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抓住的那一個家伙,就是被黑叔叔奧妮兒提了過來。
在看清了這個倒霉蛋的時候,在胡彪腦海中泛起的第一印象是:
“呦呵這小子長得又高又帥,長相都能和隨風那小白臉差不多了,也就是比起我差上了那么一籌,不過就是太瘦了那么一點。”
確實!被抓的倒霉蛋是一個金發的白人小哥,從那張雕塑一般立體的帥氣臉蛋來看,頂天了就是十六歲左右。
當然,以廢土世界十二歲成年的標準,目前已經算是個小伙子。
要是運氣足夠好,能混上一個媳婦的話,現在已經是四、五個娃娃他爹,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另外,這貨身高足有兩米出頭,就是全身太瘦了一些,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
同時,左腳穿著一支棕色的鱷魚皮鞋,右腳穿著一支短幫的牛皮靴子,身上披著的一件T恤全都是破洞。
這樣的形象,一看就是一個十足的拾荒者打扮。
打量了一番這個俘虜之后,胡彪嘴里問出來一串的問題:
“我說,甜水溝子城吸納拾荒者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啊?怎么不去加入,過上今后不愁吃喝的日子,還有你們現在生活在哪里?”
然而,不等那金發小哥開口,奧妮兒已經是嚷嚷了起來:
“大人你不用問了,這個小白臉就是一個啞巴,我之前怎么問他都沒有張嘴過,應該是不會說話才對。”
“不過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氣大得有些邪門,身手也是相當的不錯;我們剛才幾個人差點都沒有能按住他,要不是開槍警告都搞不好被他給跑了。”
聞言之后,胡彪也沒有強行難為這金發小哥的意思。
反正今天時間已經太晚,怕是自己又要在這里過夜了;那么先暫且的將這金發小哥,關押上一個晚上再說。
等到明天早上,再問問他的具體意愿,愿意加入甜水溝子就給帶回去,發上一張白卡的身份證就好。
若是不愿意的話,那么就直接的放了。
說句不好聽一點的!如今只有其他人哭著、喊著、求著,想要加入甜水溝子城。
想要他尼古拉斯大人上桿子求人家加入,這為貌似僅僅力氣大一點的金發小哥,還不到那個程度。
于是,奧妮兒等人按照胡彪的吩咐,從身上取下了兩條武裝帶,將金發小哥捆住手腳后就不管了,都各自忙活著其他的事情。
一部分人在已經西下的夕陽中升起了火堆,打算安排著今晚在這里宿營的問題。
而胡彪的話,又是走向了火車頭那里,開始研究著這玩意是否還有一點搶救的可能?比如說從現代位面買點配件,然后想辦法能夠修好。
可惜的是,一直到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后,胡彪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著已經成為一團漿糊狀態,貌似還被拆掉了好些關鍵部位的火車頭,算是徹底的不指望能修好了。
看來還是要從現代位面,買蒸汽火車頭過來才行。
就這樣,胡彪帶著巨大的失望,嘴里罵罵咧咧的返回了火堆之前,
而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那名金發小哥一直是睜大了眼睛打量著眾人,眼神之中滿是警惕之色。
直到在偶爾之間,從胡彪的嘴里聽到了明顯是華語的國罵之后,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早上的早餐是煮壓縮餅干,中午的午餐依然是煮壓縮餅干。
所以,等到晚上這一頓的時候,胡彪發現如果再用壓縮餅干煮上一鍋,那么他真心是有點吃不動了。
好在這次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帶了好些的方便面。
尋思著明天再有最多一、兩個小時,就能完成所有的檢查,胡彪干脆是讓人用攜帶的大鍋,一家伙給所有的方便面都給煮了。
于是,當面餅和油料包被扔進了大鍋后,香味一下子飄蕩出了老遠。
