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如同胡彪預計到了一樣。
在他們一路的尋找中,才是將偌大的地下倉庫找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就是找到了一整套被封存起來的冷凍設備。
那是堆在了一起后,大大小小的數十個箱子。
里面有著冷凍倉的主體,控制用的大型電腦、各種各樣的輔助材料,自然其中就有著他們急需的解凍液。
按照了銘牌上的標注,胡彪撬開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箱。
頓時,三瓶有著鋁合金的材質,看起來銀白色的漂亮長罐子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罐子里面裝的東西,就是防凍液。
而每一個罐子中注明的解凍液含量,是在標準的二十升。
“這里有三瓶、一共是六十升,夠用了沒有?”胡彪對著張鐵柱問了起來。
主要是眼前的三瓶解凍液,貌似是他們短時間里唯一能找到的份量了,若是說因為數量不夠而無法完成解凍,他還不得直接郁悶死。
好在是張鐵柱聞言后,一臉驚喜的連番回答著:
“夠了,完全夠了,就是一次解凍上兩個人都夠了。”
一聽這話,胡彪也是放下了心中最大的那一份擔心,本次這么傷亡巨大的行動,也算是有了意義。
接下來,他先是示意著戴夫等人將這三瓶解凍液扛上了肩頭。
然后小青年有開始尋思著,是否能在這件偌大的倉庫里,弄一點值錢的東西回去變現,補償一下本次巨大的損失。
主要是經歷了一番大戰之后,他知道原本計劃中摩門大通銀行的挖據,怕是徹底的沒戲了。
想想也是,挖掘機和鏟車都報廢了,那還挖掘一個毛線。
難道光靠者剩下這點人,進行人力的挖掘?別逗了。
更重要的是,之前那一個艱難的挖掘過程,算是個他心中留下了深重的陰影,一時間覺得對不起錢來說,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些。
只是在隨后的時間里,尋思著帶回去什么機械回去的時候,胡彪又發愁了起來。
無疑!這個有著眾多領先機械的倉庫,對于現代位面來說是一個珍貴的寶庫,每一件拿回去都是天價的寶貝。
別的不說,光是在他的記憶中,華國好像在幾年前買了一臺7NM的光刻機,價格就是1.2億美金。
價錢貴不說,還是被拖了好久才拿到貨。
而剛才看到的那一種1NM的光刻機,這個倉庫中好像都不止一臺,若是能拿回去一臺,絕對是屬于領先現代世界的科技。
到時候怕是在1.2億后面加一個零,甚至是兩個零,都有可能輕松的賣出去。
當然胡彪也知道,這些敏感的東西出手時的麻煩問題。
可這些麻煩都不算什么,最麻煩的地方是那么一個集裝箱大小的玩意死沉、死沉的,憑借著人力也那不出去啊?
基于這樣的難題,其他的設備也是有著這樣的困惑。
最終,胡彪才沉思了一定之后,絕定繼續在這個地下大倉庫中翻找起來。
因為他記得在那小半本筆記中看到過,這里除了機械以外,還有著很多的技術資料存儲起來。
話說!這些資料不但是秘密出手更容易些,而且以先進程度來看,一份要個最少幾百萬,那是一點都不貴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胡彪就打算叫著張鐵柱和李浩兩人,幫他一起繼續的找下去。
可惜的就在這個時候,從那個不大的洞口位置,隱隱傳來了一陣持續的槍聲。
根本就不用懷疑!這是才退走了不一會的感染者又出現,與外面留守的一眾手下們,再次的發生了在戰斗。
一想到自己手下,那一點所剩不多的殘兵敗將,還有幾乎快打光的子彈,胡彪哪怕心中在滴血,也知道這里怕是不等繼續墨跡了。
為此,他從牙縫里憋出了一個字:“撤”
就此一馬當先的跑向了洞口下面,抓住了之前放下的繩索,飛快的攀巖而上;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胡彪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眼一倉庫的寶貝。
那種入寶山空手而回的感覺,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等到胡彪爬上了地面之后,槍聲已經是停止了。
因為剛才不過是五頭相對瘦弱的感染者,在濃郁血腥味道的吸引下趕了過來,被留守的眾人輕易的擊殺。
只是就算這樣,胡彪也知道若是繼續待下去,搞不好這些恐怖怪物的數量,又會是越來越多。
忍受著巨大的遺憾,他的嘴里發出了對其他人來說,算是無比美妙的命令:
“快、快、快快來點人給這處洞口蓋上一塊鐵板,上滿再用泥土給埋上;剩下的人帶上槍彈、把傷員抬上車,其他的負擔什么就不要了,老子現在就帶你們回家了。”
在這樣的一個喜訊之下,所有人都被壓榨出了最后的力氣。
被炸開了缺口的倉庫,再度在人力下被迅速的掩埋了起來,并且上面還半掩埋了一個空子彈箱作為標志。
一眾才是草草包扎了一下的傷員,也是被抬進了車廂之中。
就在這個過程中,少年仔李浩怯生生的走了過來,掙扎了好一會才是叫住了正在指揮者埋坑的胡彪,提出了一個讓他詫異的要求:
“胡大哥!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還是請求您能帶上劉上尉等人的尸體,之后能埋在基地的墳地,跟那些戰死的祖輩們埋在一起。”
一聽這個要求,胡彪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這不是他對少年仔的請求感到為難,而是頭疼自己的豬腦子,連這樣重要的事情都能夠忘記了。
不就是帶上尸體么,又不是車子不夠用。
隨后,他的吆喝聲又再度的響起:
“把所有戰死人員的尸體都帶上,不要給老子擺出這么一幅死樣子,記住了!他們都是你們的戰友。”
半個小時之后,已經精簡了三分之一的車隊,再度在底特律廢墟間疾馳了起來。
‘回家’,多么一個美好的字眼。
特別是在一場殘酷的大戰之后,更是顯得是那樣的珍惜。
為此,一眾駕駛員們恨不得將油門,直接踩進了車底下去才算滿意;頓時就讓車子在起伏不平的道路上,不顧一切的疾馳。
這樣一來,立刻讓車廂中的乘客們顛簸的那叫一個厲害。
只是就連那些重傷員們,面對著這樣的顛簸也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為了能早點離開這鬼地方,他們甚至愿意冒著傷勢加重的危險。
幸運的是,在這返回的一路之上,他們一行人居然沒有遇到任何的感染者出現。
漸漸的,那個當初被謝爾曼撞開的路口,出現在了胡彪的眼前。
到了這個時候,胡彪也是將高懸的心放了下來,回顧著之前的遭遇,一句‘下次孫子才會來這里’的誓言,差點就是脫口而出。
之所以是差點,那是想到了那一間密封起來的倉庫,里面存放著的那些好東西后,小青年就有些底氣不足。
最終,當車隊駛出了廢墟的那一刻。
劫后余生的車隊上下都是忍不住,張嘴大聲的歡呼了起來。
可是在忽然間,胡彪鬼使神差的舉起望遠鏡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在右后方的兩里之外,一個噩夢般的身影出現在了一棟搖搖欲醉的樓頂。
那是重新換上了一件嶄新燕尾服的西裝男,除了臉色蒼白的厲害,這貨肚子上的那一根炮管神奇的消失了。
而面對著遠去的車隊,他沒有選擇追了上來。
單純的對著胡彪本人,做出了一個國際通用的姿勢,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為此,胡彪本能的就豎起了自己的中指,心中罵到:“孫子你等著,爺爺我要么就不再來,等我有信心再過來的時候,你小子就死定了。”
無聲的對視之中,車隊離著這個恐怖的所在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