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一起談了一會,程咬金一邊撕咬著牛肉干一邊聽到下面的馬嘶聲,安奈不住自己,催促著說道:“你的那匹戰馬我在來的路上也瞧見了,真是高大威猛呀,這么高大的戰馬,就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也沒有強壯,哪里的,還有多少匹?”那表情不用多講,臉上寫著:有我的份沒?
杜言跟徐慈政羅成三個人對視一眼,杜言伸出一只手掌。
“五十匹?”
“是五百。”徐慈政笑著說道。
“五百匹!那我也來一匹,哇哈哈!”說完,一把抓起油炸花生咀嚼了起來,像只倉鼠一般。
韋挺一聽,這么多,接著問道:“這么多,肯定花不少錢吧?”
“是不少,可是韋叔叔,你知道我們此次賺了多少錢嗎?”
“這點錢跟我們賺回來的錢相比,根本不夠看。”杜言笑著說道。
“一千兩?”韋挺說道。
杜言搖搖頭。
“一萬兩?”韋挺接著猜。
一萬兩很多嗎?
杜言鄙視地搖搖頭。
“一萬萬兩?”韋挺接著說道。
“三十二艘船里面基本都裝滿了,到底多少我也不知道。”杜言說道。
韋挺有點恍惚站不住,要不是杜言扶著他,估計他會暈倒。
“走,帶兩位見識見識,什么叫金山。”
“我還是想先看看我的那匹馬。”程咬金一想到自己的戰馬,現在心里癢癢著像是被貓爪撓似的。
甲板下面幾層除了必要的種植土豆等其他農作物外,大多數都是一口口木箱整齊地擺放在一起,也沒有人看著,就隨地擺放著。
杜言隨開一個箱子。
里面裝的全部是一枚枚或金幣或金錠或珍珠寶石,金光閃閃地躺在箱子里。
就隨便地躺在地里,好像不是金子而是無人問津的石頭一般。
杜言讓管理鎖匙的官員一一地打開來。
“你小子不會是打劫全世界了吧?這么多,到得有多少?”韋挺摸摸這個,瞧瞧那個,滿眼放光。
“怎么沒有銀子呢?”程咬金問道。
對呀,怎么全都是黃金寶石珍珠沒有一點白銀?
韋挺也想到了這個問道。
“嘁,銀子?”
“銀子值幾個錢,值得我們這么大老遠地運回來?”聽到程咬金的話,杜言輕笑了一聲。
銀子連個運費都不夠,值得我這么耗費這么大的精力?
“這樣的箱子,船上除了祥瑞跟少部分的東西外,基本都是這些黃金的箱子了,其他船上也都一樣。”徐慈政說道。
這一趟下西洋出海,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比昆侖奴還黑的人,還有藍眼睛黃頭發的白人……。
“那個被杜言稱為美洲地方,到處是黃金,我們運過去的絲綢跟瓷器,一匹絲綢就換了幾十上百倍甚至上千倍的黃金,你不知道,那場面,嘖嘖,要不是杜言這小子精,我們都不知道買賣還有這樣的做法,簡直……簡直跟搶沒什么區別了。”徐慈政一想到當地的土著人把一車車的黃金運到海邊來跟自己交換絲綢瓷器的場景一直念念不忘。
徐慈政一邊說著,程咬金一邊流著口水,看著杜言,好像要把杜言吃了一樣。
杜言看著程咬金這副模樣,后退一一步問道:“怎么啦?”
“嘿嘿,俺就是想問問,你小子什么時候再去,帶上我程家?”
我剛剛回來,這還沒到家呢,你就想著什么時候再去,你程咬金想得真夠遠的。
“跟我自己說,我保證不透露半個字。”程咬金獻媚地說道。
“不去,打死也不去了。”開什么玩笑,我吃飽了撐著,你以為航海是串門這么容易呀,兩三天就打個來回?