話說!對于方便面這種滿是食用香精味道的食物,就連吃了二十幾年的胡彪偶爾聞聞,雖然知道為味道不好,但都是覺得很是撩人。
就不要說奧妮兒等一眾土著了,吃面的時候那叫一個餓死鬼投胎一般。
特別是那一個金發小哥,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玩意;一時間在這樣的香味誘惑下,肚子里響起了雷鳴一般的響聲。
見狀之后,胡彪對著正拿著一根大蔥,正打算往嘴里塞了奧妮兒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嘴里開口之后,本能的用華語罵到:“PLA一向都知道優待俘虜,怎么老子手下都是一群的吃貨,一到吃飯什么都忘記了。”
罵完了之后,胡彪將那金發小哥的雙手給松綁了,順便把手里的一碗方便面遞送過去的時候,嘴里用英語來了一句:
“吃吧!只要你小子今晚老實一點,明天早上就放了你。”
隨后,那名金發小哥飛快將碗接過去的動作,胡彪倒是一點都不覺得稀奇,讓他覺得稀奇的地方是。
金發小哥隨后用一口絕對正宗的魯省普通話,提出的一個怪的要求:
“嫩這些人咋這么不講究了?吃面不吃蒜、不如喝稀飯,給俺來頭蒜,對了!大蔥俺也要來一根。”
特么!一個據說是啞巴的金發帥氣小哥,開口就是一口魯省特色的普通話。
這樣的一個突發狀況,一時間實在是讓胡彪懵逼的厲害。
守著那名金發小哥,一直干掉了十三碗方便面,九塊的壓縮餅干,以及五頭大蒜、八根大蔥的時候。
胡彪才從起吃喝的間隙中,這位金發小哥的說明中,搞清楚了其中的狀況。
云寒、字若林。
就是眼前這位吃東西的時候,跟食人魔有的一拼的金發小哥,自我介紹的名字。
不要看這貨有著一頭的金毛,藍汪汪的眼珠子,用他的話來說可是祖籍魯省聊城,正兒八經的華夏子弟。
如今長成這么一副模樣,只是他爺爺和老子在無奈之下,當年都是娶了一個金發大妞當老婆。
然后云寒一生出來,頭發和眼珠子就是這個色了。
他的那一口魯省特色的普通話,自然是跟著他老子學的。
而他爺爺上面的數輩人,當年是在弗林特市開武館的華僑,屬于手上有家傳的功夫八極拳,算是真能打的那一種。
也是靠著這一手家傳功夫,在大戰之后的亂世之中,他們老云假才是繁衍到了云寒現在這一代。
可惜的是,末世生存可不是請客吃飯,到了這一代之后也就剩下云寒這么一個了……
那啥!一聽到家傳功夫八極拳的時候,胡彪那是立刻就來勁了;主要是現在他手下的高端戰斗力,包括了他在內都存在著一個硬傷:
光有著斗氣,木有一點正經的招式和打法啊?頂天了就是張鐵柱他們,所傳承下來的軍體拳。
所以在平時的戰斗中,他們也就是憑借著斗氣的加成,用速度、力量這些硬吃對手。
平時也就是算了,可一遇上了正經的獸人入侵者后裔,同級別之下分分鐘時間里就被打成了狗。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情況,最近胡彪都開始還尋思著:
是不是從現代位面,弄點特種兵的格斗術過來,總比現在這樣什么都不會好些?
不曾想,瞌睡來了就有人枕頭來了,現代位面那些大師們的戰斗力不說也罷,但是以斗氣驅動下的八極拳,對此他很期待。
心中有了主意之后,胡彪嘴里發出了邀請:
“跟我走吧小老弟!跟我去了甜水溝子城之后,保證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給你發個金發大洋馬做老婆。”
“不行!”面對著胡彪熱情邀請,云寒果斷的就拒絕了。
隨后,這小子不容商量的提出了一個要求:“俺爹當年說了,俺將來一定要取個華裔的姑娘,他大孫子可不能越來越像個鬼佬了。”
“成交”胡彪當即就是答應了下來。
主要是他看出云寒這小子受到廢土世界的毒打還不夠,性格和心智上還不成熟,現在找個老婆還想著挑肥腳瘦的。
真等到了甜水溝子城,見識到了殘酷的現實了。
不要說金發大洋馬,就是一個黑大媽怕也是不嫌棄。
但是不管怎樣,甜水溝子城后來大名鼎鼎,出現在后世多個文學作品中的近衛軍武術總教頭云寒,就以這樣的一個方式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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