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的一聲脆響之下,少年仔李浩手里的錳鋼匕首,用力的鑿在了腳邊厚厚的冰塊上。
然后,星星點點的冰屑飛濺。
而在被巨大的反震力道,震的李浩手板心發麻的同時,光滑的冰面上只被鑿出了一個幾乎能忽略不計的淺坑。
看著這樣的一幕,他們的尼古拉斯大人的臉上苦笑了起來。
此刻,他讓李浩等人這樣鑿冰的動作,自然是胡彪想具體的看看,湖面上到底是被凍住了多厚的那么一塊。
因為他尋思著,若是冰面不會太厚的話,撞擊下可能也不至于對船體的傷害太大。
畢竟,那玩意也是鐵打的嘛。
可若是結冰真心太厚的話,那還是考慮一下等到湖水解凍之后,再考慮著裝上一船的物資過來的好事算了。
像是近期的話,還是用公路列車的方式,對付一下物資上的攜帶壓力。
可讓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冰面會凍的這么的結實;靠著隨著攜帶的匕首一點點的鑿冰,天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
見狀之下!胡彪用勒緊的武裝帶上,掏出了一件神器。
那是一把用山谷中白人男的利爪,所加工出來的一把短刀,又或者說是小型鐮刀一般的短兵器。
像是這樣的爪子,一個能做成四把兵刃。
白人男和白人女加起來,一共能有著十四把之多。
像是次一級的短刀,那數量上就是更多了,足有著一千二百多;問題是胡彪才回去的這么幾天時間里,那么一大批的爪子自然是遠遠的沒處理完。
不過經手的工匠們,給尼古拉斯大人先弄出一把出來,那還是能做到的。
于是,在胡彪本次出門的時候,腰間就多了一把這樣的玩意。
還別說!廢土世界的拾荒者們,也許很多人連大字都不識一個。
但是在艱苦的環境下,往往大部分的工具和生活用具,都需要自己DIY加工的原因,手工技能都快被點滿了。
像是如今胡彪手上的這把短刀,有著著雕花的木柄,又用響尾蛇的蛇皮包裹上了一層。
并且,還用蛇皮做了一個刀鞘之后,整體看起來的感覺,精美的像是一件藝術品一般。
至于好不好用的問題,只見換上了這把寶刀之后,也不見李浩是如何的吃力,結實的冰面就被他劃爛,切割成了一坨坨拳頭大小的冰塊。
如此好用的寶刀,都讓邊上其他的空中部隊的小崽子們,看的都快流口水了。
那無比渴望的小眼神,在強烈的說明他們想要擁有一把這樣的寶刀。
胡彪看著這些家伙直勾勾的眼神,嘴里那時又好氣、又好笑的罵到:
“一個個的都別這么眼饞了,這種用最好爪子制作的短刀,估計也就是張鐵柱那個級別的人員分到一把。”
“至于你們的話,若是今后好好的表現、立功,那種差一點爪子做的短刀,還是有希望得到一把。”
這話落在了這些半大小子的耳朵里,讓他們的眼中頓時多了幾分希翼。
就這樣,在眾人嘻嘻哈哈的輪流替換過程之中,一個足有四、五米深的冰窟窿被挖掘了出來。
結果胡彪看了一眼坑底,依然是看不到盡頭的厚厚冰塊。
頓時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有沒有搞錯,這冰也太厚了一點吧?”
心中暗自的吐槽完畢之后,基本對于近期開船過來,算是絕望了的胡彪,嘴里嚷嚷了起來:“行了!趕緊上來吧,別繼續鑿冰了。”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在坑底的位置上揮舞著寶刀,正在鑿冰鑿的開心的一名小崽子,聞言之后嘴里是如此的問了起來。
胡彪沉吟了一小會,給出了另外的一個說法:
“再稍晚一點回去,放心這次我帶來的暖寶寶管夠;在回去之前,讓我們扔點手榴彈進去試試,看能不能徹底的炸開看這道理有多厚。”
隨后的時間里,所有人攜帶的木柄手榴彈被捆在了一起。
以每個人四個的標準,本次行動隊的六人,那可是一下子湊出了二十四個。
就算是這樣了,胡彪依然是嫌棄爆炸的威力有些不足,擔心炸不穿這厚度有些喪心病狂的冰層。
為此,他還將兩發40火的彈藥捆在了一起,做出了一個大炸逼。
好在他們人也是不至于太傻,沒有打算直接拉響了導火繩厚,就這么順手的扔下去。
而是先將這一捆大炸逼扔到了坑底,再將導火繩捆到了一個長繩上,一直跑出五十幾米的距離之后。
才是由胡彪本人,猛地一拉手中的繩子……
“轟”的一聲巨響之下,這群沙雕在腳下的傳來的巨大震動中,瞬間就是摔倒了一片;耳邊隨后傳來的‘咔嚓’聲,一時間也是不絕于耳。
就算這樣,這群沙雕也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爬起來,而是像鴕鳥一樣的拼命的縮起了腦袋。
主要是漫天的冰塊被帶上了天后,如今已經是紛紛雨點一樣的密集砸落了下來;若是被最少都是拳頭大小的冰塊來一下,相信一定不會太輕松。
直到一切徹底平息之后,他們才是小心的走到了一個巨大冰窟窿旁,向著下面看了過去。
這一次,他們終于看到了厚厚冰塊之下的湖水。
那是在起碼十米厚的冰塊之下,呈現出來的一汪的清澈湖水;而這么厚的冰塊厚度,算是讓胡彪徹底斷絕了冬季時節里,用船輸送物資的天真想法。
但是事情似乎也沒有那么的糟糕,最少胡彪他們有了另一個意外的收獲。
因為在坑底的水面中,除了漂浮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冰塊之外,還有著數十條的大魚;被炸死、又或者震暈的大魚。
外觀上通體都是黑黝黝的色澤,基本每一條的體重,都有著十幾、二十公斤以上的重量。
粗大的魚鱗非常的堅硬,往往用匕首刮上去還有冒火星,嘴巴的位置里的牙齒,又大又鋒利。
總之,當撈上來了一條大魚之后,胡彪居然發現了自己,居然是有點不認識眼前這種魚的種類了。
又或者說,也許這種魚的爺爺輩胡彪還能認識,但是在受到了強輻射變異之后,誰還認識眼前的大魚這是什么鬼。
當然,以上認不認識、男不難看這些其實是不重要的。
事實上,在看到了這條玩意的時候,胡彪最關心的問題是:這么大一條魚,少說也能切割出幾斤魚肉來,到底是能不能吃?。
要知道,吃米、哪有吃肉那么的更有營養,以及管飽和扛餓。
而具體這種肉食的來源長成什么模樣,現在這種時候這又不是在相親,那是一點都不重要。
帶著這種心思,胡彪用鋒利的寶刀,將其整條大魚細心的分解了好些不同的部位。
然后,他拿著改革計數器,逐一的對著各部位開始測試了起來。
魚皮、魚頭、魚尾、魚鰭、內臟這些,分別都屬于輕、中度輻射的標準,沒有任何的食用價值,吃了就是等于在自殺。
但是剝掉了魚皮的魚肉,輻射值就不算什么了。
最少對于本地的土著來說,也就等同于他們經常食用的仙人掌,完全能夠放心的吃進肚子里。
不得不說!這個意外的收獲讓胡彪感到非常的欣喜。
這意味著今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將有了一個穩定的肉食來源。
雖然估計在正常環境下,抓捕這些大魚的過程會比較困難;但是胡彪相信還是能夠在現代位面,找到合適的捕魚裝備,讓人民群眾們餐桌上的食物更加的豐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