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叔叔,我不認同你這樣的觀點,跟屠夫合作就降低:身份了,那我們都從屠行里買肉吃,不是也降低身份?”杜言一聽薛萬徹的話就反駁起來。
在杜言這個現代人的思想里,人人都是平等的,賣肉的怎么啦?在現代什么樣的工作沒人做?大學教授還給人搓過澡,北大畢業生都賣過豬肉呢,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崇文館的畢業生跑去當屠夫。
人家還把生意做大做強。
能賺到錢才是硬道理。
“我……反正就不行,換另一種方法!”薛萬徹堅決地說道。
“存在就是合理,不管是商賈還是屠夫,既然他們存在就有他的道理,就是社會,就是百姓們需要的,別的不說,就說青樓妓院,難道說他們不合理照你這樣說,那青樓妓院還是賤人呢,那我問你,那么多文人墨客到青樓去,難道說他們就跟藝妓一樣身份也降低了?”
“相反,他們在里面跟青樓里談詩論曲,古往今來,有多少流傳千古的名篇佳作是在青樓里做出來的?”不管是后的詩仙李白還是詩圣杜甫都是青樓的常客,他們的許多作品都是在青樓靈感一現做出來的。
“各行各業中,都有好人跟壞人,屠夫也有好人,我們當官的不也有貪污腐敗吃民脂民膏的壞人存在嗎?”
“看一個人的好壞不是看他是什么出身做什么,而是看這個人的人口跟道德修養,而不單單是看出身或者是從事什么行業來評判一個人的好壞。”杜言說道。
“反正我的話已經說了,行不行是你的事,方法我已經說了,不要到時候戰士們的營養跟不上把人練廢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辦。”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魯國公,請受秦某一拜。”秦叔寶突然站了起來,拱手向杜言一拜說道。
“別,秦將軍,千萬不要如此客氣,你我都同僚,不用如此。”秦叔寶的表現讓杜言吃了一驚。
自己只是拿抄襲現代爛了大街的雞湯而已,自己就讓這門神如此尊敬。
“秦某早年行走江湖多年,所接觸的人也是非常復雜,不管是低賤的商賈屠夫或者是秀才,他們跟都有好有壞。”
“有些屠夫心腸也很好,某親眼見過一個屠夫接濟過不少的窮苦人家,而一些自認為高人一層的知縣也有壞的人,他們貪污朝庭款式,收刮民脂民膏,百姓是苦不堪言。”
“現在聽魯國公這么一說,也覺得頗有道理,存在既是合理,這話說得好,我們改變不了出身,可是卻不影響我們做一個好人。”
秦叔寶站在一邊看著杜言說道。
這門神一個古代人能夠有這樣的感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這讓杜言另眼相看,看著秦叔寶。
“呃……魯國公,秦某哪里說得不對嗎?”秦叔寶被杜言看著有些不好意思。
“不,正好相反,秦將軍的話讓我很是震驚,改天得空一定到府上一聚。”杜言說道。
自己對這個門神了解得還是太少了,從現在看來,他并不是一個壞人,與自己并沒有什么過節。
從他能夠跟程咬金一起歸順唐國來看,這是一個對國家大義非常有原則的人,現在再聽他一番的感悟,這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比那些自認為讀過幾本破書就很也不起的房玄齡杜如晦強多了。
“魯國公能夠光臨寒舍,秦某非常高興,隨時歡迎。”秦叔寶說道。
“好,過幾天等到訓練走入正軌,我一定去。”
“薛叔叔,就這么定了,陛下的事我去說,反正一定要讓戰士們吃飽吃好。”杜言說道。
“哎,難道是我錯了?”薛萬徹說道,“不管了,就依你吧,陛下那邊你去說,我不管了,反正讓我戰士們吃飽飯就好。”
“好,那我現在就馬上去跟陛下說,然后挑選幾家口碑好的屠行長期的合作,每天早上讓他們把豬肉送到大門來。”
杜言說完,走出左武衛向皇城而去。
江寧的皇城。
雖然規模不如長安的皇城恢宏氣派,但這里是唐國的首都,李建成作為唐國正統的天子,這里雖然規模如長安的太極殿東邊的東宮一般大小,但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江寧的皇城也一樣,有李建成在這里,就是天下的中心。
李建成現在皺著眉頭在龍椅上批著奏折。
現在已經是十月初份,今年雨水少,從全國各個州縣反映的情況來看,都很不如意。
好在江寧是江南水鄉,有了水車的灌溉,收成還保持往年的一半。
“哎!”李建成嘆了口氣。
雖然現在朝庭里有錢,黃金充足,可是土地里的糧食收成減少,百姓怎么辦?總不能吃金子吧?
“陛下,魯國公求見”陳公公見到李建成愁眉苦臉的,本來是不想打攪,可是陛下說過,不管什么時候,只要魯國公求見,都來稟報于他。
“這小子,不是說讓他往后來了就直接來嗎,總是不聽話,叫他進來。”李建成聽到杜言,高興地說道。
“你小子不好好在左武衛里訓練士兵,跑我這里來做什么?”李建成遠遠看到杜言,往下手里的御筆說道。
“這不是幾天不見想李叔你了嗎?”杜言笑著走過來。
一邊的侍女跟陳公公聽到杜言這么說,也嚇一跳。
這魯國公當真是個妙人,也只有他才敢跟陛下開這種玩笑。
“想我,我又不是你的紅粉佳人,想我有什么用,你家里有小妾,外面有知音,要想也輪不到我呀。”李建成說道。
陳公公他也聽到李建成不但不生氣,還跟杜言開起了玩笑,也一陣的惡寒。
誰能想到堂堂的天子,竟然能有這樣有趣的一面?
陛下也只有在魯國公面前才這么放松,已經形成習慣了。
“這……李叔您都知道了,嘿嘿……”杜言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想也就釋然了。
對方是誰,人家是天子,是皇帝,自己又是名頭又這么響,知道也是正常。
杜言也沒有什么抵觸。
皇帝有自己知道的門路也是正常的,后世的朝代不也有什么東廠呀錦衣衛什么的嗎,這也正常,反正自己又沒做什么腐敗的事情,知道就知道唄。
“你呀,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換了別人,孩子都會放牛了,你也應該成家了,不然恩師他們還不知道怎么擔心呢,應該早就想抱孫子了吧?”李建成問道。
“可不嗎,特別是我母親,總是讓我結婚,好在現在好了,小妾已經懷有身孕,現在她都把注意力放在她未來的孫子身上,把我這個當爹的早就撇一邊不管了。”這件事想來對方也是知道,這是件喜事杜言不打算隱瞞。
“哦,是嗎,多少個月了?”
“男孩還是女孩?”李建成問道。
合著你不知道?
杜言心里想著。
“你是指哪位?”杜言問道、
“什么意思,難道是外面的那位紅粉佳人也懷上了?”李建成震驚地看著杜言問道。
“呵呵”杜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