晨鐘還沒響呢。吃完了早餐,杜言在書房里磨墨開始練毛筆字。
自己以前在部隊沒事的時候也愛寫寫畫畫什么的,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有用到的時候。
開始一筆一畫練了起來。
“太丑了。”杜言寫完看著歪歪扭扭的狗爬字,皺了一下眉頭。
算了,來日方長,一口吃不出個胖子。
練了一會,放下回到了院子里的大樹下乘涼起來。
“公子,王公子他們三個過來了。”母親的侍女小青來到樹蔭下看著正瞇著眼睛的杜言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杜言睜開眼睛,憑借著腦子的記憶,杜言知道來的這三個人是自己剛剛在長安結識的好友。
都是東宮屬官的后代,其中有東宮洗馬魏征的嫡長子魏叔玉,太子左千牛大將軍王大禮長子王石,太子左衛驃騎將軍韋挺之子韋待價。
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的前身是個傻子,三人能夠跟自己玩到一塊,這……
這三個不會也是……
想到這里,杜言來了興趣,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還沒走多遠,就見到三個好友向自己走來。
“聽說昨天你洗澡摔了一跤,沒事吧?”走在前面,最壯的那個,大約有一米七的身高的是王石。
“能有什么事,摔摔更健康。”杜言說完,開始打量起三人來。
“怎么了?”左邊長相有些文氣的魏叔玉看著杜言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們來,有點疑惑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們變得帥了。”杜言見到三個都是正常人,心里對他們更加地好起來。
“今天過來有什么事嗎?”杜言問道。
“今天我們四個一起商量好的,一起去外面踏青呀,怎么,不記得了?”韋待價說道。
“看我這腦子,昨天摔一跤,給忘記了,等會,我準備,馬上就好。”
既然是要去燒烤,怎么能不準備準備。
“快點,等你。”王石催促說道。
一個時辰后,長安東南角的曲江池。
“嗯,就那邊好了。”杜言指著離江邊不遠處草皮說道。
“七弟,走!”杜言轉頭看向跟在身后的幾個兄弟說道。
這些是杜父杜伏威的義子,比杜言小幾歲。
“是,六哥。”七弟蔣宇新跟九弟張石牽著馬車在后面跟著。
大家來到了目的地,從馬車上把東西拿了出來。
擺開地毯,木炭也擺上,再把腌制的雞翅、羊肉,韭菜都拿了出來。
找來幾塊石頭圍成一圈,把木炭點著,再把事先準備好的竹簽把羊肉、雞翅、韭菜都一一串起來。不久,一個個羊肉串、雞翅、韭菜就準備齊了。
“看好了,這才叫野炊,知道不。”杜言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羊肉串架在木炭上面烤了起來。
“嗞!”羊肉串不斷地往下滴著油,引燃下面的炭火不斷了發出嗞嗞的響聲。
一個多小時醬油蒜蓉的腌制,羊肉、雞翅在炭火的炙烤下發出一陣陣的香味。
杜言微微側著頭瞄著眼睛,飛快地轉動著手里的竹簽。
“嘰溜”九弟張石吸著流到嘴邊的口水。
“嗯?”杜言側頭一看他們兩人,發現兩人都死死地盯著那雞翅看著,好像害怕那雞翅飛走一樣。
“嘿嘿”被杜言發現自己的熊樣,兩人嘿嘿地傻笑著。
“哪里傳來的香味,這么香?”
