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隱藏的秘密
沒過多久,黃伯拿著一本裝訂一新的羊皮三字經過來。
杜伏威雙手交到了韋澄的手里。
韋澄激動地顫抖著雙手接過三字經坐下就翻開地讀了起來。
越看越起勁。
用打了雞血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大家都不敢打攪,特別是韋澄身后的兩個學生。
他們深知自己恩師每次這個模樣就是看書入神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有人敢打攪,輕者訓斥一頓,重者直接趕出師門。
看到韋澄接近入魔的地步,大家誰也不敢出聲打攪。
大概一刻鐘之后。
“好!好!太好了!”
“貴公子可是大才呀,能夠編著出這么通俗易懂,集天文地理、歷代帝王、古圣先賢的知識貫穿起來,內容涵蓋了教育、歷史、天文、地理、倫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間傳說等。使得文史哲幾大塊都非常地清晰,而且讀起來朗朗上口,又蘊含哲理,還很有韻律,真是難得的啟蒙讀物呀。”
一口氣讀完了三字經的韋澄,好像是遇到了知音一直雙手顫抖著捧著手里的三字經激動地又站了起來向杜伏威又行了個揖禮。
這來來回回都三次了,杜伏威那小心臟也是被嚇了三次。
得到了黑板、粉筆的制作之法跟杜家的受意,還有這本啟蒙讀物三字經,韋澄大笑著跟杜伏威告別。
臨走時杜伏威還把用軟木、木炭還有禾草制作的臨時冰柜放了幾根冰棍一起送給了對方。
在馬車里,身高矮一些的崔將將自己提著的冰柜蓋子打開來,一陣涼意襲來。
“咦?”崔將咦了一聲,拿出一根冰棍來,遞給了韋澄說道:“恩師,你看,這是冰,中間還用小棍插著,這樣拿著吃很是方便,這是解暑的佳品,恩師,你嘗嘗。”
韋澄開始也沒在意,隨手接了過來,用嘴一咬。
“咦,還放了糖,真不錯,沒有想到這杜家還有這么好吃的東西。”
兩人也各自拿了一根吃了起來,越吃越激動。
他們剛才在杜府也喝了一杯冰鎮果汁,可是沒有這冰棍這么冰涼。
兩人一邊舔著,一邊陶醉在冰涼的意境當中。
看了兩遍的三字經,韋澄小心地把手里的寶貝遞給的自己學生。
崔將接過來,打開第一頁。第一頁用大一號字體寫著“三字經”三個大字,下面一行則寫著“編著:杜言”四個小一號字。
字體用的中小楷,看起來很是工整。
崔將看得也很入神。
“恩師,你發現沒有,這里面的每一個字,好像是同一個字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這可不像是抄寫出來的。”
崔將發現了其中一些關鍵問題,說了出來。
“哦,我看看。”聽到里面還有一些秘密,韋澄從崔將手里拿過來仔細一瞧,說道:“沒錯,還是你看得仔細,我都沒發現呢。”
“杜家我是了解了,他們家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按理說應該沒有這樣的財力跟物力來支撐起印刷一本書對,怎么……”崔將是清河大房崔氏的嫡子,他知道印刷一本書需要多大的財力跟物力的支持方可完成,不然現在的讀書人不會這么缺少,知識都被他們這些世家所壟斷了。
撇開紙張來源,單單就雕刻整整一本書就得需要多少能工巧匠,往往一版雕刻,一個筆畫出錯,整塊木板都作廢重來。
“還有”崔將也指著書本里那些古怪的符號說道:“這些把字隔開的古怪符號,又是什么,這個有些像蝌蚪,還有這個像圓圈的,又是什么?”
“這些把幾個字隔開的符號,這樣隔開來,就像現在外面的那些書籍那樣都聚在一起,不好分辨,他這樣隔開的話,這里面的意思一看就很明白,再也不會出現有不同意思解釋而發生爭論的事情出現。”崔將指點著里面的標點符號說道。
“你說得不錯,我剛才只注意里面的內容,反倒是把這些忘記了,不錯,不錯。”韋澄聽到自己弟子指出了書本里面工整的字體號標點符號來,不由得多看了弟子幾眼。
得到了恩師的夸獎,崔將也覺得自己高大了不少。
“看來這杜家還真是臥虎藏龍呀,還得再到訪一次杜言才行。”韋澄看著里面出來的標點符號說道。
“是的,這里面的這些古怪符號也只有編者這個杜言自己才清楚。”崔將說道。
祭酒,相當于教育部總長的韋澄,手里拿著三字經像是當年哥倫布發布美洲新大陸一樣,來到皇城的辦公室,匆匆向李淵這個唐朝的大BOSS稟報去了。
臨走時跟兩位弟子交代,今天看到的所有一切不得對第四個人說起,特別指明是崔將,不得自己家里人說,否則就趕出師門。
趕出師門,這是古代對一個讀書人最雙的處罰,就相當于現代被學校開除的學生一樣,有了案底的人,沒有第二個人敢收為學生。
兩人點頭稱是。
今天不是朝會,李淵正在兩儀殿里批閱著奏折。
其實也沒有多少,大多數的奏折都讓人拿去東宮讓太子李建成處理了,留下的只是少部分跟太子批閱過的奏折,李淵要做的只是把關而已。
經過李淵的有意栽培,太子李建成這六年來的成長李淵是看在眼里。
看到太子批閱的奏折,李淵很滿意,只是看了一遍,沒有太大的過失,很輕松地抿了口油膩的茶水。
“圣人,韋祭酒有事要稟報圣人。”李淵的親身太監看著李淵恭敬地說道。
“嗯?韋澄,他可是很少有事的,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嗎?”李淵聽到很少有事稟報的韋澄要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前面的太監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著好像是很激動的樣子,應該是好事。”老太監可是很會看人的。
“那就宣吧。”
“遵旨。”
兩儀殿里,只有三個人,皇帝李淵、國子學祭酒韋澄還有老太監。
兩人誰也沒有出聲,因為皇帝正看著韋澄從杜家里拿來的三字經正看著入神。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李淵慢慢地口味著三字經里面所寫的內容,像是品嘗美味佳肴一樣。
“好書,好書呀,不僅通俗易懂,內容涵蓋了教育、歷史、天文、地理、倫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間傳說等。而且讀起來朗朗上口,又蘊含哲理”
“祭酒,這書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李淵一口氣讀完,不由得點贊了說道。
聽到皇帝的話,韋澄說道:“陛下,請看扉頁。”
聽到韋澄的話,李淵也不生氣,呵呵笑著翻開了第一頁。
“咦?這書是杜言,是杜伏威的長子杜言?”李淵看到第一頁第的是“編著:杜言”四個字,疑惑地問道。
因為杜言跟陳叔達打賭喝狗尿的事情一直記李淵記憶深刻,一看到是杜言就想到了那個只有十六歲卻敢在自己面前指著一個當朝的三品紫衣大官鼻子罵的場景。
“陛下圣明,正是此人。”韋澄拱手答道。
“此書是我剛剛從杜府里面得來的,臣本來看到杜言在對朝庭的官員培訓那珠算之法所用的那黑板跟白色的粉筆,想去他府上問問制作之法,沒有想到還聽到了他教他弟弟妹妹讀的這本三字經,在杜伏威的同意下,送了一本……”
韋澄簡單把在杜府發生的過程說了一遍。
“陛下,還有比這本書更重要的。”韋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