你只見到賊吃不見到賊挨打,只看到我們賺回這么多黃金,不知道我們這幾年來在海上是怎么過來的,看看我們個個都曬得跟昆侖奴似的就知道這路上有多么的艱苦,當然了羅成這小白臉除外。
杜言看看羅成這小白臉就來氣。
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誰都曬得跟木炭似的的,唯獨他一人置身事外,好像那紫外線會繞著他走似的。
連我這個主角都被曬黑炭,他卻沒事。
程咬金也不多說,只是一臉地陰笑著。
都說有一就有二,誰知道往后的事情會怎么發展呢,保不齊日后陛下會再派他出去呢。
到那時候,嘿嘿……
程咬金看著杜言奸笑起來。
岸邊,穿著黑色戰服,頭上扎著黑色抹額手持長槍唐刀的一萬名士兵已經整齊地排列,把無關的百姓隔離出來。
先下來的是祥瑞。
先是一包包曬干的紅薯干跟玉米,這其中有些是之前從美洲那邊運回來在路上沒吃完的,還有的是去年在船上種植剛剛收獲的。
其中紅薯跟土豆被切成一片片曬干了收起來,還有金黃的玉米粒,一麻袋一麻袋地搬下船來,放在早就準備的牛車上面。
看到那些老牛,杜言直接跟韋挺說道:“韋叔,把那些牛都撤了,讓挽馬來。”
“這……能行嗎?”馬拉車是沒錯,可這是牛車可不是馬車,你確定這些馬能拉得起這么重牛車?
“把那嗎字去掉,這馬在當地就是用來拉車的,你不知道,這些挽馬一匹就能輕松拉動一百擔的重物,你說行不行?”杜言看著岸邊幾十匹高約兩米,重約一噸腳上長著細細長毛的挽馬很有信心。
挽馬性格溫順,力量跟耐力都很大,速度一點不比汗血馬弱,在歐洲當地人就當牛來使喚的,只是咱們大唐的蒙古馬太小了只能拉輕一些的馬車而已。
聽到杜言的話,韋挺下令讓人把一些老弱一些的牛或者是母牛都撤下來,換上了挽馬。
“將軍,這……沒這樣用的呀,這可是最好的重騎兵的戰馬呀,就這樣用來拉車,敢太奢侈了吧?”
“對呀,將軍,去跟魯國公說說讓咱們戰馬換下來吧,這樣的一匹戰馬不知道多金貴呢,就是兩百兩黃金也買不到這樣的好馬,這么高大強壯的戰馬可比汗血馬厲害多了。”
“萬一累了或者傷到了怎么辦?”
手下的戰士們看到把牛車車套套到馬的脖子上一臉地肉痛,都在勸說著韋挺。
韋挺跟程咬金他們正說著,手下一個戰士興奮地走了過來,說道:“將軍,好事呀!”
那表情好像撿到寶似的。
“什么好事?”韋挺問道。
“哈哈,那邊有一匹母馬正下仔呢,大家都在看著,正高興著呢。”
“走,看看去!”韋挺聽到是母馬要下仔比誰都高興。
不就是馬下仔嗎又不是你家婆娘生孩子你激動個什么勁?杜言一臉郁悶。
馬下仔,我怎么不知道?
這一年多里這些戰馬在一起鬼混什么時候有了后代了?
想到這里,讓人把所有的懷孕的母馬統計上來。這事自然會有經驗豐富的馬夫去做。
好家伙,整整有二十三只母馬懷了馬仔,其中有九匹就快要生產了。
韋挺馬上下令把二十三匹母馬找個地方特意養了起來,還吩咐了經驗豐富的馬夫專門護理。
這是在大唐出生的第一批挽馬,大家很是高興。
小馬仔很是高大,長得壯壯的,長長的四肢,出生不久就會走路吸起了奶來。
“吩咐下去,要特別關照,要點有什么損失,你們就不用活著了。”韋挺直接跟軍營里的馬夫說道。
馬夫人也知道這些戰馬得來不易而且價值連城,這樣一匹戰馬比他們十幾人的生命還金貴,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