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好不容易從兩儀殿里出來。
“父皇，你怎么把女兒跟你說的事情給忘記了呀。”杜言走后一個讓杜言熟悉的身影出來在了兩儀殿內。
李淵這個時候才想了起來，拍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呵呵，倒是朕給忘記了。”
“都是杜言把朕給弄糊涂了，忘記了燦兒的大事。”
“哼，父皇你偏心，不理你了。”李燦轉了個身，給了李淵一個后背。
李燦，李淵第七女，李建成同父同母妹妹，年芳十六，跟杜言的年紀相當。
一米六七的身高，身體苗條，白皙的瓜子臉，左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生氣起來總是怒起一對紅唇，特別可愛，修長的大腿特別惹眼，可惜唐朝沒有緊身牛仔褲，不然肯定眼養眼。
“這個……燦兒，別生氣，這不是還有明天的嗎，明天，父皇就跟杜言那小子說，好吧？”李淵看到自己閨女生氣了，過來哄著李燦說道。
李燦轉身來，拽下李淵一根胡子，倔著嘴說道：“父皇可是說話算話，不然明天燦兒就把父皇的胡子都拽下來。”
“一定一定，要不，明天父皇把那小子打一頓為你解解氣？”
“誰讓那小子惹得我們燦兒生氣的。”
在眾多的女兒中，除了三女平陽公主外，李淵最寵愛的就是這位李燦常樂公主了。
姐妹兩人的感情很好，可惜的是平陽公主一直征戰在外，現在在宮里，李淵最寵愛的就是李燦。
“不用。”聽到父皇要打杜言，李燦趕緊攔住。
聽到李燦的話，李淵皺起了眉頭，醋意上涌。
李燦說完，害怕李淵看見自己的心事，紅著臉，走出了兩儀殿。
“哎！女大不中留呀。”李淵望著閨女的背景說道。
東宮中部的麗政殿。
這里是太子平日辦公的場所。
聽到下人說杜言來了，李建成馬上請了進來。
杜言抱著幾大包的餐巾紙進來，看來里面有幾個人。
其中有中允的王珪，洗馬魏征，還有王大禮、薛萬徹，韋待價的老子韋挺也在。
“見過太子，見過諸位叔叔伯伯。”杜言進來跟大家行禮說道。
這些都是杜伏威的同事，按理說也是杜言的長輩。
其中魏征王大禮跟韋挺家還跟杜家合辦五味樓，關系也是很好。
現在五味樓的每月收入都抵過他們一月的俸祿好幾倍呢。
現在三家的生活也是寬裕了好多，這都歸功于杜言。
“有事？”李建成問道。
李建成知道杜言無事不登三寶殿。
“嘿嘿，就是做了些東西出來，送給太子。”杜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杜言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打廣告打到太子跟皇帝身上來了。
讓皇帝跟太子來當代言人，這在現代是不能想象的。
所以杜言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杜言一副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的樣子，李建成看著杜言懷里抱著的包裹問道：“哦？是什么東西，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副小娘子見了舅姑的模樣？”
唐朝的舅姑就是公婆的意思。
“回太子的話，是些紙，餐巾紙。”杜言最后強調說道。
“餐巾紙？是何物？”李建成問道。
“嗯，就是用來擦汗代替手帕的紙。”杜言解釋說道。
“嗯？”李建成臉色暗了下來。
現在整個朝庭正缺寫字的辦公用的宣紙呢，現在這小子卻說用來擦汗，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呀。
這要是讓外面那些文官知曉了，想個死法吧你。
“這個……”杜言見到李建成這樣，把包裹打開，先給太子一包，接著是見者有份，大家都分了一包，剩下的放在太子的幾案旁邊。
這都是用紅木盒子裝的上等帶有些香氣的高檔紙。
杜言先是抽出一張來擦了擦汗，接著說道：“這紙跟宣紙不同，只能用來擦汗呀上個茅房什么的，不能寫字，嘿嘿。”說完把盒子遞給了太子。
李建成也學著杜言也從盒子里抽出一張來。
“嗯？還有些香氣？”李建成聞了聞驚訝地看著杜言問道。
“是的，在制作紙漿的時候加了些香料，嘿嘿。”杜言不好意思地說道，接著把紙丟到了旁邊的垃圾筐里。
“好……好是好，不過是太奢侈了，這樣不妥。”李建成說道。
“是，是，謹聽太子教誨。”杜言說道。
“好呀，這個什么紙來著？”王大禮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汗，大聲地點贊看著杜言問道。
“王叔，是餐巾紙。”
“不錯，比那手帕擦得還干凈。”王大禮說完，把紅木盒子直接揣懷里。
這才哪到哪呀，這么熱的天，要是冰涼的濕紙巾那才叫爽呢。
薛萬徹也一樣直接把裝有紅木的盒子也揣懷里。
在場的大家也有樣學樣。
“你們……這是杜言送給我的，你們……。”李建成雖然嘴里說這些餐巾紙不妥，可是好處就在那擺著，看到大家都把各自的盒子直接揣懷里，李建成有些肉疼地指著大家。
“太子，正所謂見者有份嘛，你不能一個人吃獨食吧？”薛萬徹說道。
“是的，見者有份。”
……
大家開始為了一盒的餐巾紙爭吵起來。
“臣剛剛從陛下那里過來，陛下說明天要到我家的杜家莊去看看，不知道太子知道沒？”杜言想到剛才李淵說明天去自己莊子，于是提了出來。
“沒有呀？什么時候的事？”李建成問道。
“就在剛才。”杜言回答道。
“父皇為什么要到你家莊子去，出了什么事？”李建成問道。
大家也紛紛看了過來。
王珪點了點頭看著杜言。
“這個，臣發明了一種比現在的直轅犁更加快速省力省牛的曲轅犁，只用一頭牛一天至少可犁六七田地，所以……”
“你說什么？只用一頭牛，還一天犁六七畝？怎么可能！”李建成聽到杜言的話站了起來。
這小子是越來越離譜了，怎么可能呢。
現在的直轅犁可是要用雙牛拉，這省去一頭牛就等于多出一個勞動力……而且一頭牛可以抵過三四個壯年的勞力。
李建成心里想著，在原地負手轉了起來。
由不得李建成緊張。
在古代一個先進的農具對國家對社會的作用那是相當的大呀。
先進的工具可以解放生產力，提高生產效率，特別是曲轅犁還省出一頭牛來。
牛呀，在唐朝比人的命還金貴。
“此事有幾成把握？”李建成以為杜言還在設計開發階段。
“什么幾成把握？”杜言疑惑地看著對方問道。
“難道你做出來了？”李建成問道。
“對呀，我杜家莊都開始使用了，效率快得很，還省力。”杜言說道。
啊？
包括王珪在內，大家都一臉驚訝地相互看了看。
誰家沒有地，要是這個犁自家首先使用，那就比別人翻地快呀。
大家開始激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