杜言“發明”的現代燒烤的香味頓時傳了開來,大家紛紛尋找這股香味的來源。
“公子,是那邊傳來的。”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站在一個年輕人的身邊,指著杜言那邊說道。
這伙人中,有幾個明顯看上去是一家子的,那模樣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長相粗獷,穿著褐色翻領胡服,身高一米六七左右。
聽到香味是那邊,為首的大哥站了起來,說道:“走,去瞧瞧。”
可是卻被那個家將攔住了,說道:“公子,那人好像是太子太保杜伏威的長子他們,如今秦王跟太子的關系越來越激烈,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無妨,去看看又不是去打架的。”青年人不為所動,像獵狗一樣尋著香味就去了。
“大哥,等等我。”兩個小弟也跟了上去。
還有幾個大一點的青年也跟了過去。
“程處嗣,等等我。”尉遲寶琳放下手里的果子點心就走了過去。
“這……唉!”幾個家將相互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杜言那邊跟王石韋待價魏叔玉他們烤著羊肉串。
“喲,這不是太子太保杜伏威家的那個傻兒子嗎,怎么,現在突然變得聰明了?都懂得出來踏青了?”程處嗣看著火堆里面冒著香氣的羊肉串嫉妒地說道。
“哪里來的幾只瘋狗,在這里亂吠。”杜言平靜地說道。
“你說誰是瘋狗,說清楚點!”程處嗣不樂意了,走上來就要開打的架勢。
“我有說錯嗎?”杜言嘶下一塊羊肉,接著說道:“哪涼快哪呆著去,再敢亂叫,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本來杜言看著這幾個都十四五歲的“中學生”沒打算跟他們計較,可是他們的口實在是太臭。
小爺我怎么說也是吳王的兒子,還嫡長子,將來怎么說也是個國公的人,怎么說也比你們這些人身份高一些。
“姓程的,別沒事找事,閃一邊去。”王石見到對方對杜言諷刺,咬下一口羊肉串含糊不清地說道。
“再問一遍,說誰是瘋狗?”程處嗣指著杜言惡狠狠地說道。
“誰問我就說誰嘍。”杜言依舊平靜地說道。
你們父親是李世民手下的大將,可自己父親也一點不差,淮南的首領,太子太保,正一品的高官呢,將來的帝師,還是個王爺。
大家都是官二代,誰怕誰。
大名鼎鼎的門神尉遲恭,三板斧程咬金又怎么樣,惹急了我,分分鐘送你們去見閻王。
程處嗣很清楚,就是十個杜言上來都不夠他程處嗣打的。
拳頭帶著一股勁風向杜言砸了下來。
事情來得太突然,連旁邊尉遲寶琳跟蔣宇新、張石幾個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杜言目光死死盯著對方,當程處嗣的肩膀一動那一刻,杜言心領神會地把腦袋向左邊一側,程處嗣的拳頭擦著杜言的耳朵打了個空。
看到對方先動了手,杜言快速地轉身,背對著程處嗣,程處嗣搭在杜言肩膀上的右手還沒來得及收回,被杜言戳著,背部一用力,快速向下一躬身,右腿翹起程處嗣的身子來個轉風車。
程處嗣完全沒有想到杜言這個往日的傻子會給自己來么一下。
只覺得整個天地在打轉,接著聽到嘭地一聲,自己的身子實實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身體五臟六腑傳來陣陣的劇痛,氣血像海水倒灌般翻涌起來。
一股熱流從喉嚨里面傳來,咸咸的,用手一抹,發現是血。
趁他病要他命。
杜言一拳重重地打在對方的下巴處,程處嗣就這樣打杜言直接打暈了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雙方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看到自己大哥被人打暈,現在生死未卜,二弟程處亮三弟程處弼一左一右向杜言夾擊過來。
“不想跟他一樣,就過來。”杜言站在那里,看著沖上來的兩人說道。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怎么還聽敵人的話,只顧著沖了過來。
在長安打架,只要你不拿著刀槍等制式武器就沒事。
大家也是沖了過來。
