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發怒的秦王
嘿嘿,老陳,既然你想死,那可怨不得我了,這是你自找的。
杜言找出了對方話里的漏洞,于是大聲地呵斥了起來:“江國公!你口口聲聲說我說的話是假的,假在哪里,還有你剛才說什么不可能,你說清楚點,難道我大唐就不能傳世千年嗎?”
杜言說完,向李淵說道:“陛下,江國公這是恨不得我大唐早點亡國呀,這樣連我大唐能夠傳世千年的自信都沒有的人,就不配作我大唐的官員,還不如回家種地呢。”杜言說道。
聽到杜言的反駁,陳叔達冷汗都出來了顫抖著身子,直接趴在地方磕頭地說道:“陛下,饒命呀,陛下,臣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呀陛下。”
這個杜言也太狠了。
這是其他人此時心中的想法。
在場的裴寂、蕭瑀、裴矩、封德彝,太子李建成跟李世民等人看著杜言,心里很是復雜。
這是一個僅有十六歲的孩子嗎,腦子反應這么靈快,一出手就是殺招,把一個堂堂的三品大官江國公嚇成這個樣子。
李淵原本聽到杜言說“一千年后”跟“我朝”字樣,心里正樂呢,這陳叔達站出來就直接說是假的,你這不是說人家的李唐江山傳不到一千年后嗎?這是要掉腦袋的事呀。
好在李淵也不是楊廣,可是依舊很不悅地擺手說道:“下不為例。”說完哼了一聲。
陳叔達一抹冷汗,額頭磕著地上的木板咚咚響,謝恩后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背后的紫色官服都浸濕了。
“嗯,杜愛卿,你剛才說回家種紅薯,是怎么回事,紅薯是什么?”李淵聽到剛才杜言說了一個自己從不知道的詞匯,而且好像是一個家作物,難道是新品種?
“不好!”
杜言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了起來。
自己剛才只記得口快把紅薯給說了出來。
現在紅薯可還是美洲那旮旯角落里面呢,唐朝哪有什么紅薯,這可是個舶來品。
杜言心里一轉,回答道:“陛下,臣沒有說紅薯呀,臣說的是挖黃土,對,是挖黃土。”
好險,好在自己腦子反應夠快。
“是嗎,難道是朕聽錯了?不是紅薯,而是黃土?”李淵說道。
有陳叔達前面的列子在前面,現在現場的每一個人再也不敢把杜言當成一個十六歲的小孩來看待。
這是一個年僅十六歲的人辦的事嗎?
從印刷坊的流水線布置,到具體的每一道工序的設置,到剛才差點把一個國公的命都丟了。
這每一個個事情表明,杜言此人精得很而且不按套路出牌。沒看到人家江國公陳叔達兩次與其作對都沒有討到好處嗎?
即使是大家都清楚地聽到剛才杜言說的是紅薯,可是誰也沒有說。
關他們什么事,自己不要惹一個年僅只有十六歲的陛下眼中的紅人。
“是臣還小,口齒還不清晰,讓陛下誤會,是臣該死,請陛下責罰。”杜言躬身向李淵請罪。
跟杜言相處時間比李淵長的太子李建成可不是這樣想。
杜言越是這樣,李建成心里越是明白,杜言說的肯定是紅薯。
可不知道為何,現在杜言卻很干脆地否定說成是黃土。
李建成看著杜言“憨厚”的臉心里想著。
接下來的事,讓杜言驚掉了下巴。
除了兩位皇子外,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學著杜言的樣子,也要求李淵也給他們簽名,理由也跟杜言一樣。
李淵盤腿坐在幾案后面興高采烈地也給大家在書本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杜愛卿,現在印刷坊的事,也算是走上了正軌,珠算那邊培訓的事,也不能落下,要抓緊起來。”李淵說道。
“臣遵旨。”杜言說道。
珠算培訓那邊,本來是讓大家先背熟了口訣后再給大家上課,由于近來忙于印刷坊的事,都沒有去給大家上課。
現在印刷坊的事終于告一段落,珠算培訓的事也得盡早把培訓課上完。
大家沒什么事,在李淵的高興中,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杜言跟著太子回到了東宮,而李世民則滿臉不悅地提著書回到了天策府。
“哼,父皇就是偏心。”李世民怒氣沖沖地回到天策府,一到府上就哼一聲,表示心里的不服。
接著聽到幾塊瓷器摔碎的聲音在書房里面傳了出來。
秦王妃長孫無垢聽到聲音,走了進去。
一身粉色的襦裙,梳著一個貴婦發型的秦王妃雍容華貴地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
“二郞,天氣這么熱,喝水酸梅糖水吧,解解渴。”長孫無垢手里捧著一碗酸梅湯走了進來。
整天秦王府李世民的女人,也只有長孫無垢才敢這么稱呼李世民。
長孫無垢是李世民的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兩人打小的相識,感情很好。
看到自己的妻子,李世民的怒火泄了一半,嘆了口氣喝著碗里的酸梅湯后,來到了大廳。
秦叔寶、程知節、段志玄、張公謹、尉遲敬德、侯君集、張亮、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宇文士及、杜淹等人。
李世民一回到天策府就摔東西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也不知道秦王出了什么事,發這么大的火。
個個都在心里想著。
看到李世民右手提著一捆書走了進來。
李世民把十本書都分發給大家。
“這是今天印刷坊里印出來的新書,大家看看。”李世民陰沉著臉說道。
“這……三字經寫得好呀,這是……”房玄齡看著手里杜言編寫的三字經內容不由得驚嘆起來,望著李世民想問問到底是誰寫,還沒問,翻開第一頁看了起來。
“杜言?”
“這是杜伏威家的那個傻子?”房玄齡驚訝地問道。
“他要是傻子,那我們是什么?那印刷坊,從工序到人員的安排,都是人家一手辦起來的,什么時候傻子這么厲害了?那咱們這些人豈不是比傻子更傻?”李世民聽到房玄齡把杜言說成是傻子,哼地一聲說道。
“這……不可能吧,他才十六歲呀,真把印刷坊給辦成了?而且這書看這質量,看看這字,這么工整,簡直比當下的所有書都好呀,要是說這是他父親杜伏威做的我還可能相信,要是說這是杜言一個十六歲小孩做成的,我真的不敢相信。”房玄齡說道。
“哼哼,昨天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自從今天父皇帶著我們參觀了印刷坊后,現在不這么認為了。這個杜言真是也不起呀,就連我都有些羨慕杜伏威了。”想到自己的兒子,雖然李成乾現在只有九歲,可是卻還在認字階段,看看人家杜言,現在都開始出書了,而且還當了官,把一個印刷坊管理得井井有條,父皇可是很少夸人的,今天卻連連夸杜言幾次。
“不可能吧,這個杜言之前可是聽說是個傻子的,這整個長安誰都知道杜伏威生了個傻子。”
“之前不但搞不死他,而且還讓杜伏威官復原職,現在連他那傻兒子也都當了官……,這要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謀士杜淹說道。
之前故意挑撥杜伏威手下輔公祏造反的事是杜淹想出來的,后來為此杜伏威一家還下了大獄差點砍了頭,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又官復原職,而且兒子還被陛下指定為印刷坊領導人。
這是咸魚翻身呀。
看到人家杜伏威的兒子這么有能耐,再想到自己家的兒子現在才認字或者是玩著泥巴階段,大家心里都有些嫉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