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皇儲李承乾  第九百一十六章 秋風掃落葉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貞觀皇儲李承乾 | 陳叔摯   作者:陳叔摯  書名:貞觀皇儲李承乾  更新時間:2021-02-21
 
入秋了,大明宮中的植被、灌木都犯了黃,落葉隨風飄落,到處都是泛著頹落的氣息,秋分拂面又多了三分涼意,尤其是清晨和傍晚,霧氣重,寒氣大稍有不慎人就會得風寒。

李承乾的風寒其實早就好了,可皇帝擔心病情反復,所以特意下旨他可以不用早朝,身體調養好了再說,這可給了李承乾睡懶覺的機會。

此次鑄造武德朝假幣案,隨著長孫沖挖出幕后的真正指使者,這個案子也接近了尾聲,除了落實物資儲備的地點外,就剩下將已經審理完結的人犯移動三法司,報請秋決。

圈紅秋決名單是皇帝的權力,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是殺、殺留,都在皇帝一念之間,只要輕輕的一筆,就可以合理、合法的決定一個人的命運,這就是天子的權力。

可這次內衛移送的人犯不同,他們犯的都是大案、要案,送上去的時候還要附帶了詳細的卷宗,但皇帝看過卻沒有動,反而讓戴胄拿著這份名單到東宮由太子來下最后的決定。

原因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卷宗中“助紂為孽”的邊民與太子對話,卷宗最主要的實事求是,所以不管內容是什么也不能隱瞞,就跟著一道呈了上來,皇帝看過之后也是直皺了皺眉頭。

對于這些被敵軍掠去的,又加入敵軍的邊民,遭遇情實可憫,可罪行國法難逃;他們不是第一批,但李世民卻希望是最后一批,太子說的沒錯,都是君父的無能才讓大唐的百姓遭受了這樣的磨難。

可戰爭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也正是有了這些犧牲,才讓大唐在短短不到三十年的時間里成為讓周邊各國都不敢正視強國、上國;看看現在那些商旅就知道了,不管走到那個國家,唐人的身份都給他們帶來最大的安全保障。

“玄公,戴尚書,這東西拿到孤這里來不太合適吧!”,掃了一眼名單之后,李承乾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前監國的時候,他不是沒批過紅,可現在這形勢不同,這等事那里是他能做主的。

呵呵......,挺著干癟的臉,尷尬的笑了笑后,戴胄言道:“殿下啊,這事兒您可不能怪老臣,陛下可能是覺得這不像您雷厲風行的處置原則,特意讓臣來補一道手續,糾正過來,以免,以免。”

看戴胄不往下說了,李承乾就把話接了過去:“以免什么,以免給人留下話把?戴公,你是刑官,不是國子監里作文章的酸秀才,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犯得著吞吞吐吐嗎?”

“太子爺,不是老臣矯情,陛下是怕你犯了菩薩心腸,所以才把批紅的本章傳到了東宮。”,戴胄小心向上看了一眼后,見太子神情不是很嚴肅,這才放心把話說了出來。

“戴公,你雖然干了一輩子刑官,可畢竟沒上陣打過仗,根本摸不透一個大軍主帥的脾氣,孤是心疼大唐的子民,可孤也絕對不會放縱任何一個與朝廷為敵的人。”,話畢,不待戴胄反應,李承乾提起手邊的朱筆,直接就在本章上劃了個圈。

隨后起身從階上走下來,將本章還給戴胄后,神情嚴肅的說:“陛下的意思是善始善終,既然是我東宮的差事,那自然要在孤手中了結,這跟什么菩薩心腸沒關系,你這可是犯了擅揣君心的罪過了。”

“這也就是殿下,換成別人老臣是不會多這個嘴的。殿下放心,老臣會吩咐下面的人動手的時候利索些,不會讓那些誤入歧途的邊民受太多罪的。”,戴胄是個辦差嚴謹的人,在報給皇帝之前,他當然要先校驗一邊,對里面的內容當然清楚。

在來東宮的路上,他好好的思慮了一番,人心都是肉長的,動惻隱之心很正常,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把這個本章送上來。

可圣旨在上,又不能違抗皇命,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但沒有想到任務就這么輕易的完成了,還讓太子敲打了一番,現在好辦了,他的差事好辦了,盡盡心算是了事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戴胄還事先做了準備,專門挑了一份與東宮有關的案件帶在了身上;雖眼下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既然揣來了,總不能就這么拿回去吧。

將本章呈給太子后,戴胄將所案件始末詳細的說了說,別看這案子不大,可確實三法司多年來接到的第一件有關東宮官員有關的案子,而且罪名還是忤逆,所以戴胄極其重視。

因為怕事情的由頭不真實,戴胄特意派人接觸下有關人員,可人家給的原話是:愛那告那告去,老子連死都不怕,還特么怕三法司的刀筆吏。趕緊滾,否則老子就帶著騎兵把你們這些助紂為孽、是非不分的狗官像秋天掃樹葉一樣處理了。

聽到這回話后,戴胄差點沒背過氣去,這那里是官軍該說的話,分明就是占山為王的馬匪嘛!還要帶著騎兵秋風掃落葉般的掃了他們公署,反了這混賬東西了;要不是忙著秋決的事,戴胄早到六率與秦懷玉說道一番了。

“我的部將忤逆?戴卿,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就你這本子中提到校尉,他的父親早年就陣亡于陰山之役,他就想忤逆父族也沒地方忤逆吧,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李承乾挑著眉頭問了一句。

戴胄的本章,讓李承乾好不容易緩過來臉色又陰了下來,因為他覺得戴胄遞上來的本章有些可笑,東宮六率校尉以上的軍官檔案,他都一清二楚。這小子是個只有祖母和母親的光棍漢,他能忤逆誰去,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他和死去爹是父子兵,都在東宮六率當差,吃喝都在軍營中,李承乾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人,讓堂堂的刑部尚書把狀子遞到東宮來。

那個將軍不護短,不護短能帶兵嗎?李承乾對手下的并要求是嚴格,可這也僅限他一個人,戴胄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東宮他今兒是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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