杜言看著對方沖過來。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杜言心里想著,心里有了主意。
也沖了過去,一個側揣。
腿比手臂長,在遠距離的攻擊上比手臂占優勢。
可是腿卻有其缺點,那就是使用腿后,身體重心不好控制,這樣會給對方可乘之機,遇到高手就很容易被對方看出破綻。
長腿像條毒蛇般向程處亮鉆了過去,揣在對方的小腹上,把對方揣出了兩米遠。
杜言快速地收腿,接著看到左邊的程處弼拳頭擊向自己的左耳。
已經來不及躲閃。
左臂成最小的夾角,抬起護住頭部。對方一拳頭打在了杜言的手臂上。
手臂傳來陣陣的痛感。
杜言心里一怒,扭腰轉胯,右手臂成九十度,閃電般嘭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對方左部肋骨處。
程處弼還是年輕了一點。雖然其父程咬金也親傳了一些武藝,可是怎么可能跟杜言這樣前世在戰場上真正拼殺出來的特種兵相比。
一拳打斷對方兩條肋骨,程處弼瞬間變成只蝦米在地方蠕動著。
程咬金的六個親兵看到自己家的小主人被打倒在地。
放下手里的武器也紛紛沖了過來。
今天他們要是不為小主人找回場子,回去,程咬金不把他們剁碎了喂狗,那是他們上輩子的造化。
看到這六親兵,王石跟韋待價反應過來,也紛紛來到杜言的身邊。
“我看誰敢!”王石站到杜言的身前指著程處嗣說道。
杜言看著這幾個兄弟,有些愣神。
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跟戰友們在前線并肩戰斗的場景。
“放心,沒事,收拾這幾個人,用不著你們。”
“小子,識相的自斷一條手臂,否則別說我們欺負你。”程咬金的親兵說道。
“廢話真多,是不是小子,打了才知道。”
“他們我還可以留下一命,你們嗎,今天必須死。”
這些都是程咬金的親兵,是程咬金的打手奴隸。
主子不能打死,奴隸嗎,嘿嘿。
正好今天拿你們來個殺雞儆猴。
“幾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今天是我杜家跟程家的事,大家站開點,我看誰敢動我。”杜言從身后站了出來。
都說宗師不可辱,特種兵也一樣。
特別是穿越的特種兵,沒有了束縛。
這……
話說說到這份上了,既然是兩家的家事,他們了不好參與,否則就是對人家的不尊敬。
“好,我看誰敢幫忙。”韋待價說完看著對方身后的尉遲寶琳他們。
“上!”為首的一名親兵說完,其他的五人紛紛成戰斗隊形向杜言沖了過來。
這些人是上過戰場的士兵,跟程處嗣這向個菜鳥不同,杜言不敢有所怠慢。
身體微微一側,雙手抬起成格斗狀。
對著先沖到前面一個,一個老虎撲食就沖了過去,一個高高躍起,掄起肋子對著腦殼就砸了下去。
這是泰拳中常用的一招,也是非常危險的一招,由于殺傷力極大,在現代的比賽場上已經被禁用,所以從來沒人在真實的打斗中親眼看過,也只是在影視劇的特效上見過。
杜言前世是最前線作戰部隊的一員,近身格斗是自己的拿手強項。
只見對方的腦門被砸了塌陷了下去,叫都沒來得及,白色的腦漿瞬間迸射而出。
“啊!”圍在旁邊看熱鬧的人哪里見過此種慘狀,膽小的被嚇得捂著眼睛。
旁邊一個看到杜言瞬間殺死自己同伴,一拳打來,杜言想躲閃,可是杜言想當然了,以為這副身體還是前世那個特種兵。
現在的杜言本來是個傻子,再加上從來沒有鍛煉過,經過這一陣激烈的運動后,身體也吃不消,動作跟不上。
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杜言甩甩頭,看著地上的尸體。
“我不想殺人,你們最好不要逼我。”杜言喘著氣說道。
這副身子還是弱了點,才這么一會,自己的胸口就像是拉風箱一樣。
“你殺他,我們跟你沒完。”一個粗壯的中年人看到自己同伴慘死在杜言的手下,氣憤地說完就想沖過來。
“你們六個大人欺負我一小孩,這本來就是不公平,你們要是覺得不公平就接著上,不過接下來我可沒留手了,所以你們想好了。”
他們六個大人打我一個,還說要讓我自斷手臂,不直接跟這些人玩命,今天的事情哪里肯善了。
“要是你們都死了,誰來保護他們三人廢物?”
“是你們先動的手,今天這事說到哪里也是你們失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