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有點不好意思,明顯感覺張亞南在湊過來。
“就你送的那海飛絲。”
“真好聞。”
正在他想要親下媛媛的臉頰時,突然聽到噠噠敲地板的聲音。
回頭一看,馬可翻著白眼站在門口,只有眼白的那種,眼珠子故意翻到上面藏著。
嚇得高媛媛一跳。
“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是個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你們可以繼續。”馬可說道。
嘴上這么說,人卻紋絲不動,還繼續個毛線啊。
“譜子都在那呢,看得懂嗎?”
張亞南指著鋼琴問,麻個蛋的,就不應該給這家伙鑰匙。
媛媛肯定被這小子洗腦了,到現在手都不讓碰一下,有點要黃了的感覺。
說什么讓她要保持初戀的矜持,這是幾個意思,把初戀初吻留在戲里給馬可?
但投資合同已經簽了,資金也打給人家了,違約是要賠償的。
若是虧錢,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幸好他是個體面人,對自己的魅力也有自信,并沒有撂挑子,還是很配合馬可的工作,畢竟投資了一百萬啊,還指望馬可賺回來呢。
“看是看得懂,可是譜子在哪看不到。”
高媛媛連忙站起來,說道:“張老師,他現在是個盲人啊,哪里能看到譜子,我去幫他找。”
“搞得跟真的似的。”
馬可每天晚上苦練六小時,在工作室睡沙發到天亮去學校上課,幾乎沒時間跟曾離膩乎,有時候曾離會陪著他呆兩小時。
她都聽膩了,馬可還沒彈膩,幸好寫字樓晚上不會擾民,他彈的時候,眼前浮現的都是劇情,訓練的同時,也在琢磨。
不能一炮而紅,吳大陽這條人命咋辦?燙手山芋接了,就得對投資人的錢負責。
他到時候是要炫技的,無論是盲人表演還是彈奏表演,都要比原片好個幾倍吧,越拍越差,丟不起這個人。
彈琴時會多次給近景轉雙手特寫鏡頭,不剪輯的那種,讓觀眾知道他在真彈,更具說服力。
這是一部面向世界的作品,觀眾中會有很多專業人士,若是彈錯,或是配音,人家一聽就知道。
有必要嗎,他覺得有必要,即便是一部商業片,也得逼格爆棚,做到極致的好。
將來國內宣傳炒作吹牛逼時,是不是多個話題,天才少年是蓋的?
加上張亞南的指點,彈琴的水平進步很快,本身就有基礎,在近三百多個小時的訓練后,這兩首主題曲子,他已經彈得很熟練了。
中間許青來檢查過五六次,對馬可的好感止不住地蹭蹭漲,意志力是她見過最強的。
“你分鏡頭劇本知道怎么做嗎?”
“你以為我上文化課都在干嘛?已經做好了。”馬可回道。
“噗,難怪老師討厭你這死小孩。”
“青姐,后天圣誕節,你要干嘛?”
“有個土豪要追我,請我吃飯呢。”
“喜歡嗎?”
“談不上什么喜不喜歡的,我總得談談戀愛吧,不然多無聊啊,天天跟你這個小弟弟玩,有啥意思啊。”
“其實,我不小。”
“滾,別天天跟我講葷話,有點孩子樣吧你。”
馬可點點頭,彈著琴說道:“哦,那算了,我本來說請你吃頓飯呢。”
“咋,還吃醋了啊?”
“沒有,愛我的姑娘太多,你這醋太濃,牙受不了。”
“不要臉,除了曾離那傻丫頭,誰愛你啊。人家非要花一百萬給我拍MV寫真,我能拒絕嗎?”許青說道。
“一百萬而已,明年我給你投。”
“大言不慚,圣誕不陪你的小情人啊?”
“圣誕準備請九六聯盟的一起吃頓飯,把合同簽了。”
“你非要簽他們干嘛啊?好好拍電影得了。”
“他們將來都是好苗子,賺經紀費是小事。我得把他們培養好,再散發出去,名利圈壞逼那么多,我得有自己的人。你知道圈子這東西,只有自己建立培養的才穩固,更別提我們共享青春與回憶。”
“野心太大了你。”
馬可停下手中的活兒,變成正常人的眼神,回頭看著許青,說道:“野心大,以后別人才不敢在我面前,拿區區一百萬來裝逼。”
“你怎么回事啊,天天跟斗牛似的,別心猿意馬,我是你姐,安心彈琴吧。”許青說完便離開了。
……
圣誕節,馬可在京州一家比較上檔次的西餐廳定了座位,九六聯盟里不管家境好差,都沒來過這種小資地方。
高媛媛拒絕了張亞南的邀約,背著小書包早早在京戲門口等待。
她超級清純的長相,讓京戲這幫俊男們愛慕,靚女們嫉妒。
當馬可和劉大華帶著姑娘們出來時,她蹦蹦跳跳地沖過去,笑得像朵花。
“咋回事啊,這馬伯光手段不簡單呀,又一大美人。”夏語說道。
馬可是京戲歷史上,第一個半學期還沒讀完,就獲得不雅外號的學生。
“過……過分。”段亦龍嘴角都在抽動。
“我早就說了嘛,這馬伯光把你們這些師兄碾成狗。”孫宏磊笑道。
“人家天天回宿舍都帶著美女香味兒,你丫不饞啊?”段亦龍問。
“我特么在歌舞廳長期聞老女人身上刺鼻濃烈的香水味兒,鼻子早就失去基本功能了。”
“懶得跟你們廢話,我的阿紅來了。”段亦龍朝陶子拼命招手。
“阿紅,阿紅,我在這里。”
馬可敲著竹竿,帶著一幫子美女走到公交車站,太招人恨了。
“今兒圣誕,你就不用裝了吧?多辛苦啊。”曾離問。
“沒事,氣死龍哥。”馬可笑道。
“有病啊,你天天氣人家干嘛,人家有紅姐,倒把影帝給氣著了。”阮泉看著夏語笑道。
各種洋節日就是約會的好時機,明顯夏語還沒找到目標,跟孫宏磊兩個光棍在那商量晚上去哪兒玩。
“要不你今晚跟夏語約?”馬可問。
“我才不去,他長得好丑。”
秦曉露故意絆了一下馬可,差點讓他摔個狗吃屎,哈哈大笑。
“小賤馬,今晚要請我們吃什么啊?”
“我們吃牛排喝紅酒,你吃屁。”馬可沒好氣地說。
“哇哇,我還沒吃過牛排呢。”
西餐廳里,許青穿得挺隆重,妝容精致,坐在角落桌子里,還點上了蠟燭。
對面是一個30歲出頭的年輕商人,文質彬彬。
他無比愛慕地看著對面的青美人,盯著兩個酒窩,恨不得倒上酒,品嘗品嘗。
幾個年輕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自然吸引了服務員和顧客的注意力。
許青一眼就看到裝瞎的馬可,摸著額頭,嘀咕道:“見鬼了。”
馬可真是下了血本,這地兒可不便宜,京州沒幾家這種餐廳,碰到也不奇怪。
服務生攔著馬可,非常不禮貌地問:“喂,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定位子了嗎?”
幾個學生從沒來過這種高檔餐廳,被堵在門口,一堆人看著,覺得丟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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